“窗布拿來掛上。”司南梟啟唇。


    時桑榆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幸虧司南梟還有點良心。


    她立刻將窗布拿了過來,掛在了浴室跟浴缸之間。巨大的純白色窗布立刻擋住了司南梟跟她的眼神交流。


    時桑榆通紅的臉蛋這才稍微有了幾分的好轉。


    “……你跟江君臣,關係很好?”


    提起江君臣三個字,時桑榆僵了僵,道:“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她實話實說了一部分,選擇性地隱藏了另一部分——江君臣是她的初戀。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


    藍白相間的病服被丟了出來,落在地上,司南梟不鹹不淡的聲音也同時響起:“青梅竹馬啊。”


    他語氣很淡,無喜無怒,時桑榆卻硬生生聽出了幾分不悅了。


    時桑榆一邊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一邊說道:“算不上。”


    “你看上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司南梟話音剛落,褲子便從窗布裏扔了出來。


    時桑榆對於他的武斷很不滿,學著之前司南梟暗諷他沒良心的語氣,笑著說道:“我最喜歡的男人還是太子爺你呢。”


    所以說司南梟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時桑榆倒是覺得自己這番話說得非常有道理,正想著,司南梟又從裏麵扔了什麽,直接落在她的腿上。


    “司南梟!”時桑榆睜大眸子,說的話幾乎都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了,“你幾個意思?自己的貼身衣物不能好好地放嗎?”


    “窗布太厚了,沒注意。”


    司南梟的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時桑榆甚至懷疑他壓根就看得見,這麽做是為了故意懲罰她的。


    時桑榆越想越氣不過,她拉開窗布,當著司南梟的麵將他的內褲扔在地上,從上往下看著他:“你肯定是故意的!”


    “以牙還牙,你可以把你的扔給我。”


    司南梟垂著眸子,神情平淡,對於她的憤怒毫不在意,說出來的話卻實在並不好聽。


    時桑榆被她氣得把她的貼身衣物扔給他?真當她跟他一樣無恥嗎!


    時桑榆看著司南梟沒有半分表情的俊臉,悄悄打開了花灑,將水流開到了最大。熱水從司南梟頭上倒了下來。


    嘩啦——


    “噗嗤!”時桑榆捂著唇笑了起來,月牙眼彎彎,看上去很是愉悅。


    她隻顧著笑了,卻忘記自己就站在浴缸不遠處。司南梟長臂一攬,時桑榆整個人便直接栽在了浴缸裏。


    眼前一花,再次迴過神來,時桑榆便已經被司南梟抵在浴缸裏了。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時桑榆的腰腹間停留,撓了撓。時桑榆最怕的就是撓癢癢,立刻笑出聲了。


    “司南梟!你占我便宜!”時桑榆淚花都笑出來了,嬌顏上流光燦爛顯得很是奪目。


    時桑榆笑起來的時候,粉唇的弧度很是好看,桃花眼帶淚,迷離地看著司南梟。男人的動作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意味。


    溫度立刻都熱起來了。


    司南梟側身,雙手將她困在了浴缸沿邊,清冽的聲音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沙啞撩人:“乖一點。”


    “司——唔……”


    時桑榆剛開口,便被堵在了唇齒之間。司南梟以霸道的方式緊箍著她,吻得時桑榆像是在大海沉沉浮浮的小舟,神色迷蒙。


    時桑榆幾乎有點缺氧了,喘息得格外用力,滿腦子都隻感受到了圍繞在她周身的男人霸道強勢的氣息。


    她隻能無助地迴應著他,雙手環住男人的脖頸。


    時桑榆能清晰地感受到司南梟心髒的跳動,頸間動脈的突起,她幾乎都要溺在司南梟身上了。


    下一刻,卻突然感覺到周身的強勢氣息離她遠去。時桑榆迷迷蒙蒙地睜開眸子,司南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浴缸裏出來了,穿上浴袍,神情冷淡。


    時桑榆半晌才找迴了屬於自己的聲音,她的聲音比平日裏啞了些:“就這麽結束了嗎?”


    司南梟怎麽看都不像是這種吻到一半的時候能克製住自己的男人。


    “你之前不是說了,這是在醫院。”司南梟穿好浴袍,神情赫然是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


    時桑榆咬唇,聲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思:“你也說了,這層樓隻有這一間房?”


    “想要的話出院加倍補償你,乖。”司南梟伸手,大掌揉了揉她柔軟的秀發。


    時桑榆將腦袋撇開:“我隻是好奇。”


    好奇他一個長期精-蟲-上-腦的男人,怎麽突然轉了性子。


    司南梟淡定自若地離開了浴室,時桑榆一個人坐在浴缸裏,周圍是溫熱的水,更讓她腦子裏亂唿唿的。


    反正衣服都被司南梟打濕了,時桑榆幹脆在浴室裏洗了澡洗了頭,這才穿著浴袍走了出來。


    拿著吹風機烘幹了頭發,時桑榆打了一個哈欠,整個人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唔……好軟的沙發,好困啊……


    時桑榆幾乎都要在沙發上睡著了,突然聽見司南梟的聲音:“自己走,還是我來抱。”


    時桑榆已經睡迷糊了,聽見他的話,才勉強睜開眼睛,看著病床撇了撇唇:“床好像小了。”


    睡司南梟一個人不成問題,要是兩個人睡在一起,一定要貼的很近才行。


    司南梟微微頷首:“那你自己鋪地毯睡。”


    聽到要打地鋪,時桑榆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直接跳上了病床。


    病床比她想象的要大一些。她躺在司南梟的懷裏麵,整個人幾乎都要掛在司南梟身上了:“晚安。”


    沙發雖然柔軟,但還是睡在司南梟懷裏要舒服得多。


    時桑榆像一隻困了的小貓咪一樣,在司南梟的懷抱裏到處亂蹭,哼哼唧唧,眼皮耷拉著便進入了夢鄉。


    她睡得特別沉,唿吸聲綿長,修長的腿環在司南梟腰間,時不時地翻下身,惹來男人低低的喘息。


    視線從電腦屏幕上一大串消息上移開,司南梟低頭安撫著睡熟了也不安分的時桑榆。


    她果真像是隻貓兒一樣,需要哄著才能稍微乖巧一些。男人大掌輕輕安撫了她一會兒,時桑榆便不鬧騰了,嚶嚀了一聲又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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