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宮瑞淵一行人出發。


    馬車上,秋玥兒看著賢王那沉沉的臉,內心小小得瑟了一下。


    跟她這個現代人比臉皮厚,哼哼,絕對讓你無地自容。


    “秋玥兒,過來給本王捏腿,順便將這本書念了。”


    看秋玥兒那隱隱的得意,宮瑞淵聲音低低緩緩,隻能讓秋玥兒多做事,臉皮厚不過她,那就使勁的吩咐她。


    秋玥兒嘴角閃現的弧度,陡然頓住,很想對賢王的命令充耳不聞......


    “王爺,我隻能做其中一個。”


    賢王淡淡看她一眼,抬手將書打開,放到地上,那意思非常明顯,捏腿和讀書可以同時進行。


    秋玥兒微微抬頭,很想望天,“王爺,您確定要這麽做?”不怕耳朵受不住?她可是有很多繁體字都不認識的。


    “本王很確定。”


    “好吧,我按!”這個霸道的男人呦!


    秋玥兒一擼袖子,在車廂盤腿坐下,眼睛盯著書,小手不停,聲音響起......


    “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複也。”


    嘴巴不閑著,小手也不閑著......


    “秋玥兒,給本王認真點,本王讓你按腿,沒讓你給本王揉肚子。”


    那小手順著大腿一路往上,一看就是故意的。


    秋玥兒轉頭看他,眨著純純的眼眸,“哎呀,王爺,我是讀書太認真了,一不小心手就跑到上麵了。”


    其實是想順便吃點賢大王爺的豆腐,長這麽好看,光看著多不劃算。


    信她才怪!


    “那就給本王解釋解釋你剛剛讀過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啊?這句話的意思?這個啊......”


    秋玥兒認真看著,而後,誠實的道,“王爺,我不懂。”


    能將這上麵的字認全就不錯了,至於意思,真的不知道。


    “迴頭本王將注解寫上,你好好抄寫一百遍,估計就能記住了。”


    賢王這話出,秋玥兒小臉立馬苦巴巴,“王爺大人,可不可以換種方法啊,比如您懲罰我今天晚上給您洗澡,換衣服。”


    “嗯?你確定這是懲罰?”賢王聲音幽幽,眼神涼涼,透著一股陰測測的意味。


    “嘿嘿,開玩笑開玩笑,王爺,您看我也不用去當官,所以這些難讀的文章就不學了吧。”


    “自己不好學,還淨會找借口。”


    “啊?我不好學?”


    “怎麽,本王說的不對嗎?”宮瑞淵反問。


    秋玥兒搖頭,“當然是對的,王爺你長得帥,你說什麽都是對的。”


    聽到這話,宮瑞淵差點笑了,繃住,“是繼續給本王按摩還是去抄書?”


    “當然是給王爺按摩了,這次絕對認真。”秋玥兒說著,動手,好好表現。


    ---


    馬車一路行進,不緊不慢,幾日時間,很快出了西北,到達墨城。


    這裏與上次經過時不同,稍顯混亂,街上與之前比起來更多了一些三五成群的人物,看上去像是小混混之類的。


    “王爺,咱們下去走走吧。”秋玥兒巴著窗戶,街上小攤少了,很多店鋪也是半開半關,來往的行人和百姓都是來去匆匆,神色慌張。


    宮瑞淵這一行人剛進城就被許多人行注目禮。


    這種境況,宮瑞淵早就知道。


    皇室處於混亂中,許多城池的官員不作為,還有一些匪寇趁機出來強搶財物,所以導致了現在這副場景。


    宮瑞淵對西北管裏甚嚴,所以西北各地都沒有這種現象。


    “下去做什麽?”現在這麽混亂,這個女人又要去湊什麽熱鬧?


    “我剛剛看到一個被人欺負的女子,我想去救她。”


    秋玥兒腦袋伸出窗外,眼睛看著後方,蹙眉看著剛剛的一幕。


    “爛好心。”宮瑞淵對於這種行為不屑。


    這天下本就是適者生存,那些沒有能力的人自然要被淘汰。


    “我這不是爛好心。王爺,這麽多流氓欺負一個女子,您不覺得他們過分嗎?”秋玥兒轉過身,看著宮瑞淵,滿眼不讚同。


    “既然知道自己弱小,那就應該尋求庇護或者不要在這種時候出門。”


    若是他這般好心,每日什麽都不用做,隻去救人都忙不過來。


    天下間處在水深火熱中的人太多了,即使身為王爺,也不可能救助的過來。


    “哼,王爺你這是謬論,你怎麽知道是她自己想出來的?若是她因為家中沒有糧食,又沒有人能出來替她買這些東西,難道人家要在家等著被餓死不成。”


    宮瑞淵眼眸微深,神色深遠悠長,看著秋玥兒那倔強的小臉......


    “閻六,去救人,然後把人送迴去,再讓墨城知府將這大街上的渣滓給本王清理了,他若是辦不到就換人。”


    最後還是宮瑞淵妥協,他不想秋玥兒一直惦記著別人,還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


    “是。”


    閻六離開,秋玥兒麵色也轉變,“王爺,您真是個好人,這裏的百姓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對您崇敬有加的。”


    “哼,本王不需他們的崇敬。”宮瑞淵不屑,他自己有實力,這些弱小的百姓對他能有什麽用?


    秋玥兒身子移動,靠近宮瑞淵,“怎麽不需要,好名聲可是比什麽都重要。王爺沒聽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嗎?”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宮瑞淵隻將這話從腦子中過了一遍,之後未加多想。


    “那當然,王爺,我還知道好多大道理呢?您若是感興趣的話,等有空我都說給您聽聽。”


    秋玥兒的靠近,熟悉的馨香,還有靠在他胳膊上溫軟的身子,讓宮瑞淵神色和眼神都不由柔和一些。


    “知道那麽多的大道理,也沒見你做出什麽大事,連字都認不全,以後怎麽跟在本王身邊。”


    “我......”這個好現實,賢大王爺就不能不要說這麽殘忍的事情。


    “王爺,那您再多給我買幾本小畫本,我多看看,說不定慢慢就能認全了。”


    最近秋玥兒已經認識好多繁體字了,她都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古人的姿態了。


    宮瑞淵無語,“頭一次聽說,可以從小話本上學習認字的。”


    “當然可以了,小話本看著有意思,碰到不認識的字也能從整體的句子猜出來,這樣我就能慢慢學會了。”


    秋玥兒語氣嬌嬌,眨巴著眼睛,萌萌看著宮瑞淵。


    “等你把字認全了,估計這宮印國的小話本都能看一遍了。”


    “那多好,這樣的話我就能講很多故事給王爺聽了。”


    順便還能打發許多時間,這沒有什麽娛樂設施的古代,秋玥兒唯一喜歡做的就是看小話本了。


    兩人胡亂的調侃中,馬車也停在了一間酒樓門前。


    酒樓裏客人不多,小二懶懶散散的坐在大廳的一把椅子上。


    看到幾人進門,先是意外了一下,而後笑著起身相迎。


    蕭氏在馬車上就察覺到不對勁,待宮瑞淵上樓以後攔住一個小二。


    “小二,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怎麽感覺一出西北就這麽混亂,不應該啊。


    對於這些事情,常年呆在府中的蕭氏自然不會知道,就連京城的巨變她也是未曾聽聞過。


    “你們不知道?”小二看著幾人不明所以的眼神,隻除了蕭正豪的麵色有些看不透。


    蕭新禹和挺著肚子的田氏也是一臉好奇。


    幾人搖頭,小二清了清嗓子道,“是這樣的,聽說端親王造反了,現在已經控製整個京城,皇上和眾多皇子被關,太後也臥病在床,隻有七皇子下落不明。所以,現在整個宮印國都不太穩定,你們是從什麽地方來的,怎麽會不知道呢?”


    這麽大的事,連他這個百姓都知道了,眼前這些人的打扮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竟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蕭氏心頭一跳,臉色微變,轉身看蕭正豪,“老爺......”


    他們的大兒子和兩個女兒都在京城呢,而且,蕭新廣又是太子的人。


    如今皇上倒下了,太子也被人關起來了,那他們的兒子......


    蕭正豪臉色顯得異常鎮定,拉住蕭氏的手,“別擔心,沒事的,咱們先迴房間,等會我去問一下王爺身邊的護衛,他們應該知道一些消息。”


    “好~”蕭氏無法鎮定,手不停的微微顫抖著,神色焦灼著。


    蕭新禹讓人賞了小二一錠銀子,也扶著田氏上樓。


    小二看著幾人上樓的背影,撓撓頭......


    蕭氏一迴到自己房間就不再掩飾心中那抹焦慮,“老爺,您看能不能想辦法往京城傳信,我很擔心他們幾個,尤其是晴兒,她性子急......”


    “夫人,別著急,我剛剛看到閻六護衛沒跟著迴來,說不定去辦什麽事情了,一會我就去問,現在著急也沒用,而且,晴兒身邊不是還有新廣和曼兒在嗎?不會有事的。”


    “可是端親王......”他會放過太子的人嗎?蕭氏最擔心的還是這點。


    蕭正豪接過下人遞來的茶水給蕭氏,“別擔心,就是衝著賢王與咱們蕭家的關係,端親王暫時也不會動新廣的,這個時候他能控製住京城,但是絕對顧及不到西北,而且端親王肯定不希望賢王也帶兵迴去,所以新廣他們不會有事。”


    端親王可以殺一些人威懾眾人,但是這個敏感時期絕對不會濫殺。


    蕭新禹夫婦兩個也坐在不遠處,想知道現在什麽情況。


    蕭氏聽到這話,也就稍稍安心,隻是心中的顧慮還是放不下。


    “那老爺你讓人盯著些,閻護衛迴來你去問問,要不......我去問問我那個外甥吧。”蕭氏心底還是不安,站起身......


    這些事情,賢王不可能不知道,要不然他不可能選在這個時候去潯陽,說是去潯陽,其實是迴京。


    看來,賢王早就知道這些事情,可是他卻沒有說過一個字,這般沉得住氣。


    也是,賢王也是皇上的兒子,怎麽可能對那個位置沒有任何想法,說不定京城的動向他一直在關注。


    蕭正豪拉住她,“你別去了,賢王如果想告訴你,在你跟他說要去潯陽的時候就告訴你了,那時候沒說,現在也不會多說什麽的。”


    “是~那老爺去打聽一下消息,尤其是咱們的幾個孩子,還有京城的形勢。”


    “好。”蕭正豪點頭,然後轉身,“新禹,你先帶田氏迴房間吧,一會我派人去跟你說情況。”


    “好。”蕭新禹淡淡點頭,攙著田氏離開。


    “相公,京城這麽亂,我們跟著迴去可以嗎?”田氏摸摸自己肚子,之前知道去潯陽,也大概知道會直接去京城,可是這個時候,她還懷著身子。


    “應該沒事,賢王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到時候咱們會先去潯陽,若是京城情況不好,咱們就暫時住在潯陽。”


    田氏點頭,也隻好這樣了。


    房間中,蕭正豪離開,蕭氏心中擔憂,坐立不安,此時有些後悔讓女兒那麽早迴京了。


    為了趕上太後壽宴,蕭氏才讓兩個女兒提早出發的,如今卻趕上了端親王造反。


    蕭氏不敢想下去,萬一端親王不顧一切,把太子的人都殺了,那自己的兒子和兩個女兒都逃不過這一劫。


    好在沒讓蕭氏等很久,辦完事迴來的閻六被蕭正豪攔住問了一些關於京城的情形,閻六也不隱瞞,如實相告,包括他兒子和女兒的情況也都說了。


    蕭氏聽完,心放下許多,隻是被圍在府中還好,他們隻要安分的呆在府中就不會有事。


    京城


    一處普通的院子,幾個男子圍坐一起。


    “爺,咱們是要行動了嗎?”一個長得雄壯的幽黑男子看著上位的一個大胡子男人。


    “還不是時候,再等等。”


    說話的是七皇子,最近他一直住在普通百姓家,這間院子在七八年前就有,而七皇子也經常偷偷扮成普通的百姓在這附近轉悠。


    附近的百姓和幾個衙役都認識他,所以這次端親王滿京城的查探七皇子卻一直無所蹤。


    誰能想到,一個皇子會經常出現在百姓的視野中,而且連附近巡邏的衙役也都對他很熟,任誰都不可能將他聯係到七皇子的頭上。


    而端親王也不可能派認識七皇子的人一個一個去檢查。


    “爺,您不怕再這麽下去,端親王就會狗急跳牆了嗎?”


    七皇子嘴角一勾,“不怕,你不說端王叔正在私下找母後手中的兵符嗎?”


    “是。”


    “現在兵符在本殿手中,他怎麽可能找到。而且,皇祖母也不會任由他為所欲為,端親王很怕皇祖母的決絕,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他不會莽撞的。”


    男子撓頭,皺眉,“可是,爺,咱們到底在等什麽?現在都已經準備好了,直接將端親王拿下就好了啊。”


    “自然是等人,別著急,再有幾日就差不多了。”七皇子說完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咱們再將部署熟悉一遍,到時候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是。”


    曹府(宮雅然夫婿家)


    傍晚,曹文東從外麵迴府既有下人迎上來,“老爺,小少爺病了,一直哭鬧,不肯吃東西。”


    大約也是因為宮雅然被關進太後宮中,孩子離開母親,便生病了。


    “我知道了,這就過去。”曹文東往書房去的步子一轉。


    後院中,不足一歲的孩子,在奶娘懷中哭的驚天動地。


    曹文東還沒進院子就清楚的聽到那哭聲。


    “去將孟姨娘叫來。”曹文東腳步不停,淡淡吩咐。


    丫鬟抬頭看了他一下,低頭,“是。”


    孟姨娘是前兩日曹文東剛納進府的妾室。


    曹文東與宮雅然成親兩年多,不僅不準他納妾,更是連多看別的女人一眼都不行。


    曹文東是寒門出身,科舉之後一直閑置在京中,由於沒有門路,所以京中任職的機會不大。


    當時與他一同參加科舉的同窗稍稍有點門路,在京中做了一個很小的官職。


    兩人經常一起吃酒,加上曹文東有心,慢慢的也了解了一些官場上的事情。也是一次機緣巧合,被同窗的一個上司看重。


    曹文東非常會把握機會,後來慢慢的就接觸到了端親王。


    端親王對他的小聰明很是讚賞,之後便將宮雅然嫁給了他,順勢著也把他的職位提上去,現在是正三品的參將。


    若不是因為娶了宮雅然,曹文東混到如今這個官職至少也需要十數年。


    剛開始曹文東自然是感激不已,而且能娶到一位郡主,更是感覺自己的人生都有了希望。


    將自己的父母接到京中,後來與宮雅然成親。隻是,成親後的日子便不那麽好過了。


    宮雅然對他這個夫婿還好,但是,對他的父母卻態度惡劣,甚至說非常瞧不上眼。


    曹文東的父母都是普通的百姓,對於這個郡主兒媳婦那是絕對不敢得罪,甚至有時候還要看著宮雅然的臉色。


    曹文東看在眼中,不忍,然後借口將自己父母送迴了家鄉,有他留在京城受這個女人的氣就好了。


    將近三年的時間,宮雅然的刁蠻,無理,幾乎磨掉了曹文東對她的所有熱情。


    不過他也不後悔,當初他娶宮雅然也是想借著端親王的勢在這京城立足。


    如今,知道端親王對幾個女兒的疼愛完全不是之前那般,曹文東也不再忍著她。


    新納了兩個小妾,都是從手下的親近之人挑出來的,他也終於體會到了那種被人奉承著的感覺。


    曹文東進院子之後也不去哄自己的兒子,坐在主位等著。


    孟姨娘踩著小碎步進門,行禮,“老爺。”聲音嗲到不行,讓聽著的人不由的連骨頭都酥了。


    曹文東邪邪一笑,對孟姨娘伸手,待掌中放進一個小手,微微使力將人帶入自己懷中。


    “蟬兒可會看孩子?”曹文東摟著女人的腰肢,漫不經心的問著。


    孟姨娘搖頭,“老爺,妾身還沒有孩子,怎麽可能會帶孩子嘛。”


    說完,微微嘟著唇,嬌嗔,瞥向那哭作一團的孩子,微微蹙眉。


    曹文東看著,輕笑,“那老爺我就好好出點力,讓蟬兒早點生個孩子。”


    “哎呦,老爺,你好壞~”


    孟姨娘坐在曹文東腿上,身子微微扭動,撒著嬌。


    “你不喜歡老爺我對你壞嗎?嗯?”曹文東輕浮一笑,摟著孟姨娘的手在其腰間輕輕一捏。


    “啊~老爺~”這聲音,嬌媚,勾人。


    站在不遠處抱著孩子的奶娘頭微微垂著,身子晃動,輕輕拍著海中的孩子。


    宮雅然在的時候,幾乎沒離開過孩子。她雖然被嬌慣著長大,脾性也不怎麽樣,但是她對自己的孩子還是非常愛護的。


    大約是因為從小端親王對他們兄弟姐妹都非常好,所以宮雅然也學到這點,對自己孩子倍加嗬護。


    眼角餘光看到主位上卿卿我我的兩人,奶娘不敢出聲,本以為曹文東好歹會看看自己兒子,沒想到......


    “蟬兒,老爺的兒子一直在哭,你看怎麽辦?”


    話語雖是關心孩子的,可那語氣,更像是在調情。


    孟姨娘雙臂纏上曹文東的脖子,嘴角勾起,柔柔膩膩道,“孩子是病了才哭的,當然要給他喂藥,若是普通的藥喝了不好,那就換藥方便是。”


    奶娘手微微一抖,知道孟姨娘口中的藥方絕對不是什麽好玩意。


    曹文東抬頭,看向奶娘,“奶娘聽到了嗎?若是哄不好便換個藥方,這種小事不要再來打擾本官。”


    “是,奴婢這就下去照顧小少爺。”奶娘微微行禮,轉身出門。


    低頭看看懷中已經哭的嗓子都啞了的孩子,輕聲歎氣,眸中心疼一閃而過。


    曹文東連自己兒子都不顧了嗎?不管如何這都是他的骨肉啊。


    “還是蟬兒聰明。”看著奶娘出門,曹文東收迴視線,低頭看懷中的美人兒。


    孟姨娘嗔瞪了他一眼,“老爺,人家也想要一個孩子,到時候你可不能這麽對人家和孩子。”


    “哈哈哈,放心吧,我可不舍得......”


    曹文東現在是端親王跟前的紅人,多少人爭相巴結著他,孟姨娘這般討好他,也不過是想為家中兄弟爭一個往上爬的機會而已。


    布政使的府邸(胡貝欣家)


    胡貝欣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跌跌撞撞的直奔胡府大門。


    “哎~哎~你誰呀?離遠點。”


    門口守著的是端親王的士兵,胡貝欣的父親胡立翔是屬於搖擺不定的人,沒有與端親王作對的意思,所以胡府並沒有重兵把守。


    胡貝欣很是狼狽,頭發散著,看上去身體非常虛弱。


    胡貝欣看著眼前的士兵眼神有些陌生,這不是三年前的那些守衛,“我要見我爹娘。”


    “啊?什麽意思?”士兵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女子,上來就直接說找她爹娘,誰知道她爹娘是哪個啊?莫不是個瘋子?


    “我要進府,這府中的主子是我爹,我是胡府的小姐。”胡貝欣說著抬腳就要進門。


    士兵攔住她,“等等,胡家的小姐前段時間被皇上賜給了賢王,你怎麽可能是胡家的小姐。”


    “什麽?賜給了賢王?”胡貝欣也很是驚訝。


    她被關了三年,在一個院子中,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將她關起來的,更是不知道被關的那個院子在哪裏。


    每日三餐都是帶著麵具的人給她送過去,是不是同一個人也不知道。


    飯菜中都被下了讓人沒有力氣的藥粉,但是她又不能不吃,要不然就等著餓死。


    她沒有力氣大聲唿救,也沒有力氣爬牆逃走。


    胡貝欣聽到士兵的話有些懵,但是現在也顧不了那麽多,“你們將我爹娘叫出來,他們肯定認識我。”


    兩個士兵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個點頭。


    胡立翔和胡夫人聽到稟報的時候有些懷疑,但還是一起去了門口。


    一出大門......


    “爹,娘~嗚嗚......”


    胡貝欣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眼淚也瞬間溢出,誰也無法體會她現在的心情。


    “欣兒?真的是欣兒。”胡夫人仔細看了一下,雖然有些變化,但那確實是自己的女兒。


    疾步上前,拉住自己女兒,“欣兒,你怎麽......怎麽會這樣?”胡夫人也很是吃驚。


    胡立翔走近幾步,看女兒這身衣服,微微蹙眉,“先進府吧。”


    “對對,先進府,一會再說。”


    府中,胡貝欣原來的院子,先洗漱,然後又簡單的用了晚膳,一家人移到花廳。


    梳洗幹淨的胡貝欣臉色看起來還是有些虛弱,身體常年吃藥,估計一時半會兒恢複不過來。


    落座後,胡夫人拉著自己女兒,手到現在還是微微顫抖,眼中的心疼滿滿,幾乎溢出。


    那生怕自己女兒再次消失的眼神,讓胡貝欣幾次想要落淚。


    “欣兒,你說你已經被關了三年,是什麽意思?”胡立翔想搞明白事情的經過。


    胡貝欣深吸口氣,迴想著三年前發生的事情,“我三年前有一次上街,在茶樓包廂喝茶的時候失去知覺,之後醒來就一直被關在一座院子中,那裏除了我再沒任何人。”


    “你從未見過任何人嗎?”胡立翔緊聲追問。


    “除了每日帶著麵具給我送飯的人,再沒有見過別人。”胡貝欣搖頭,想努力記得一些那個人的特征,可都是徒勞。


    “他們每日在你的飯菜中下藥,但是沒有人傷害過你是嗎?”


    胡貝欣輕輕點頭,“嗯。”


    這一點也是她想不明白的,不知道她對那些人來說有什麽用?


    胡夫人輕聲問:“那欣兒,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出來的,我醒過來的時候是在街上的一個小巷子裏,我身上沒有銀子,然後外麵好多官兵,我想叫馬車也都叫不到,所以隻能慢慢往迴走。”


    胡夫人聽的落淚,握著女兒的手不停揉搓,“欣兒,現在都好了,你現在迴來了就好了,以後咱們再也不出去了......”


    “嗯,娘~”胡貝欣跟著落淚。


    片刻後穩了穩情緒,“對了,爹,娘,我剛剛好像聽門口的侍衛說我已經被皇上賜給賢王做側妃,這是什麽意思啊?”


    胡夫人擦了擦眼淚轉頭看自己相公,心中自責,她怎麽就沒看出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兒。


    怪不得三年前,她感覺自己的女兒好像變了。當時沒有多想,隻以為是女兒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後來為女兒說親之後各種不順,而女兒又傳出那些不好的傳言,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有人故意為之。


    隻是,現在,自家女兒迴來了,外麵那些傳言......


    胡立翔微微歎口氣,“你被關了三年,但是家中卻有另外一個‘你’。”


    “什麽!另外一個我?爹是說,有人假冒我?”


    “不錯,在我們眼裏,你一直都在。”胡立翔點頭,心中想著那人的目的為何?


    一個陌生人在自己屋簷子底下三年,卻無人察覺,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胡貝欣驚得瞪大眼睛,“怎麽會?為什麽?那現在......”她還以為自己爹娘一直在找自己呢。


    胡立翔搖頭,“為父不知她的目的為何,我們根本就沒發現她是假冒的,直到今天你迴來。”


    胡夫人嘴唇微微抖了抖,接著道,“前段時間,皇上給賢王賜婚,便將那個假冒的人賜婚給了賢王,現在具體情況,還不知......”


    胡貝欣嘴巴微張,“這麽說,在大家眼中,我已經嫁去了西北。”


    胡立翔唇角抿直,點頭,不知那個假扮的女人是否真的去了西北,還是怎麽樣?


    而將自己女兒關起來的人也許是因為那個臥底從胡府離開,所以才將欣兒放迴來了。


    胡立翔有些想不明白,那個女子臥底在自己府上到底有什麽目的?是借用這個身份在京城立足,還是有別的目的。


    好在女兒失蹤三年並沒有受到任何損傷,常期服藥導致的身體虛弱也隻需調理一段時間即可。


    胡夫人嘴唇動了動,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女兒關於外麵的那些傳言。


    女兒的名聲現在已經全部毀掉,以後嫁人都是個問題。


    再說,她現在在大家眼中也已經被掛上了賢王府的標簽。


    今日女兒這般迴來,雖然有幾個士兵看到了,但是不知前因後果的士兵大約會以為他們女兒是被從西北趕迴來的吧。


    況且,現在也不好解釋,畢竟這個時候,京城局勢正處於緊張的時候,估計沒幾個人會願意聽這種小事。


    胡夫人正猶豫著要不要說,胡立翔站起身,“好了,先讓欣兒休息吧,有什麽事之後再說。”


    “對,欣兒,你先好好休息,之後母親再慢慢與你說這些年的事情。”


    胡貝欣也確實累極,“好。”


    胡立翔又叮囑了幾句,然後轉身走出。臉色有些沉著,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這件事情到底是誰所為呢?他的女兒並沒有什麽特別出彩的地方,就是普通的大家閨秀。


    那個人在府中三年,女兒的名聲也直接毀了,之後怎麽辦呢?


    賢王......可以順勢嗎?


    還是再看看吧,如今京中局勢未定,現在的一切都是為時過早。


    興隆莊


    “少主,打聽到了,嶽公子跟賢王一起迴京了。”林子接到信,向遊昕昊稟報。


    “哦?還真跟著迴來了,嘖嘖,那本少主不用去西北了。”遊昕昊躺在軟椅上,聽到林子的聲音後,將蓋在臉上的一本書拿掉。


    接下來就有好玩的了,就不信這次還查不到那個小子的出處。


    遊昕昊對這件事的執著程度還真是不一般,這都已經半年了。


    也許是因為他很少被拒絕,突然遇到秋玥兒這麽一個不將他放在眼中的,所以這興致就久久不散。


    “少主,暗衛說,嶽公子和賢王看上去挺親密的。”


    “親密?那小子已經完全被收買了?”遊昕昊挑眉。


    這麽短的時間就淪陷了,不應該啊,以那小子的驕傲性格,沒個三五年怎麽會甘心屈服?還是說那小子是假裝的,如果是這樣最好。


    林子微微搖頭,“少主,不是被收買,咱們的人說,嶽公子一路都是和賢王同乘一輛馬車,也是一起用膳,地位堪比主子。”


    “嗯?”遊昕昊坐直身子,擰了擰眉毛,而後眼睛瞪圓,“不是吧?難道那小子喜歡賢王,然後跟賢王......他喜歡男人?”


    遊昕昊抱著自己手臂,抖了抖雞皮疙瘩,天哪!這小子口味很重啊!


    賢王長得是很好看,但是那脾性也是相當帶勁呦,嘖嘖!


    林子嘴角抽了抽,暗衛可沒這麽說,主子這想象力......不敢恭維。


    遊昕昊兀自按自己的猜測往下想,兩根手指撫著自己下巴,“這要是真的,那賢王可就慘了,他這輩子都別想有個後了,那他還急吼吼的往京城趕什麽啊?就算當了皇帝也是個喜歡男人的,難道他想讓宮家絕後?”


    遊昕昊自己點著頭,“很有可能,若是宮瑞淵為了報複皇室,然後將現在的皇子什麽全部殺了,那老皇帝和那個太後老妖婆死也不會瞑目了吧。”


    林子默默揉了揉自己鼻子,視線移向別處,對於自家少主這自由發揮的想象力不敢苟同。


    接著,又聽到遊昕昊那嫌棄的聲調,“那小子真是太沒有眼光了,就算喜歡男人也不能看上賢王啊,本少主哪裏比宮瑞淵差了?我也是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的鐵骨錚錚一男子漢,那小子怎麽就看不上我呢?真是的~”


    “咳咳咳~少,少主,嶽公子是男子。”少主您這念叨半年,不會心裏得了什麽癔症吧?


    這話林子也就在心中想想,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遊昕昊從軟榻上下來,踱步到林子身邊,直接賞他一個爆栗子,“男子怎麽了?男子就不能喜歡本少了嗎?還是你覺得本少不招男人喜歡?嗯?”


    這話......


    林子為難,怎麽接?


    說男人都喜歡少主?這怎麽聽都不像是誇獎的吧?


    可是說男人不能喜歡少主,也會惹少主不高興吧?


    怎麽就把自己陷入了兩難境地呢?


    林子表情糾結,無法形容的為難。


    “為什麽不說話,你也嫌棄本少主不成?”遊昕昊冷冷看著此時不討喜的屬下,冷哼。


    他就是要跟賢王比,他就是跟那小子杠上了,怎麽樣?


    誰讓賢王將他看上的人擄到了西北,誰讓那個小子對自己不屑一顧,現在偏偏還跟賢王親密?哼!就要比!


    林子表示,他不想被罰,所以,轉眸,表情肅穆,說話也是鏗鏘有力,“少主,屬下絕對不嫌棄少主,這輩子都會以少主馬首是瞻!”


    這下少主應該放過自己了吧,他的忠心天地可鑒啊!


    遊昕昊眯眼,涼涼淡淡道,“你竟然想上本少主,變態!”


    嘎?少主!你誤會了,他絕對不想上,不對,是不敢上,也不對,是不想,是......


    擦!到底應該怎麽說?


    不想的話,少主肯定說自己嫌棄他。


    不敢的話,少主肯定以為自己有那個心,沒那個膽。


    林子瞬間欲哭無淚,他會不會成為第一個被主子說的話憋死的奴才。


    遊昕昊看林子臉色已經開始漲紅,眼睛危險的閃了閃,“今晚頂著本少的洗腳水練習紮馬步,不許睡覺!”


    遊昕昊說完,腦袋一揚,輕哼,迴房睡覺。


    林子:快來道雷將他們主子劈醒吧。


    迴京的馬車上


    宮瑞淵一行人已經走了十幾日,大約再過五六天就能到潯陽。


    這一路經過的城池,越接近京城越顯混亂,街上看到的暴行也都使行色匆匆。現在趕上亂世,能不出門的人都不願出來了。


    宮瑞淵經過的地方都讓人微微整頓,好了許多。


    此時天氣陰沉沉,下著雨,不冷不熱,秋玥兒躺在車廂中睡的香甜。


    賢王將視線從書上移開,看著躺在他腿上睡的沉沉的秋玥兒,視線不由定格!


    白皙的小臉,纖長的睫毛,嬌俏的鼻子,粉嫩的紅唇。因為酣睡,臉上浮現一抹紅潤,那好氣色,那綿軟透亮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掐一把。


    宮瑞淵如此想,也確實伸出手來,指腹輕輕觸到秋玥兒那光潔的皮膚,滑膩,柔軟。


    當眼神劃過秋玥兒耳下那道傷痕,眼底溢出點點暗色。


    縱然用了最好的藥,秋玥兒臉上那道傷痕,短時間內卻難以消去,細看仍可看到餘痕。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並不覺礙眼。


    如是想著,宮瑞淵微微俯身,唇落在那一處粉嫩馨香之上。


    那種感覺,說不上的奇妙,使得初次做這件事的賢王腦子有片刻空白,反應慢了半拍,忘記移開。


    正欲起身,眼神撞到一個沉黑,透亮的眼眸。


    宮瑞淵麵皮微緊,迅速直起身子,嘴巴抿直,不看秋玥兒,拿起放在一旁的書,裝模做樣看起來。


    秋玥兒剛醒,睜開眼睛看到賢王的時候有瞬間怔愣,眼底還帶著剛睡醒的惺忪,大腦反應片刻,才明白賢王剛剛對她做了什麽。


    秋玥兒轉動腦袋,看向宮瑞淵,雖然他的臉被書擋著,但秋玥兒還是直直看著,那一副,不把某人看穿不罷休的架勢。


    宮瑞淵能感覺到秋玥兒轉動的腦袋,還有那炙熱的視線,即便隔著書也讓宮瑞淵感到不自在。


    第一次親一個女子,還是趁著人家睡著的時候,賢王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又羞又惱就是他此時的狀態了。


    還有秋玥兒的眼神,奇異,驚詫。


    不多會兒,秋玥兒眼神依舊,宮瑞淵臉色繃著,耳根處隱隱有些暗紅,眼前的書拿著半天都沒翻動一頁,更感燙手。


    秋玥兒眨巴眨巴眼睛,嘴角彎了一下,思緒有些漂移......


    她不敢相信,賢王竟然會偷偷親她,而被抓包後竟是這種反應。


    賢王太愛麵子了吧,害羞的把自己藏起來了。


    其實秋玥兒倒沒覺得什麽,他和宮瑞淵認識大半年了,也算是熟人了,現在兩人又是‘情侶’關係,親一下也沒關係的。


    不過,不能放過這個擠兌賢王的機會。


    於是,秋玥兒用不可思議的語氣開口:“王爺,你剛剛竟然偷親我,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宮瑞淵正暗暗想著,怎麽樣讓秋玥兒忘記這件事,甚至都想到了毀滅地球那一步,然後被秋玥兒的話拉迴思緒,聽此......惱羞成怒!


    “閉嘴!”


    “哈哈哈,宮瑞淵,你太好笑了,呃~”


    “本王讓你閉嘴!”壓抑的怒火與羞囧。


    “不閉,你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讓我閉嘴,哼!我就不閉。”


    秋玥兒伸手,將宮瑞淵手中的書移開,眼眸晶亮,“來,給本公子臉紅一下看看。”


    “放肆!”


    “哈哈哈,宮瑞淵,你......唔~”


    宮瑞淵胳膊一伸,直接將小人撈進懷中,另一隻手也緊緊將秋玥兒的嘴捂住。


    “再敢沒大沒小,爺就扒了你。”


    秋玥兒將嘴上的手拿下,眼睛笑的一片水瀅瀅,純亮,閃動。


    “王爺,你就是光說不練,要不今晚我先伺候你沐浴怎麽樣?哈哈哈~”


    “秋玥兒,本王對你太寬容了是不是?”


    “哼!你個偷親......唔~”


    馬車裏的動靜,熱鬧非凡!


    閻一和閻六已經生不出什麽好奇之心了,跟著笑笑而已。


    可是這次有點不一樣,主子到底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被秋姑娘取笑,他們很是好奇。


    另外一邊的易湘,麵色沉沉,嘴巴也是抿的直直的,眼簾半垂。


    這十幾日,幾乎每日都能聽到馬車裏秋玥兒肆無忌憚的調笑,和王爺那壓抑著的悶哼,放縱著的嗬斥聲。


    這些聲音,清晰的提醒著她,秋玥兒在賢王心目中的與眾不同。


    後麵緊跟著的就是蕭氏的馬車。


    從知道京城的變動後,蕭氏因為心中惦記著京城的兒子和女兒,心情很是煩悶。


    再加上賢王這一路不緊不慢的趕路,一點兒都不著急的樣子,蕭氏好幾次都想去催促賢王,結果被蕭正豪攔下。


    他們再急都沒用,就算到了京城,他們也進不去。


    而且,他們這次要先去潯陽,唐家的忌日也要等,趕路倒是不用著急,尤其是帶著懷孕的田氏。


    蕭氏微微掀開車簾,看著外麵的的雨水,蹙眉......


    伴隨著雨滴聲,混著前麵馬車中秋玥兒的笑聲一並傳入耳中,蕭氏臉色一冷,刷的放下車簾,臉色那個難看。


    心情煩躁時,最是看不得別人的開心,聽在耳中總是覺得那般的刺耳。


    蕭正豪聽到動靜,眼神從書中抬起,關心道,“怎麽了?”


    蕭氏抿唇,“老爺,我擔心咱們家兒子還有晴兒,曼兒,要不咱們先迴京吧。”


    蕭正豪將書放下,“咱們先迴去又有什麽用呢?根本進不去京城。就算可以進去,若是端親王痛下殺手,夫人又能做什麽?”


    “我......”蕭氏窒住,是啊,就算見到他們又能做什麽呢?萬一端親王真的動手,說不定連自己現在這個兒子也會搭進去。


    蕭正豪溫和一笑,攬住蕭氏的肩膀,輕聲安慰,“夫人放心吧,端親王一開始沒有動的人,現在也不會動的,咱們就先跟賢王去潯陽,之後再迴京。”


    蕭氏臉色一變,抬頭,壓低聲音,“老爺,你說我那外甥是不是要迴去爭那個位置?”


    蕭氏心思翻轉著,現在太子和皇後都被關起來了,若是賢王成功了,那她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豈不全都白費了。


    不僅如此,她和賢王的關係也是不冷不熱,這以後萬一......


    想到這,蕭氏不由微微打了個冷顫。


    蕭正豪似沒注意到蕭氏的異樣,語氣平常,“賢王也是皇上的兒子,他有資格爭奪那個位置。”


    蕭氏迴神,“是啊,他有這個資格。”


    這些年自己因為攀上皇後而沾沾自喜,可是現在這境況,皇後和太子落到這個地步,而賢王卻淡定如常。


    這一對比......


    不!現在還沒到最後時刻,不能妄下決斷,還有一個七皇子呢,說不定七皇子最後會將端親王給推翻,到時候找機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七皇子,那一切就都如從前一樣了。


    蕭氏的心中從未想過自己外甥會坐上那個位置,他隻以為宮瑞淵也就是身邊有些暗衛,領著西北那些不中用的邊境軍,每年的糧食都要讓他頭疼許久,怎麽可能還有餘力培養自己的勢力。


    所以蕭氏也理所當然的認為,宮瑞淵大概這輩子都會守著西北那塊貧瘠之地,直到新皇登基。


    因為新皇登基之後,大概不會允許他再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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