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波聽到白雨夏這樣問,看了她一眼,白雨夏這句話,其實是在幫田冰凝問。他點點頭說道:“我是想到一個辦法,這個辦法有可能成功......”


    說到這裏,蘇建波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用筷子夾了一片剁椒魚頭,吃的不亦樂乎,吃的額頭冒汗,但就是不再說話。白雨夏看到這裏就明白,這位秘書不肯說。


    蘇建波不說,白雨夏隻能說道:“蘇秘書,我認為你和市長之間,你們是在一條線上的,這也包括我在內。現在的情況,要是我們不幫市長,接下來麵對於市長,大家可能都有麻煩。”


    她這也是提醒蘇建波,要是市長田冰凝出事,她和蘇建波都有可能被那位常務副市長於丘明收拾。幫田冰凝,其實也等於是在幫自己。


    蘇建波聽到這裏,放下筷子,用紙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才說道:“我向市長說過的,可是她不願意我幫忙,可能市長有其他辦法,看不上我的主意。”


    田冰凝一直沒有說話,聽到蘇建波這樣說,她把筷子摔在桌子上,嚴厲道:“你說了什麽?你在提要求,你在和我講條件,你想要離開。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但你不可能離開。”


    蘇建波緩緩說道:“我提要求,是我想進步,我想我並沒有什麽錯。市長你也不可能一直把我留在身邊,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你應該支持我才對。”


    田冰凝顯然不同意蘇建波的要求,她聲音嚴厲說道:“我認為你是在趁人之危,利用我的困境,來達到你的目的,你應該早就想要離開我了。”


    蘇建波也不同意田冰凝的說法:“市長,我認為你這句話不對,我這可不是趁人之危,無非就是互相幫助。我幫了你,我想要你幫我而已,這樣很公平啊。”


    ......


    兩人各有各的理由,各執己見,但誰都沒有辦法說服對方。白雨夏看看蘇建波,她第一次了解了蘇建波的性格。她自己之前是秘書,也見過不少秘書,但是像蘇建波這樣,敢於和市長當麵辯論,當麵提條件,似乎就這麽一位。


    大概是因為蘇建波來自京城,是京城紈絝子弟,不然的話,一般人不可能在市長麵前這樣說話。田冰凝本身是一名強勢的女人,也是強勢的市長,所以她就不可能答應蘇建波的要求。


    而蘇建波也不是輕易讓步的人,所以兩人到了現在,就隻能僵持。白雨夏似乎也感覺頭疼,這時她對蘇建波勸道,“蘇秘書,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先說出辦法,等我們幫市長渡過這一關,後麵我們再來談你的事情。我想真有合適的位置,市長也會考慮你的。”


    蘇建波拒絕了白雨夏的提議:“不用了,我想等市長想清楚再說。”


    田冰凝板著臉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不會答應你。”


    事情到了這一步,兩人誰都不想讓步,白雨夏隻能不斷耐心做著兩人的工作。直到這頓飯局結束,白雨夏把兩人送迴市政府,兩人還是沒有妥協的意思。


    田冰凝和蘇建波下車後,白雨夏對田冰凝說道,“市長,抱歉,我得先迴東江縣。”她今天也算是盡力,但無奈沒有達到她的目的,沒有勸和兩人。


    田冰凝點點頭,對白雨夏說道:“不要擔心我,我的事情, 我肯定能夠解決。”她不是沒有經過大風大浪,她相信自己這一次會繼續經受住考驗。


    蘇建波沒有說話,白雨夏對他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意思是保持聯係,然後她就開車離開。田冰凝走進大樓,蘇建波跟在後麵,兩人依然無話可說。


    大家上樓後,田冰凝迴了自己市長辦公室,蘇建波則走進秘書辦公室。坐了不到兩分鍾,電話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看,是葉尚琳打過來的。


    蘇建波接通電話,葉尚琳的聲音傳過來,“蘇秘書,晚上我已經訂好了餐館......不知道你這邊什麽時候能到?”她主要還是確認蘇建波晚上的時間,因為蘇建波的身份不同,不一定能及時下班。


    蘇建波想了想說道,“如果沒有意外,我這邊晚上六點從市政府出發,你說的那家餐館,我七點之前肯定能到。”因為是晚高峰,可能會遇到堵車,但一個小時,怎麽說也能趕到對方說的地址。


    葉尚琳在那邊似乎鬆了一口氣,“蘇秘書,那我就在餐館恭候大駕,要不要這邊讓我的司機過來接你?”她這話也透露出,她的身份確實不是普通人,因為普通人可沒有專職司機。


    蘇建波也沒有打聽葉尚琳的身份,他又沒有什麽事情求著對方,身份對他來說並不重要。對方要是願意說,自然會告訴他,不說也沒有關係。


    和葉尚琳這邊約定好晚上的行程,蘇建波想了想,不太想一個人去,他幹脆給秋明媚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幾聲,秋明媚這才接通。


    “姐,你那邊有事?”蘇建波問了一句。


    “剛才有點,現在沒事了,怎麽?晚上你要請我?”秋明媚說道。她上次幫蘇建波說服武豐,說蘇建波欠她一頓飯,後來蘇建波又改成十頓,當然,這隻是兩人的玩笑。


    “不是我請你,不過晚上確實有吃飯的地方,有人請了我,一起去吧!”蘇建波邀請一句。他帶一個人去,想必葉尚琳那邊也不會介意。


    “你現在應酬越來越多了,誰請你?”秋明媚也想聽聽是誰,要是不喜歡的人,她不見得會答應。


    蘇建波沒有多說,隻是告訴秋明媚,“是一位年輕母親,還有一個四歲小女孩,怎麽樣?要不要去?”


    秋明媚在電話那邊明顯愣了愣,她沒有想到請蘇建波的是這樣一對母女,隨後她就答應下來,“好啊,那我和你一起去。”


    蘇建波坐在辦公室打電話的時候,白雨夏開著車,離開市政府,在一個僻靜的河邊停下。她看看附近沒有人,這才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對麵,於丘明的聲音淡淡傳了過來:“中午......談的怎麽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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