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幫主有危險。“韋博說道。


    他們急追向孫師道的屋子時,屋子裏坐著一個人,他有著兩個很大的耳環,腰間那薄如紙翼的劍,除了謝無極還有誰,衛彰他們用手揩去額頭上的熱汗。


    孫師道說:“你們都退下吧!我跟謝先生聊幾句。“


    謝無極笑著說道:“驚擾各位了。“


    衛彰道:“我還以為有人要刺殺幫主。“


    謝無極致歉道:“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來了,想不到還是被發現了,不得己我隻能打傷他們。“


    衛彰道:“曹護法誤會一場,您命令兄弟們早些休息去吧!今晚不要防守了,我來盯著。“


    剛才的慌亂馬上停止了下來,到頭來是虛驚一場。


    韋博道:“謝無極怎麽來了?“


    衛彰了望屋內一眼道:“恐怕他想試探下幫主到底是不是武功盡失。“


    “這個人咱們得加倍小心。“韋博憂心忡忡說道。


    衛彰道:“眼下更應小心師承銘。“


    “你跟幫主私下裏是不有什麽計劃瞞著我。“韋博好奇地問。


    衛彰笑而不語,這樣更勾起韋博的興趣,屋內還閃爍著一個影子,那一小撮頭發像刺蝟身上的刺一樣。


    孫師道呷了一口茶道:“沒想到謝先生你能來看我。“


    謝無極道:“孫幫主,咱們也算合作過一場,謝無極敬佩您的為人,本打算跟您一較高下,可惜呀!“


    孫師道笑著說:“上次見識到謝兄的武功,我不是您的對手,比武不過自取其辱。“


    “上次不過我偷奸耍滑占了便宜。“謝無極道,“如果一開始我跟由隨行打鬥我也沒有把握會贏。“


    “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武功可以輸給別人,做人可不能輸。“孫師道鏗鏘有力地說道。


    謝無極道:“聽了您這話,謝某更加對您肅然起敬。“


    孫師道搖頭歎息道:“如今我成為了廢人,用不了多久將成為武林的笑話。“


    謝無極道:“孫幫主,我也聽說這件事了,您是重情重義的漢子,我謝某做不到您這個樣子。“


    孫師道說:“形勢所逼,我得救馨兒,不過廢除了武功而已,又沒要我的命,武功沒了還可以再修煉。“


    “話雖說如此,對練武人來說那是個漫長的過程。“謝無極道,“十年二十年也不準。“


    孫師道放聲大笑道:“武功雖好也是紛爭的根源,一個人有了武功無形中增加煩惱,有人要挑戰你,或者占著武功為所欲為。“


    謝無極點頭讚同道:“我很讚同您的話,今晚打攪了,有空再來拜會孫幫主。“


    孫師道說:“我命人送謝先生。“


    “我喜歡那種方式來也喜歡那種方式迴。“謝無極一口迴絕道。


    孫師道說:“孫某尊重您的選擇。“


    嗖的一聲謝無極打開門後,縱身一躍,他像風箏一樣,飛出去很長的路,借著牆壁的彈力很快落在城牆之下。


    “謝先生,孫師道真的武功盡失了?“那個個頭不高的少年說道。


    謝無極一路也在想著這個問題,他對孫師道知曉的太少了,他像一個無法解開的謎團。


    那個少年仰慕著謝無極,一心想跟著他學習武藝,他的好學程度好像多年前的東平。


    “常琦,你跟了我多久了。“謝無極突然問道。


    常琦摸著腦袋道:“三個月了。“


    “你學到了什麽?“謝無極問道。


    常琦尷尬地笑了笑道:“先生,我學藝不精,天資愚笨,這些日子裏沒學到多少本事。“


    謝無極道:“你一點都不愚笨,你隻是心切罷了,你想超過我。“


    謝無極的話說中了常琦,他羞愧地低下頭,謝無極道:“你的心思沒有錯,不過有些事急不來的。“


    常琦道:“常琦明白,多謝先生教誨。“


    謝無極從身上掏出劍譜遞給他道:“拿去吧!“


    常琦掃了一眼劍譜目瞪口呆道:“這是劍譜?謝先生?您……真把他給我了嗎?“


    謝無極冷冰冰說道:“劍譜你拿去,學多少是你的悟性,還有不要跟別人說你是我的學生。“


    “為什麽?“常琦納悶地說道。


    謝無極沒有說話,他自有他的一番良苦用心和用意,很多人借著他的名聲為非作歹,謝無極是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


    常琦緊握著手中的劍譜,他心花怒放,心裏想著:“想不到這麽容易就得到了劍譜。“


    不過謝無極的那番話還是令他震撼人心的,謝無極道:“前麵的路很漫長,今後要靠你自己了。“


    常琦點頭嗯了一聲,他當然明白努力是不夠的,還需要天資。


    天資是最主要的,如果一個人沒有天資再努力也沒辦法,常琦不承認自己沒有天資。


    孫師道的屋子裏很寂靜,衛彰小心翼翼收拾著茶具,孫師道說:“謝無極可不是來看我而已。“


    “他想試探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武功被廢了。“衛彰連頭也沒抬起來說道。


    孫師道說:“沒錯,我成了一個廢人再也沒人忌憚了。“


    “您為何要把師承銘推出來,我覺得還有很多人可以比他強。“衛彰道。


    孫師道微微一笑道:“比他強的人很多,不過比他有心計和腦子的人很少,那些不過有著小腦筋。“


    衛彰道:“這樣的人很危險,咱們不得不防。“


    孫師道說:“由他去吧!我已經是個不問世事的人。“


    “你不是一個認輸的人。“衛彰道,“不過您在成功之前是不會向別人透露的。“


    “衛彰,我欣賞你的聰明又嫉妒你的聰明,你說是不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孫師道放聲大笑道。


    聰明是個很複雜的詞語,孫師道看似在誇衛彰其實也在損衛彰,有時裝糊塗比較好,裝糊塗而不是真糊塗。


    師承銘的動靜很大,趨炎附勢之徒總是想盡辦法去巴結他,冼馬幫好像一下子變得冷清了。


    師承銘滿臉掛著笑容,他向先輩們禱告,或者說向他們炫耀,他舉著酒杯高歌道:“你們看到了嗎?因為我的原因,咱們華山被武林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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