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恍然大悟,連忙說道:“那我們千萬不能讓如來佛祖戰勝人情,這樣他就永遠看不透人心,更談不上得到人心,永遠困在人情之中。”


    “想困住嘲風,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幾千年了,你看到過有一種力量徹底打敗嘲風嗎,還不是總能讓他想盡辦法克服。”


    神荼想了一下,心中有了一絲自信,說道:“如來佛祖不自知,他現在已經被人情深深困住,父母親情、姐弟親情、宗族親族、表親情、朋友情、鄉親情、師生情、學友情,還有以後他無法避免地遇到愛情。這些人情,已經形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把他死死地罩在裏麵,就算是如來佛祖,他就是領悟到要戰勝人情,方得看清人心,他也要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神荼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  “而且嘲風臨凡時,我已經安排了許多我們的人轉世,會出現在如來佛祖成長的每一個地方,定會給如來佛祖造成困擾。這張人情網,加上我們的困擾,已然形成困龍大陣。如來佛祖在年少時最為虛弱,我們用困龍大陣死死把他困住,每天都在削弱著他。等到他極端虛弱的時候,就是大王您逃出生天的時刻。”


    蚩尤聽著神荼的分析,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神荼繼續說道:“此困龍大陣的威力,足可以讓如來佛祖受到重創,即便是他能突破此陣,也會扒掉他一層皮。甚至有可能把他打成廢人,正如您所說,如來佛祖凡身活著如同死去。到那時候,你的大仇也可得報。隻是大王請您不要急躁,需要耐心,我們會一步步打敗如來佛祖,讓您獲得自由之身,從此三界再無人是你的對手。你又有能力和天帝一較高下,看誰才是真正的三界之主!”


    蚩尤聽到大仇可以得報,不喜也不憂。


    他已經在九幽之地困了五千年,他還會著急,他早已經練就了充分的耐心。


    蚩尤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凡界。


    李寧遠的爸爸有老哥仨,老大有兩個兒三個女兒,老二有一個兒四個女兒,老三就是李寧遠的爸爸有五個兒一個女兒。


    這是李家這一脈主要的成員。


    從成員的組成角度來看,李寧遠的爸爸家在人上具有壓倒性的優勢,因為他的兒子多。


    在農村,兒子多代表什麽,兒子多代表氣勢大。


    就比如李寧遠的娘,在村裏說話難聽一點,也幾乎沒有人和她計較。


    雖然和老周家打過一次架,但是老周家的九個兒子都沒有上手,為什麽,還是忌憚李寧遠那兄弟五人。


    不然的話,遇到好欺負的人家,估計把家給砸了都有可能。


    李寧遠的大爺家有兩個兒子,大兒叫李寧海,小兒子叫張寧波。


    張寧海雖然也是高中畢業,但是也沒有找到份體麵的工作,隻能跟著李寧遠學瓦匠。


    可以說,張寧海是李寧遠一手帶出來的。


    這裏不得不說一下李寧遠,作為最早的一批瓦匠,但凡他有小學三年級的文化,能識字會算數,他都不會一直是個瓦匠。


    他完全可以自己組建一個蓋房班子,四處接活,掙大錢。


    李寧遠一接觸社會其實就已經後悔了,因為不識字,給他帶來的困難太多了,讓他錯過的機會也太多了。


    可是,他最終歸結於一句話:杠著的。


    李寧海心眼多,也會說,但是幹活一般。


    在工地上幹活,耍的還是手藝,手藝不好,再會說用處也不大。


    比起不言不語,隻會埋頭幹活的李寧遠來說,領班更喜歡李寧遠。


    但是李寧海照顧家人這一套就比李寧遠要強很多。


    有一年,蓋房班子在李家村幹活。張寧海一邊砌牆,隱隱約約聽到很遠處有個小孩在哭。


    他立馬放下瓦刀,走了過去,發現是自己的兒子李希雨在哭。


    他趕緊問怎麽迴事,李希雨說跑得快,不小心摔著了。


    他把兒子哄歡喜了,才又繼續去幹活。


    李寧海兩口子有事經常是一人一語地商量,從來沒聽說過兩人吵起來,或者打起架來的事情,李寧海知道遷就著媳婦。


    在照顧人方麵,李寧遠就遠遠不如李寧海。同樣是在自己村幹活,張秀英抱著孩子從他眼皮底下走過去,他都發現不了。


    張秀英還挺生氣,迴家質問他:“你幹活的時候怎麽不搭理我跟孩子?”


    “什麽時候,我都沒看見!”


    李寧遠說得是實話,這也算是小問題,幹活專心一點也沒錯。


    他幹完活迴家,經常手上臉上都是土。


    他不先洗幹淨了再用手巾擦,而是直接拿過幹淨手巾來,就直接擦臉,弄得手巾都是泥土。


    張秀英看到這一幕,立馬火冒三丈,就開始訓斥李寧遠。


    李寧遠的脾氣時好時壞,脾氣好時就聽著,脾氣不好就直接嚷起來。


    張秀英生氣,就去打他,他就會還手,而且下手一點也不知道輕重。


    有一次,兩人在草棚子裏打起來了,李寧遠把張秀英摁在地上,拳打腳踢,張秀英一邊還手,一邊哇哇大叫。


    李楓那時候還小,但是已經到了記事的年齡,這樣的一幕,終生難忘。


    打架聲引來了周圍的鄰居。


    李寧遠家的前麵是一個老太太在住,老太太也是李家人,她的兒子叫李希安,歲數比李寧遠要小幾歲,按輩分應該和李寧遠喊叔。


    李希安聽到了打架聲,趕緊進來了解情況,一看打得這麽熱鬧,就要把李寧遠拉開。


    李寧遠脾氣已經上來了,不管也不顧,朝張希安就是一腳,把李希安的大腿都踹腫了。


    “遠叔,我這給拉仗的,你打我幹嘛?”張希安捂著大腿說。


    李寧遠和張秀英吵架也好,打架也好,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原因。


    兩個人就是因為脾氣都大,罵著罵著就打起來。


    兩個人幾乎是兩天吵一架,七天打一架。


    打架的時候,張秀英害怕李寧遠打到孩子,把女兒李曉禾和兒子李楓抱到牆角的櫃子上,兩人就在屋子裏打了起來,嚇得兩個孩子一直哇哇大哭。


    李寧遠的軟肋就是他的父母兄弟,他自己都說,自己從小被他們虐待壞了,隻要是涉及到他父母兄弟的事情,他肯定就會控製不住地發脾氣。


    幸虧李寧遠住的地方離著他的父母兄弟比較遠,這樣碰麵的機會少。


    就算這樣,大年三十一塊去上墳和大年初一一塊去拜年,李寧遠總得去湊他家的人吧!


    在去之前,李寧遠和張秀英肯定會吵架,李寧遠一要去湊他們,就看著愁壞了。


    湊完之後,迴來了,心情也好了,又哼哩楞地唱起歌來,什麽事都沒有了。


    張秀英嫁給李寧遠,不能說不後悔,也想過很多次和他散。


    但是她一看到這三個孩子,心立馬軟了下來,將就著過,孩子最起碼有親爸爸。


    自己當初嫁給李寧遠,也隻是因為她哥張建華哥一個,在村裏單門獨戶怕受欺負。


    現在又是因為孩子,隻能將就著和李寧遠過日子。


    張秀英倒是從來不為自己著想,想得都是別人。


    李寧海的弟弟名叫李寧波,這兩個兄弟,張寧波要更受父母的關愛,可能是父母看到張寧波沒有那麽多的心思,單純一些。


    父母的偏愛往往是兄弟反目的導火索。


    李寧海的父母越是和李寧波走得近,張寧海就越生氣,對李寧波的態度就越冷淡。


    張寧波很怕他哥,他哥一對他不好,他就整天喊頭疼,和媳婦吵架,鬧著和媳婦散。


    他哥一對他好一些,他就心情大好,和媳婦坐在土坡上看夕陽。


    李寧波的媳婦是齊南鄉的人,守著齊南集。


    在她還沒有嫁給李寧波的時候,自己就在齊南集上擺攤做小買賣。


    和李寧波結婚後,由於住在路邊,自己又開了個小賣部,生意還不錯。


    李寧海和李寧波兩個親兄弟時好時壞,讓一向有心機的張寧新看出了端倪,抓住了機會。


    由於李寧波家也住在東場,和張寧新家離得挺近。


    李寧新采取的方法是,拉攏一方,壓製另一方。


    相對心思細膩的李寧海,李寧波成了張寧新拉攏的目標。


    李寧新的媳婦趙小娟經常去李寧波家玩,故意和李寧波家靠近乎。


    趙小娟一向李寧波家靠攏,老四李寧誌、老五李寧正自然也向李寧波家示好。


    趙小娟的意思就是,不用怕你大哥李寧海,有我們哥幾個護著你,你大哥不敢欺負你。


    李寧波心裏是又怕他大哥,又希望張寧新這哥幾個維護著他,他既不敢徹底和大哥張寧海決裂,又把張寧新當成更親的人。


    李家老哥仨的老二有一個兒子四個女兒,兒子名字叫李寧宇。


    在這老哥仨中,李寧宇是妥妥的弱勢,隻有兄弟一人。


    更不幸的是,張寧宇的父母死得還早。


    李寧宇的父母死得時候,李寧宇還是個孩子,他是靠三個姐姐一個妹妹維護著長大的。


    李寧宇的爸爸死得時候,正是大年三十,大家都在忙著過年。


    李寧宇首先跑到他大爺家,希望他大爺能為自己的爸爸守夜,同樣也是在為自己的二弟守夜。


    李寧宇的大爺不願意去,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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