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子的宿舍可以說是一個簡陋,破舊的大屋子,裏麵擺著幾張舊床,每張床上都放著破舊的被子。


    很多人都是不住宿舍的,偶爾加班的時候,不迴家,在宿舍將就一宿。


    李楓那個大屋子裏,就有一個長期住宿的,和李楓剛好有伴。


    李楓的床上倒是沒什麽值錢的東西,除了被褥之外,還有一個書包,書包裏除了一些換洗衣服,也就是有藥。


    他為了不讓別人發現這個書包,故意用小被子蓋上,結果顯得床上更為突兀。


    李楓迴到宿舍,發現書包上的小被子被掀開,肯定是住宿的人好奇掀開的,他翻了翻,沒少東西,也就這樣了。


    李楓有兩個師傅,年齡都在三十上下歲,別看他們年紀不大,但從初中畢業就開始做模具工作,一晃他們也做了十幾年,成師父了。


    兩個人經常聊天,有的時候內容不堪入耳,手機中還存有一些小視頻,兩人閑暇之時就會互相交流經驗。


    其中一個師傅訴苦,自從媳婦生完孩子之後,媳婦和孩子睡床上,他隻能打地鋪。


    他在手機上和一個女網友說這種情況,女網友迴複他:“來我這吧,我這大床,寬敞。”


    由於李楓是剛入門的,什麽都不會,師傅給他安排的活也非常簡單,就是拿著砂紙蹭模子,把模子蹭得越幹淨發光越好。


    麵對這樣簡單無聊的工作,李楓一幹就是好幾天。


    有的時候,他需要開天車把重達上千斤的模具運過來。


    看著別人開天車特別的容易,把鋼絲繩掛到模具上,一按按鈕,模具被吊起,再一按按鈕,模具隨著天車向前走去。


    輪到李楓開天車,模具是往前走,但是也會像鍾擺一樣來迴晃動,一點都不穩,他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有一次,他開著天車,旁邊正蹲著一個小夥子,模具來迴晃動,差點碰上那個小夥子。


    這要是碰上,就那上千斤重的大鐵塊,還不得把那人碰死。


    其他人發現了危險,趕緊叫那人躲開。


    為此,李楓還挨了師父一頓批評:“你要是不會開天車,就別開,碰到人怎麽辦,碰到別人還好點,碰到自己,殘廢了,這一輩子不就完了!”


    李楓幹數控的叔就在不遠處,他看到師父斥責李楓,還有些氣憤。


    下班吃飯的時候,他說道:“我今天看見那小子責怪你了,不用怕他,他要是脾氣不好,你跟我說,我弄他,別覺得跟廠長有點親戚關係就能耐,我不怕他。”


    李楓知道這事是自己不對,師傅說得也在理,也就沒在乎。


    廠子的食堂隻會做兩樣飯,一種是饅頭菜,菜就是土豆或者菜花,另一種是炒餅,一點香味都沒有。


    雖然僅僅兩塊錢一份,管飽,但是李楓覺得這也太難吃了。


    在李楓幹活的時候,一個穿著牛仔褲,打扮漂亮的女孩經常出入在工廠,她長得非常漂亮,尤其胸前的雙峰,很是飽滿均勻。


    李楓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女孩,經常看著她在廠子裏轉一圈就走。


    李楓的師傅看著李楓,說道:“想娶這樣的娘們不?”


    李楓沒做迴答。


    “得掙錢!”師傅大聲說道。


    下班了,李楓迴到宿舍,他和宿舍另一個人待在宿舍裏。


    這時,那個女孩和另一個小丫頭在院子裏打羽毛球。


    宿舍的那個男子時不時地衝著窗外喊一個女子的名字,不隻是喊那個女孩,還是另一個。


    “那個穿牛仔褲的女的是誰呀?”李楓問了一下宿舍的人。


    那個人裝作沒聽到,沒有迴答。


    李楓再次問了一遍。


    “問那麽多幹什麽!”那個男的明顯生氣了。


    李楓一看這家夥脾氣這麽大,也就不再搭理他。


    李楓來到模具廠,是聽說幹模具掙錢才來的,看著這又是千金的模具,又是萬斤的壓濾機,李楓看著就頭疼。


    李楓的那個叔也說幹好了能掙錢。


    這天,李楓正在蹭模子,一個和李楓年齡相仿的男孩跑過來。


    “新來的?”男孩還挺熱情。


    “是啊!”


    通過聊天,李楓知道他也是做模具的,不過跟他不是一組,在這幹第三年了。


    “你現在一個月掙多少錢?”李楓問道。


    “兩千多。”


    “兩千多?”李楓有些詫異。


    不是幹模具,一個月至少掙五六千,怎麽才掙這些錢?


    “你說的那是師傅,有掙五六千的,還有過萬的呢,像咱們這種學徒工,自己不能單獨接活,先熬不出來,一個月也就兩千多。”


    李楓頓時有些氣憤,他自認,憑自己的文化,幹什麽掙不到兩千塊,為什麽要在這麽危險的工廠幹活。


    再說,這種動手耍技術的活他一點都不喜歡,也不擅長。


    他迴到宿舍,問宿舍的那個男的:“幹模具一個月才掙兩千多嗎?”


    “你想掙多少?”那個男的看起來對兩千多還挺滿足。


    李楓來到模具廠已經十天了,這十天他基本上都是在蹭模子,他還不知道要蹭到什麽時候。


    雖然有的時候會看著師傅幹活,但是他也看不懂。


    要是一個月隻能掙兩千多塊錢的話,他真的不想在這待了。


    於是,他收拾好行李,向那個叔告別。


    那個叔一聽李楓的話,徑直說道:“一定是那個小崽子又忽悠人了,上迴讓他忽悠走了一個,這迴又是你,這家夥,一點人事不幹。”


    李楓執意要走,那個叔也沒有挽留,因為廠子裏麵有監控,李楓除了在那蹭模子,就站在那發呆,看起來一點都不適合幹這個。


    同樣和他一同進廠子的一個小孩,不用別人教,就知道自己該幹什麽。


    當然,那個小孩是提前學過的。


    李楓下班後,經常在廠子裏的浴室洗澡。


    說是浴室,其實就是房頂上掛著大水桶,中午水溫還行。


    到了晚上,水已經冰涼了。


    李楓看到別人在那裏洗澡,他也去洗。


    可是洗了沒幾天,右手就開始發麻,又麻又疼。


    一個是手不舒服,一個是知道前期工資很低,李楓收拾好行李,就迴家了。


    迴到家,李楓的媽媽給二姐同事的爸爸打電話,問情況,連同事的爸爸都說李楓不太適合幹這個,經常站在一旁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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