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蟬命人將酒菜撤了,廢了好大的勁把李承謙拉了起來,“相公,你喝多了。”


    李承謙確實喝多了,走路都在晃,聽見秦玉蟬的聲音,李承謙掙開了秦玉蟬的攙扶:“你別碰我。”


    秦玉蟬收迴了手,“我知道了,相公,去休息吧。”


    李承謙迷迷糊糊挑了一間房間,推了推,沒推動,於是又推下一個,這迴推開了。


    李承謙扶著門框進去,隨手關上了門,秦玉蟬看著李承謙進了房間,走過去啪嗒一聲從門外掛了鎖。


    做好這一切,秦玉蟬眼底的目光得意而陰毒,好戲,可就要開始了。


    且說李承謙一步三晃地進了房間,脫去外衣往床上一倒,登時覺得不對勁。


    不同於床榻的柔軟,他倒在了一片軟玉溫香上,李承謙猛地清醒了一瞬,床榻上的女子嚶嚀了一聲,翻了個身,醒了。


    李承謙麵色大變,這床榻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方才醉酒迴屋的洛笙歌!


    洛笙歌隻覺得難受,身上燒的厲害,隻當自己是喝醉了。半醒半醉間,有一個人靠近了,洛笙歌遵循著身體的本能貼了上去,手胡亂地撕扯著李承謙的領口。


    李承謙才察覺到洛笙歌的不對勁,急忙迴過神來,把洛笙歌推開,三步並兩步去拉房間的門,然而拉不動外麵被人上了鎖。


    洛笙歌剛才抱著人隻覺得格外舒服,這會兒懷裏空了,就覺得難受勁兒又上來了。


    李承謙不經意瞥了一眼,心裏咯噔一跳,到底是誰給她下了這種毒,而且藥效如此厲害?


    正這麽想著,更糟糕的事情來了,李承謙竟然覺得自己的唿吸也急促起來,他比洛笙歌懂得多,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也是,下藥之人苦心孤詣,自然是將兩人都下了,才好萬無一失。


    至於下藥的人,除了秦玉蟬,他想不出第二個人來。李承謙咬牙切齒,好你個秦玉蟬,竟然敢算計我?算計他也就罷了,她竟然敢對洛笙歌下手,她竟然敢!等他忍過了這一段,迴去定然讓秦玉蟬這個膽大包天的賤婦付出代價!


    然而李承謙低估了秦玉蟬,她既然有心下藥,怎麽會讓他輕易忍過去。


    李承謙意識漸漸薄弱,鬼事神差地就朝床榻上的洛笙歌走過去。


    洛笙歌難受閉上眼,手不斷地扯著自己的衣領,飽受煎熬。


    李承謙伸手按住了洛笙歌的手,低聲道:“郡主,你且忍一忍,忍過去就好了。”


    李承謙不知道這樣說洛笙歌會不會聽進去,但眼下也隻能這樣。


    洛笙歌聽到了,可是她現在非常難受,甚至幾次想到拿頭往牆上撞來尋死,被尚有一絲理智的李承謙攔下了。


    洛笙歌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怎麽會不知道旁邊的人李承謙。這怪她自己啊,她明明答應過皇姐要跟李承謙保持距離的,在看到秦玉蟬的信時,還是私心裏想來見他一麵。結果被人下了這種藥,這都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李承謙…”洛笙歌的聲音沙啞,“你放過我吧今日我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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