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柳妃那個賤人落水了?”安貴妃正百無聊賴地忽扇著宮扇,忽然聽得這樣一個消息,立馬精神抖擻,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樣子。


    “皇上去了嗎?”安貴妃還挺在乎這個。


    秋荷迴道:“聽說隻是去站了會兒,都沒挨凳子就走了。”


    安貴妃這才滿意了:“到底是宮婢出身,就是她馬上要死了,皇上能這麽看她一眼也還是看在親閨女的份兒上。”


    秋荷點頭:“娘娘說的是,柳妃那種身份跟您本來就是雲泥之別,上迴您偶染風寒,皇上可是為您罷了當天的早朝,柳妃哪能相提並論?”


    秋荷也是心思通透的丫頭,知道自己主子喜歡聽什麽,就專挑好聽話兒說。


    安貴妃果然被哄的心花怒放,直接賞了秋荷一根八寶釵,秋荷歡天喜地接下了。


    李婆子趁著安貴妃不注意,狠狠地瞪了秋荷一眼,直瞪得秋荷心虛。


    “娘娘,老奴有一言,還望娘娘入耳。”李婆子彎了彎腰,道。


    安貴妃心情正好:“嬤嬤但說無妨。”


    “老奴勸娘娘此時切不可喜形於色,一定要把自己擇幹淨了。”李婆子這般說道。


    安貴妃不明白,“這是因為什麽?這事兒本來就與本宮沒有任何關係。”


    雖說上次柳貴人一躍成為柳妃,安貴妃的確被勸得動了殺心,但一是猶豫不決,狠不下心來,二是柳妃一直低調行事,基本上不出宮門,一直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李婆子道:“娘娘有所不知,公主與柳妃自來親厚,柳妃一直身子弱,這次可以說是差點兒命歸西,公主怎能不大動肝火?老奴聽說公主已經到禦花園的湖邊查了,但是並無所獲。雖說的確與娘娘沒什麽關係,但難保不會有人將髒水潑到您頭上。”


    李婆子一段言語下來,安貴妃思索了良久,道:“嬤嬤你說的有理,本宮確實應該小心,你去找每日請平安脈的太醫來,給些銀子,讓他對外說本宮昨日就病了,從未出過宮門。嬤嬤,這樣可妥當?”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安貴妃不算聰明人,但好在聽得進去意見。李婆子點點頭:“娘娘這樣很妥當,老奴這就去辦。”


    柳妃到傍晚的時候悠悠轉醒,聲音聽起來依舊有氣無力的。


    林落去問她:“柳姨,我知你這次不是意外,你告訴我,是誰推你?”


    柳妃搖搖頭,“公主多慮了,妾身就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公主切不可為妾身費心思。”


    這話說的林落越發懷疑:“柳姨,你有什麽冤枉,你跟我說,我替你撐腰。”


    柳妃一直搖頭:“公主,妾身多謝您護愛之心,隻是妾身確實沒有什麽冤枉。”


    “柳妃何苦為賊人隱瞞,雙喜都與我說了,你落水前喊了一聲誰,你知道是誰對不對?”


    柳妃無話了,林落又道:“柳姨,你就說吧,不管是誰,我都站你這邊。”


    柳妃任憑林落怎麽問,都一句話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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