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堂看著自家公子抱著公主說那樣一番話,再看到公主推開公子,進屋摔門,隻覺得手裏的醒酒湯都端不穩了。公子這是…這是…


    “唉!”阿堂長歎一聲,把直愣愣站在那兒發呆的江複攙迴了屋子。


    江複沾著床就睡,連醒酒湯都沒喝,一直到次日天明,江複扶著額坐起身來,隻覺得腦子疼得厲害。


    “阿堂,打盆冷水來。”江複朝著外麵喊了一句。


    阿堂應了一聲,端著水進來,給江複放著了,才問:“公子好點兒了嗎?”


    江複搖搖頭:“腦子疼的厲害,什麽都想不起來了,我是喝了多少酒?”


    阿堂遲疑了一下,“昨天你替公主擋了不少酒,迴來就成這樣兒了。”


    阿堂想起昨夜的事兒,故意提起了林落看江複的反應,江複搖搖頭:“公主起了嗎?今日說好了要迴京。”


    “公主已經在用早飯了。”


    江複點點頭:“你先下去吧,一會兒我也過去。”


    阿堂下去了,長長舒了一口氣,看來公子真的是一點兒都不記得了,這事兒他也真不知道如何跟江複說。雖然他是江複的貼身小廝,可再親近這也是公子的私事兒。阿堂權衡之後選擇就當沒看見,公子若想不起來,他便永遠不提。


    江複進了前廳,正在吃飯的林落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江複先來了口:“今日迴京,公主的大小事宜可準備停當了。”


    林落這才“嗯”了一聲,江複又成了那個風度翩翩的衣冠禽獸,她可沒忘昨晚他對她一通胡言亂語。


    江複見林落反應冷淡,以為是她生了氣,請罪道:“昨晚的事向公主賠罪,複若有什麽酒後失言之處,請公主見諒。”


    林落忽然抬起頭:“見諒?”


    江複一看林落語氣微惱,把姿態放的更低了:“沒錯,請公主見諒。”


    這就是江複腦子發了昏,既然什麽都不記得,何必急著認什麽錯,本來不管江複記不記得,林落大可以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說白了,無非也就是被人告了個白,江複要是酒醒後記得,她挑明了就是了,偏偏他這般,一大早上就說著見諒,讓林落覺得被人戲耍了一樣,心裏能痛快才怪了。


    林落看了江複半天,笑了:“沒事,吃飯吧,吃完還要迴京呢。”


    一個什麽都不記得,一個以為他不承認,誤會就這麽產生了。


    吃完早飯林落沒有聲張,坐上馬車悄悄走了,因為心裏還氣江複昨晚胡言亂語,隻讓宋伯達準備了一輛馬車,林落自己在裏麵坐著,上了車就閉眼補覺,一句話也不跟江複說。江複也隻能騎著馬,在馬車後麵跟著。


    江複怎麽可能會感覺不到林落對他的態度不對,然而酒後記憶的遺失讓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林落這般到底是為何?


    本來這趟出來,江複明顯感覺到林落和他之間關係近了許多,怎麽臨迴京林落又冷淡地不行,甚至還不如剛認識那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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