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道:“哪裏是譽親王脆弱,這罵的也太狠了。若是奴婢這麽挨罵,必定得當場死了去,士可殺不可辱。”


    林落樂道:“連你都知道士可殺不可辱,說明譽親王這老東西可真是不要臉。”


    蘇夏強忍住笑,其他小侍女都笑的直不起腰了。


    “公主,這譽親王也沒被罵死,這藕絲琴還是得彈呐,這…還是沒人能彈啊。”蘇夏收了笑,問道。


    林落往後靠了靠,“這事兒,簡單。”


    “啊?公主,您能彈啊?”


    林落神秘道:“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時候一個小丫鬟進來,手裏捧著幾套衣服:“公主,這是內務府送來的衣服。”


    林落看了一眼,眼前一亮:“哎?這個衣服好看,跟內務府之前做的不一樣。”


    小丫鬟道:“公主好眼力,這是柳貴人送去內務府說讓給公主送來,還特地囑咐不讓告訴您,隻是內務府的東西都是記錄的,所以內務府那邊的意思是公主看出來了就告訴你,看不出來就算了。”


    林落伸手摸了摸衣料,“柳貴人?又是她啊?”


    “公主,您看著這…”


    林落把手放下了,“後天賞花宴,嬪妃們也都來吧?”


    蘇夏點點頭:“都來的。”


    “那就先不穿,等後天再穿。”


    小丫鬟點頭稱是,把衣服收好了。


    日子也是一晃而過,譽親王起了個大早,這火壓到心口整整三天,每每想起來自己被損的畜牲都不如,都恨不得吐出一口血來。心裏是真堵,他一個王爺哪裏受得了這個氣,也是斷定藕絲琴無人能彈響,今日裏是一定要把這口氣給出了的。


    “上國皇帝,今日是怎麽日子您可記得?”


    昭武帝道:“當然記得,今日事朕設下宴會為魯安公主挑兒郎的日子。”


    譽親王覺得自己心口的老血壓不住了,總算知道林落這氣人勁兒隨誰了。


    “皇上,這藕絲琴是我國國寶,貴國若是無人能彈,我們可就帶迴去了?”譽親王直說了。


    昭武帝一臉淡定:“譽親王再等等也無妨,左右不過是把琴,若因此兩國交惡可是不值得。”


    譽親王站起來:“當初我與貴國有言在先,這藕絲琴貴國能彈也罷,我吳越稱臣我們認了,但若是無人能彈,我國王上可是要發兵了!”


    “發兵?你們吳越小國這是攀上了哪棵大樹?”林落走過來,冷聲喝問。


    這一句可以說是一針見血了,譽親王一下子僵住了。這裏麵的局勢其實昭武帝和林落都看的清楚,吳越一個小國敢來南昭叫板,要麽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要麽就是有人唆使。顯然,以吳越當朝君主的腦子,絕對是有底氣。


    譽親王無話可說,隻能把話題往藕絲琴上帶:“這…所以,貴國看來是無人了?”


    林落嘲諷一笑:“這種東西,也就你們吳越能拿來玩這麽久?想聽藕絲琴?可以,跟本公主來,本公主今天就獻醜給譽親王彈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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