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學生選擇迴家與自己的家人一起度過,教授們也是。幾乎沒有人選擇留在霍格沃茲,真是久違不被人打擾的平安夜,斯內普這樣想著,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西弗勒斯,霍格莫德今晚會舉辦煙火大會,順便陪我去喝一杯吧!”門外傳來少女甜美的聲音,可斯內普的臉色更陰沉了。算了,就這樣不理會,一會兒就走了吧。


    敲門聲隻響了幾下就停止,門外也陷入安靜。讓我一個人待著就行,那樣人群聚集充滿歡聲笑語的場麵,想想就令人心煩。拿起手邊的黑咖啡,斯內普繼續翻看著狼毒藥劑的改進研究。


    門吱啦的被推開,“沒想到斯內普教授這麽熱衷於我給你的研究。美杜莎,謝謝你為我開門。”賽勒斯身穿抹胸紅色短裙走了進來,修長白皙的雙腿配著一雙暗紅色高跟鞋,平日裏一副純黑打扮的她瞬間靈動了很多。


    “我很忙,如果斯萊特林教授沒有事,請離...”斯內普緊皺著眉抬眼看去,逐客的話語頓時止住。目光順著少女甜美的微笑向下,喉結上下起落,耳尖傳傳來燥熱。動作僵硬的轉過頭,黑色發絲遮蔽大半張臉,一件寬大的巫師袍出現飄落到賽勒斯肩上,為她擋住了裸露的肩頭。


    “如果斯萊特林教授想在這大雪天請病假,我會相當樂意的替你代黑魔法防禦課。”


    胳膊被人挽過拉起,頭頂落下一頂紅白相間的聖誕帽,“別那麽死板,走吧。”


    斯內普被連拖帶拽地走出辦公室,“嘖,放開我。”


    沒想到的是,賽勒斯並沒有把他拉向霍格沃茲大門,而是上了樓。


    “我知道斯內普教授不喜歡人多吵鬧的地方,如果要看煙花,離天空更近的地方豈不是更好?”


    抗拒賽勒斯的力量小了些,身後悠悠傳出一聲,“放開....我自己會走。”


    斯內普沒有看向轉過頭衝她露出古怪微笑的賽勒斯,而是在研究樓梯處掛著的畫像。


    “走吧,西弗勒斯。”


    兩人來到天文台的高塔,一片雪景展露無遺。從胸腔中傳出的霧氣打在臉上,連雙眼都模糊了幾分。星星點點的雪花從天空飄灑而下,翩翩起舞。落在尖塔的屋簷,街道和樹枝之上。整個世界沉浸在一片寧靜與祥和之中,這是一種不可言喻的美景,仿佛夢境柔和的融在一起。


    “你總是來這裏,尤其是寒冷孤寂的夜晚,整個人與黑暗融合。那時我就在想,如果把天空點亮,是否會減弱些你心中的寒冷。”清冷的聲音變得柔軟,她目光看向遠處的一片火光。斯內普麵前突然出現一杯熱騰騰的紅酒,賽勒斯手指指向夜空,轉過身來。


    一抹光暈順著她手指方向上移,靚麗的火花在空中炸裂。流光溢彩,火星稀稀疏疏竄向四周,旋即又消失。


    “嘭!嘭!嘭!嘭!嘭!”像是收到了指令,遠處的一片火光不斷有火光衝向天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劃過天際,頓時在夜空炸開了花。像黑暗夜空的點綴,像燦爛綻放的花,像顆顆閃爍的星星,像五彩斑斕的世界。寂靜的夜空響徹,遠處傳來人們的歡笑。


    漆黑如墨的瞳孔被彩色染上,蒼白的麵容多了些紅潤,一眨不眨的看著天空。


    “聖誕快樂,西弗勒斯。”


    兩人望著煙火一個個在眼前綻放,賽勒斯不自覺伸出手,“很美,如果這個世界,不再有謊言,不再有背叛,像這些瞬息綻放光彩又落於黑暗的煙火該多好。”


    目光移到少女閃閃發光的側臉,微張的嘴不自主的開合,“星星本就點亮夜空,光亮一直都在,隻是....沒那麽耀眼。”


    “嗯?你說什麽?”煙花的綻放聲蓋過一切嘈雜,賽勒斯轉頭看向斯內普。


    不知什麽時候靠近少女的步伐停滯,斯內普向後退了幾步,一隻手拉過他,重新進入黑暗的身影被光暈籠罩。


    “手很冰,太冷了。我們迴去吧。”


    手部傳來溫暖,斯內普抬眼看了看依舊在綻放的煙火,抬起手中的酒杯,“還沒喝完。”


    整個手臂被挽過,五指交疊,“那就看完再走。”


    原本被夜空十色的光暈占領的目光移向少女,她微笑的嘴唇開合,斯內普卻聽不到一點聲音。身體微曲,側耳低頭,“嗯?什麽?”


    “沒什麽。”


    兩人無言,靜靜看完整場煙火。


    下次,把滿天的星辰送給你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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