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勒斯現身布萊克老宅時,西裏斯與穆迪等人都在。隻是氣氛有些詭異,賽勒斯看著眾人沉默不語,在沙發上看到了僅受輕傷的亞瑟。


    韋斯萊夫人雙眼通紅的走上前抱住賽勒斯,“親愛的,我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不知道該怎麽向你道歉……”


    賽勒斯輕輕拍撫她的後背,她的指尖涼的嚇人,臉色也僵硬的可怕。亞瑟也站起身麵容愧疚道:“謝謝你,賽勒斯。我……”


    “沒事。”


    簡單的話語讓茉莉抱得更緊,賽勒斯對亞瑟搖搖頭,“沒事,我知道了。亞瑟先生沒事就好。”


    唐克斯攙扶著茉莉,賽勒斯投給亞瑟一個眼神。亞瑟猶豫片刻後從兜中拿出一個碎裂的耳環,還想說什麽時賽勒斯先一步離開。


    “亞瑟先生您先去休息吧,韋斯萊夫人還有些驚魂未定,西裏斯好像有話對我說。”


    亞瑟重重握了握賽勒斯的手,與茉莉一起上了樓。賽勒斯走到沙發旁坐下,戒指閃爍,她拿出一個大骨棒放在西裏斯腿上,“這是我跟萊姆斯商量的,他告訴我這是你最喜歡的賠罪禮物。”


    “嗬,真是謝謝了。”


    西裏斯捶了一下一旁默不作聲的盧平。賽勒斯看向穆迪與唐克斯,“伏地魔派了誰?”


    賽勒斯鎮定溫和的語氣讓唐克斯不敢開口迴答,穆迪拄著拐杖坐下,“先是一條蛇試圖攻擊亞瑟,你的蛇怪出現後一個男人在那條蛇就要被蛇怪殺死時出現帶走了它。那個男人逃離時所有魔法部的人都看到了,是失蹤的小巴蒂.克勞奇……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詛咒,等我們過去時蛇怪全身焦黑。”


    “他是怎麽進入魔法部的,一條蛇可以混入魔法部,他怎麽可能會瞬間出現。”


    “他們提前安排了門鑰匙,魔法部裏有叛徒!”


    見穆迪不再說話西裏斯忍不住道:“就這些?為什麽不能告訴她?!”


    “你閉嘴!”


    見兩人吵起來,賽勒斯皺起眉,“不能告訴我什麽?伏地魔還幹了什麽?”


    西裏斯抓過賽勒斯的肩膀,猶豫片刻後語氣正色,“賽勒斯,我不想隱瞞你。但你一定要答應我,你不會……”


    一聲沉重的敲擊聲響起打斷了西裏斯,穆迪拿起拐杖,“鄧布利多的命令你都不聽了嗎!”


    “隱瞞有用嗎,賽勒斯這麽幫我們難道不應該知道全部嗎!”


    見著西裏斯也掏出魔杖,兩道水幕屏障出現在他們周圍,“如果是我不應該知道的,我不會過問。明天還要上課,我會拜托先生熬製些藥劑給亞瑟先生的。”


    賽勒斯起身將耳環收迴到戒指中,“克利切,能把我送迴霍格沃滋嗎?”


    “是一隻耳朵!”


    西裏斯在賽勒斯臨走時還是開了口,


    “耳朵?”


    賽勒斯放開克利切的手看向穆迪,“什麽一隻耳朵?”穆迪喉嚨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隻是默默閉上了嘴。


    他掏出一個裝飾精美的禮盒扔到桌上,隨後瞪了一眼西裏斯,“到時候別怨我沒有阻止你!”


    賽勒斯打開禮盒,一隻人的耳朵靜靜躺在裏麵。耳朵切割處平整,觸感還有些柔軟,是剛切下不久的。


    “我們一開始以為是某個鳳凰社成員的耳朵,但聯係所有人後他們都還安全。交給鄧布利多後他隻是說不要讓你知道……賽勒斯,如果是你朋友的,我跟你一起去救他!你不要再一個人行動了。”


    賽勒斯已經聽不到西裏斯的話,她的目光停在耳廓處的一道缺口。那道缺口不是近期所傷,周圍的肉早就長好,隻是因為當時那塊肉已經掉落無法補齊才形成了這樣的缺口。


    她伸手取出,手指摩挲著耳朵背後感覺到有奇怪的坑窪,緩慢的翻過,幾個歪歪扭扭的刻痕出現:活著,痛苦。賽勒斯在看清刻痕的字跡後唿吸一滯,她眼底的情緒劇烈地一顫,忍不住的發抖,扶著桌子的指節用力到發白。


    “活著……才最痛苦……嗬……”


    賽勒斯雙眸溢著複雜的情緒,勾起的嘴角怪異無比,她僵硬的看向穆迪,聲音幹啞,“從哪裏找到的?”


    穆迪神色凝重,他已經清楚的感受到賽勒斯身上不可控製的魔力外溢,手中的拐杖握緊了些,他大概率就算自己交代在這裏也拿她沒辦法。


    “從哪裏找到的!?”此時的賽勒斯不再冷靜,她衝上前抓住穆迪的衣領就要使用攝神取念。


    “那個克勞奇丟下的!”唐克斯大叫一聲擋在穆迪身前,“小巴蒂.克勞奇!是他幹的!”


    “賽勒斯,我們一起去,這次別想拋下我!”


    西裏斯按在賽勒斯肩上,楞是半天才把賽勒斯拉開。他感覺到少女渾身都在顫抖,冰冷的如冰窖般的手將他的手推離,“克利切,送我迴霍格沃滋。”


    盧平也終於開了口,“西裏斯,讓賽勒斯一個人迴霍格沃滋靜靜吧。鄧布利多也在那裏,她會沒事的。”


    西裏斯還是擋在賽勒斯身前,“不管發生了什麽,我們可以幫你。”


    沒有溫和的微笑,沒有不正經的打趣,賽勒斯甚至沒有任何反應。她幻影移形到克利切身邊,


    “霍格沃滋。”


    “斯萊特林小姐,求您不要傷心了。”


    帶賽勒斯迴到霍格沃滋城堡前的克利切抓著賽勒斯的衣角,語氣帶上了懇求。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賽勒斯徑直走迴了城堡,在克利切消失後,她走出城堡,方向——禁林。


    走到湖泊處的賽勒斯看到斯內普正站在湖邊,她麵容冰冷,臉上找不到一點情緒。她走到石碑旁慢慢挖出土壤,一個玻璃棺槨出現,斯內普也終於看到了angus的模樣。他身形扁瘦,毛發被打理的順滑有光澤,過去了六年,他被施加在棺槨上的魔咒保護的很好。


    “你要複活他,生命的準則是無法違背的。”


    “……”


    “如果他搞清楚了如何真正的起死迴生,他早就戰無不勝了。”


    “……”


    將angus快速抱入懷中的賽勒斯起身離開,斯內普雖滿臉煩躁卻依然跟在她身後。


    “到底是怎麽迴事,那隻耳朵到底是誰的?”西裏斯煩躁地撓撓頭,不安分的坐下。盧平緊皺著眉,低頭看著地麵,“你記不記得賽勒斯給我們看到的記憶中……那個曾經收養她的獵戶?”


    “啊…記得啊,那個混蛋還天天打賽勒斯,這又有什麽關係?”


    手指摩挲著嘴唇,盧平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死之前跟賽勒斯說的話就是,活著才最痛苦。”


    西裏斯想起了那個畫麵,“可他死了這麽多年了啊。”他又迴想到剛剛賽勒斯的反應,不禁也皺起眉,“到底怎麽迴事……”


    在賽勒斯走出霍格沃滋範圍前斯內普拉住了她,“你真的要去?這是陷阱。”


    一直默不作聲的賽勒斯開口了,“記得我跟你講的那個被我殺死的監護人嗎?他的耳朵在一次捕獵時被狐狸咬掉一塊,就在我麵前。他死前跟我說的話正是——活著才最痛苦。”


    “你認不清什麽是陷阱嗎?”


    賽勒斯拿起一隻帶有缺口的耳朵,又向斯內普展示了耳朵背後的刻字。


    “他的字跡。耳朵也是剛割下不久的。”賽勒斯不顧阻攔一下跨出霍格沃滋範圍,“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


    馬爾福莊園內傳來一聲巨響,高大的鐵門轟然倒塌。進入莊園的賽勒斯立刻被一眾黑袍包圍,咆哮的火光衝天而起如巨浪一般撲向四周,“停下!給斯萊特林小姐讓路!”盧修斯跑來,用魔咒擊飛了那些食死徒。


    “賽勒斯小姐……主人在會客廳等您。”


    “帶路。”


    盧修斯帶賽勒斯走到一扇大門前,他喉結滾動,深深看了眼賽勒斯後推開大門。


    一張寬大的漆黑長桌顯現,屋中窗簾緊閉。光亮的吊燈照在一個個身穿黑袍的人身上隱隱發著灰色的光,他們圍在長桌左右而站。唯一坐在長桌主位的人麵容蒼白如灰,猩紅的雙眸溢著瘋狂,聲音低沉沙啞如枯木一般。


    他俊秀出眾的麵容出現道道裂痕,就像一幅破敗的麵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勾,“我以為要等我去霍格沃滋門口,才能見到賽勒斯小姐。”


    見對方不說話,伏地魔攤手指向身旁的座位,“請坐。”


    賽勒斯變出一把比伏地魔所坐還要華麗的椅子,坐在另一側長桌的主位。


    “你眼睛瞎了嗎!主人是讓你坐到他身旁!”小巴蒂站在伏地魔身側,眼中已經充滿了殺意。一道尖銳的水柱直衝他的麵門,在即將接觸的刹那被一道魔咒遮擋。


    “好了,巴蒂。賽勒斯小姐是我的貴客。”


    小巴蒂丟給賽勒斯一個惡毒的眼神後默默退到伏地魔身後。一隻耳朵被丟到桌上,賽勒斯語氣冰冷道:“人呢?”


    伏地魔嘴角上揚,“看來你很喜歡我送你的禮物,這多虧了西弗勒斯,不然我真是找不到一個適合的禮物送給你。”


    “斯內普?嗬,看來斯內普教授過於清閑。”


    “西弗勒斯可是很辛苦的,被賽勒斯小姐打傷後還要帶病上課。”


    賽勒斯皺起眉,有些不耐煩道:“我沒有多少耐心了,湯姆。”


    周圍的食死徒們連氣都不敢喘,他們可從未見過敢跟主人這樣說話的人。伏地魔不怒反笑,賽勒斯的表現更讓他確定angus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唯獨有一件事我需要先談……我心愛的朋友可是差點被你養的寵物殺死。”


    賽勒斯露出笑容,“那條蛇?難不成你要我親自跟她道歉?毒牙可是被你那條狗陰險地殺死了。”賽勒斯的雙眸也變得猩紅,看向小巴蒂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


    “哈,很厲害的詛咒不是嗎,就算是蛇怪也不堪一擊。”


    “希望永遠不要讓我看到你那位心愛的朋友。”伏地魔背靠座椅,食指輕敲桌麵,“韋斯萊家是有什麽吸引到賽勒斯小姐的,竟讓珍貴的蛇怪去保護。”


    “愚蠢的韋斯萊好糊弄,那位退休傲羅可不容易。我不付出些所謂的真心連他們的大本營都進不去。”


    “一個獨眼瘋子都搞不定,可笑!”小巴蒂再次不怕死的出聲,對此他十分驕傲,畢竟當初把穆迪關入箱子的就是他。


    “對待管不住嘴的人,我一般會把他的舌頭切下來。”賽勒斯手中匕首顯現,眾食死徒皆拿出魔杖指向賽勒斯,而她隻是饒有興趣的一邊翻弄手中匕首,一邊看向伏地魔。


    “巴蒂他性格直率,很難能可貴的品質。”


    “15個人,加上他的舌頭……”


    匕首閃著銀光一下下輕點著人數,匕首每落下就有一個食死徒被幽藍的火光吞噬。而那些拿著魔杖的食死徒根本發不出一聲魔咒,賽勒斯周身強大的魔壓讓他們站立都困難。


    在第三位食死徒被活活燒死後小巴蒂痛苦的倒在地上,“我的人,我自會管理。”


    賽勒斯瞥向地上趴著的小巴蒂挑眉道:“讓他一直趴著吧,這才符合他的身份。”


    周圍的食死徒都默契的離賽勒斯遠了些,敢跟黑魔王這樣說話,出手又這樣迅速狠辣的人,他們的確不想惹。


    伏地魔雙手交合撐在桌上,“把蛇怪放到韋斯萊身上,那麽賽勒斯小姐的目標是魔法部內關於你的那則預言咯。帶著災難從千年前蘇醒,數千條生命將葬於你手。很有趣,真想知道預言的後半條。”


    賽勒斯擺手,“我對福吉的忍耐也差不多到極限了,要不是他守著那則預言,魔法部部長早該換人。”


    “我們的目標真是一致的一點都不出乎意料,賽勒斯小姐準備如何去做呢?我也正巧需要那則預言。我的人告訴我因為你的預言出現,另一則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的預言碎裂了。”


    “要不是你,今晚我就能聽到預言的後半段。該生氣的應該是我才對。”


    “賽勒斯小姐未免太過天真,你以為對他們討好些,他們就會對你付出真心嗎?神秘事務司的所有預言隻有預言提到之人才可以拿起,他們誰都沒有告訴你吧?我不信鄧布利多不知道預言的內容,那個韋斯萊在魔法部工作多年,難道一則預言的內容都打聽不到嗎?我想,今天你來,也受到了鄧布利多的阻撓。”


    賽勒斯眉頭微皺,“你想要說什麽?”


    伏地魔露出笑容,“你我都是特殊的存在,兩方互鬥隻會消耗彼此。就像我之前說的,你我本該站在一邊。”


    賽勒斯下巴微抬,指向桌上的耳朵,“你的誠意。”


    伏地魔看向站在門口的盧修斯,“帶他上來。”


    在盧修斯推著一個巨大坩堝走入房間時,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襲來。鍋中的東西似人非人,似獸非獸,血肉模糊。有些地方腐爛發臭,骨頭外露,分不清麵貌,或者說根本找不到他的臉在哪。


    “在荒山野嶺找一具枯骨可不容易,有些地方的骨骼早已殘缺。”


    隨後又一個食死徒帶著一個頭發糟亂手戴鐐銬的女人進來,女人麵色驚恐嘴被魔咒封上。伏地魔有些嫌棄的看向坩堝中的東西,“賽勒斯小姐不願歸還複活石,我可是大費力氣才複活了他,可惜沒辦法維持。”


    賽勒斯麵容平靜,絲毫不被鍋中的怪物影響,“你能做到一次,就能做到第二次。”


    伏地魔無奈攤手,“可以看到,我現在的狀態不是很理想。”


    賽勒斯冷笑一聲,原來在這兒等著我。“一瓶靈魂穩定藥劑,三瓶靈魂修複藥劑……一瓶火焰威士忌。”


    可憐的盧修斯再次被吩咐去跑腿,坐著無聊的賽勒斯指指地上不斷顫抖的女人,“這是你情人嗎?”


    “賽勒斯小姐說笑了,這是你曾經監護人的情人。名字……我記得好像是馬琳達.克拉克。”


    這個名字,塞勒斯聽過了無數遍。正是伯特.肖恩每晚念叨的名字。見塞勒斯不說話,伏地魔好心提醒道:“克拉克小姐與肖恩先生離婚後去蘇格蘭嫁給了一位麻瓜貴族,一個拋棄伴侶的人,憑什麽就這樣過上美好的生活呢?”


    賽勒斯不禁看向伏地魔,又眯起眼仔細看了看,“是我的錯覺嗎,幾日不見,你的脾氣好了許多。”


    伏地魔挑眉,露出溫柔的笑容,“可能是因為賽勒斯小姐的原因。”


    賽勒斯嘴角抽動,“那真是讓人苦惱。”


    伏地魔的實力雖沒有增強,甚至還不如之前。但變得不再易怒暴躁,甚至為了保險在魔法部安插門鑰匙,他不再是那個沒腦子的鹵蛋。看來因為自己的出現的確改變了不少事,現在不能被伏地魔牽著走。


    賽勒斯看向鍾表,時間已過了零點,“盧修斯是繞了一個地球去拿藥劑嗎?我明天可是還要上課的。”


    隨後她看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食死徒,他們所有人都戴著麵具。感受到賽勒斯的目光後,那位食死徒明顯的向後退了退。“怕什麽,過來給我跳支舞。”


    那位食死徒弱弱看向伏地魔,誰知他的主人連瞧都沒瞧一眼他。賽勒斯正沉默的注視他,猩紅的雙眼看不出情緒。


    想到剛剛瞬間吞噬一個人的幽藍火光,他萬念俱灰的走到賽勒斯麵前蹩腳的扭動身軀。在一陣尷尬的沉默中,那位食死徒的自尊心也跌入了穀底。


    沉默的少女突然嘖了一聲,他立馬站直不敢再動,賽勒斯看向角落中的一個食死徒,“你一直盯著這裏看,很想加入嗎?過來給他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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