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幫你練習魔咒?”


    賽勒斯看著向自己提出這種要求的哈利,他認真的點點頭,“西裏斯跟我說你很適合當老師,穆迪教授雖然也好,但他有時古古怪怪的,讓人毛骨悚然。”


    哈利在海格的幫助下看到了第一個項目準備的好幾頭巨龍,現在都快緊張吐了。還有一個星期試煉就要開啟,讓他去和巨龍決鬥簡直是送死。跟西裏斯通信後被建議向賽勒斯求助,雖然他很不想麻煩賽勒斯,但這是眼下最好的選擇了。


    他先是偷偷告訴賽勒斯第一個試煉跟龍有關,沒想到賽勒斯一點都不驚訝與緊張,反而麵露期待。這讓他更加確信應該讓賽勒斯訓練自己。


    賽勒斯手扶下巴,纖細的食指在嘴唇上摩挲,雙眼帶著讓哈利毛骨悚然的笑意。“每天晚上到八樓綠色巨怪地毯那裏等我。”


    哈利披著隱形衣來到八樓,四處看看並沒有賽勒斯的身影。身後傳來響動,迴頭發現本是空無一物的牆麵裂痕顯現,逐漸出現一道門。門後的賽勒斯推開門對哈利招招手,“進來吧。”


    哈利進入這神奇的空間,四周空空蕩蕩,隻有賽勒斯剛剛坐的椅子。“賽勒斯,這是哪?為什麽這間屋子會突然出現?”


    賽勒斯看向四周,環境逐漸變化,一會兒變成溫馨的格蘭芬多臥室,一會兒變成圖書館,一會兒變成魔藥室。“這是有求必應屋,它可以根據人不同的需求為你打造一個理想空間。隻要在門外來迴走三次,內心重複想象自己所需要的空間它就會顯現。霍格沃滋可不止有密道,神奇的地方到處都是。”


    哈利麵容興奮的打量四周,“真是厲害!”賽勒斯伸展身體,伸手一揮所有物品都消失,她來到房間中心,“不是讓我教你魔咒嗎,來吧,決鬥是最容易理解也最直接的方式。”


    哈利還沒反應過來,“決鬥?但是我隻是想讓你教我使用眼疾咒,小天狼星告訴我那是對付龍最好的辦法。”


    “你知道眼疾咒的咒語與手勢嗎?”


    “……知道,但我現在還發不出來……”


    話還沒說完,一道魔咒貼著哈利的頭頂飛過,“如果你不想單方麵被我暴打的話,那就拿出魔杖。”哈利迴想起尖叫棚屋賽勒斯生氣的樣子,戰戰兢兢從背後拿出魔杖。


    “盡然第一個項目是跟龍有關,基於你的實力,主要訓練躲避能力與如何阻礙巨龍最為有效。你應該也知道不少魔咒,試圖擊敗或許阻止我靠近。”


    哈利連忙擺手,“不行賽勒斯,難道你要空手跟我打嗎……萬一你受傷怎麽辦?!”


    賽勒斯眨眨眼,右手閃現一把小刀,哈利還沒看清她的動作就感覺一陣風吹過臉頰。迴頭看去,剛剛賽勒斯手中的小刀穩穩的插入牆壁。“我會不會受傷倒是不一定,但讓我用武器對付現在的你,你肯定會走不出這間屋子,哈利。”


    哈利感覺自己睡了很久,渾身酸痛。但內心有種輕快的感覺,好像原來一直壓在內心的迷霧終於消散。迷迷糊糊之間睜開眼,是陌生的天花板,伸手扶額試圖坐起,頭部傳來一陣疼痛。


    “醒了?抗打擊能力太弱,魔咒運用不熟練,腦迴路比西裏斯還簡單。不過天賦不錯,你的確適合進行實戰訓練。把這個塗在淤青處,2個小時左右就會痊愈。”


    賽勒斯的聲音傳來,哈利反應過來自己還在有求必應屋,剛剛他在跟賽勒斯戰鬥,她躲過自己發出的魔咒後來到自己麵前,然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賽勒斯……我剛剛怎麽暈過去了?嘶……頭好痛!”隨後一麵鏡子出現在哈利麵前,他額頭有一大塊淤青,沒有出血。“你的腦袋剛剛被我踢了一腳……沒想到會暈過去,抱歉。有些掌握不好力道。”


    “啊?哦,哦,沒…沒事。”


    賽勒斯示意哈利抹上魔藥,隨後道:“你施展一下眼疾咒給我看……嗯,太過操之過急。魔力運轉還沒成型就被你輸送進魔杖,肯定會失敗,心態一定要冷靜,再來……練習次數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質量問題。好好思考每一次運轉魔力的不同,再來……不錯,現在繼續跟我戰鬥。時刻注意我的動作,學會預判發射魔咒。不要傻站著,如果敵人消失在你視線中要第一時間離開所在位置。”


    之後賽勒斯反複進行這樣的教學方式,哈利實戰倒地後等他蘇醒或讓他休息。期間賽勒斯進行講解,等他恢複行動能力後讓他自己練習幾次魔咒,賽勒斯在一旁點評。最後再次實戰訓練,一直循環。


    快到淩晨,哈利已經趴在地上再沒有力氣起身,“賽勒斯……你這樣的教學方式是跟誰學的……”


    賽勒斯輕笑,“本以為學會眼疾咒的你會對我造成些威脅,還要多加油了。我最早就是這樣跟薩拉查學習的,是不是很斯巴達?但不得不說十分有效。時間也差不多了,迴去吧。之後每天晚上過來練習。”


    哈利艱難起身,“我感覺自己永遠不可能跟你一樣厲害……”賽勒斯不置可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戰鬥方式,弗利維教授會使用豐富的魔咒與身形技巧,麥格教授會使用變形術配合,斯內普教授會使用擅長的魔藥。你可以想想怎麽在戰鬥中發揮自己的優勢。”


    哈利一直在琢磨賽勒斯說的話,迴到休息室都沒注意到羅恩吃驚的麵孔。直到被羅恩連續的叫聲喚迴思維,“我的天!你被誰打了?!是不是馬爾福他們?”兩人本一直在冷戰,羅恩看見哈利鼻青臉腫的迴來也免不得擔心。


    “不是,是賽勒斯。”


    “賽勒斯打你了?!她為什麽打你?”


    “不是,羅恩。聽我說,我拜托她教我練習魔咒……”


    “所以她不答應你然後還把你打了?!”


    哈利都快被羅恩氣笑了,捶了下他的肩膀,“你快閉嘴吧,是我們實戰練習時受的傷。”哈利跟羅恩解釋了好久才說明白自己的確是被賽勒斯打成這樣的,但是目的是為了快速增強自己實力,賽勒斯還專門給了自己恢複傷口的特效藥。


    兩人之間關係緩和,哈利有些不自在的說,“賽勒斯跟我說……那些龍是羅馬尼亞龍場裏的,是查理工作的地方……是你想要告訴我比賽內容才讓海格帶我去的?”羅恩也變得扭捏,“不然呢!還不是怕你被龍一口吃掉!”


    之後的幾天哈利繼續被賽勒斯的斯巴達教育鞭策,羅恩也不跟他冷戰了。之前還跟赫敏一起好奇的看他們訓練,但看到賽勒斯毫不猶豫的一次次把哈利打倒,兩人都有些不敢再看下去。


    “你想好戰術了嗎?”賽勒斯扶起摔在地上的哈利,“還,還沒有。我不知道自己擅長什麽,也就魁地奇打的好。”賽勒斯無奈道:“答案都唿之欲出了你還沒明白嗎?”


    哈利沉思了好久,“你的意思是讓我拿著掃帚跟龍戰鬥?但是比賽禁止攜帶除魔杖外的武器。”賽勒斯揮手,故意說出咒語,“魔杖飛來。”哈利的魔杖飛到賽勒斯手中,哈利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立馬興奮起來,


    “太好了,隻要學會召來咒,就能把場外的掃帚喚來!”隨後又有些尷尬,“但我還沒學過這個魔咒,馬上就要比賽了……來的及嗎?”


    賽勒斯將魔杖扔到角落,右手匕首顯現,沉默的走向哈利。無視了哈利的喊叫聲,步伐加快,近身抬手。匕首精準的向他脖頸刺去,哈利從未感覺死亡距離自己如此的近,就在匕首要劃破他的皮肉時,哈利緊閉雙眼大聲喊道:“魔杖飛來!!!”


    右手傳來魔杖的觸感,脖頸處的匕首移開,賽勒斯溫和的語氣響起,“這不就會了?有時不逼一下自己,永遠不知道人的潛力有多大。”


    渾身被冷汗浸濕的哈利僵硬的點點頭,“魔杖都拿手裏了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釋放魔咒擊退敵人或保護自己,還有我不是告訴過你戰鬥過程中永遠不要把眼睛閉上,看來還是對你過於溫柔了。”


    溫和的語氣如惡魔的話語讓哈利毛骨悚然,今晚迴到寢室的哈利都沒被羅恩認出來。


    “你學會了召來咒所以賽勒斯把你打的看不出人樣?!”


    還留在有求必應屋的賽勒斯站在房間中心,雙手伸向兩側,龐大的魔力湧出,幹燥的空氣立馬變得潮濕。身旁兩側逐漸升起巨浪不斷翻湧,隨著她雙手向上抬起,波濤湧起形成旋轉的水龍卷。水流之間隱約有閃光出現。


    向身前一揮,兩道水龍卷再次變成巨浪掀翻了身前的木桌,隨著時間流逝,整個房間被海水吞噬。隻有賽勒斯所站位置一圈沒有海水,就像有一個空氣保護罩蓋在上麵。


    隨後空氣罩不斷變大,從地板最底部衝上房簷頂端,海水被空氣擊穿向兩邊分散,卻又不堪重負再次溢滿空隙。水流收縮,吞噬巨大空間的海水逐漸匯入賽勒斯掌心。


    “把有求必應屋弄壞父親會困擾的……”渾身浸濕的賽勒斯打出響指,“庫爾,把我扔進黑湖裏。”


    霍格沃滋的夜晚一片祥和寧靜,大地已經沉睡,微風輕輕拂過黑湖的水麵。銀白的月光灑在湖泊之上,波光粼粼。黑湖原本平靜的水麵漸漸泛起波瀾,中心的漩渦越來越大。


    湖底像有什麽被封印的可怕巨獸準備破水而出,湖水的起伏越加激烈,湖泊中心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破聲,緊接著湖水向下匯聚又瞬間衝天空而去。


    停在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搖曳,空中的湖水肆意揮灑滴落,一滴滴落入湖中與附近的地麵。最先感應到湖泊中強大魔力的薩拉查站在湖邊,他事先為附近施加了靜音咒與保護咒。


    看到湖水衝天而起,感知到一陣魔力肆意,便匆匆下水尋找。薩拉查抱著賽勒斯從湖中走出,速幹咒保暖咒依次疊加在賽勒斯身上。


    此時的賽勒斯渾身衣物像被利刃劃破碎爛不堪,皮膚上也出現了多數劃痕還在止不住的流血。咳出幾口湖水,臉色蒼白的她卻露出一抹笑容,“我終於明白您為何執著追求於究極的魔咒了……咳…真是…奇妙。”


    隨後賽勒斯念出一段咒語,其中一道傷口止住。但傷口太多了,她的麵色蒼白至極。薩拉查拿出魔杖快速念出一段晦澀壟長的咒語,賽勒斯身上的溢血的傷口逐漸變小,卻沒有完全止住,還緩慢流著血。


    寬大的巫師袍蓋在她身上,薩拉查緊皺著眉將她抱緊,施展幻影移形出現在了斯萊特林地窖。準確來說,是斯內普的辦公室。


    正在熬製魔藥的斯內普看到麵前突然出現渾身濕透的薩拉查先是一愣,緊接著看到懷中抱著的少女,他們出現的一瞬間血腥味也伴隨而來。


    “念反咒。”


    薩拉查將她輕輕放在沙發上,根本沒有去看斯內普,話語簡潔,語氣冰冷。賽勒斯失血嚴重快要暈過去,還是向兩人投以溫和的微笑,“給你們添麻煩了……”


    斯內普臉色也變得蒼白,嘴裏不斷念咒。薩拉查在斯內普的藥劑櫃中翻找出補血劑喂給賽勒斯,一瓶接著一瓶。賽勒斯的臉色恢複紅潤,“父親您再喂,我就要流鼻血了。”


    薩拉查這才停止,看斯內普已經給所有傷口念完反咒,正給賽勒斯的傷口抹藥。眉頭緊鎖,似乎很不想這個人碰賽勒斯。身上被人施展了速幹咒與保暖咒,“父親,多虧您發現我在黑湖,謝謝您。”


    薩拉查看向正在微笑的賽勒斯,重重歎口氣,摸了摸她的頭。“隻要在霍格沃滋我都可以感應到你……你可以叫我一起的。”


    賽勒斯點點頭,“下次不會了,我本來想練成功向您炫耀的,看來沒那麽簡單。”薩拉查瞥了斯內普一眼,“走吧,去校醫室。讓龐弗雷夫人給你包紮。”


    賽勒斯看向蹲在自己身邊的斯內普,又對薩拉查說,“不用麻煩龐弗雷夫人,先生幫我就行。我明天再去找您研究魔咒。”


    薩拉查沉默了一會兒,看賽勒斯已經決定,便又瞪了一眼斯內普,幻影移形離開。“先生,麻煩您了。”賽勒斯見斯內普依舊不說話,便先開了口。


    斯內普依然低著頭為賽勒斯抹藥,“我剛剛在黑湖裏練習魔咒,想把海潮與神鋒無影結合。過程中魔力失控了,看來還是太自大了。”


    賽勒斯被斯內普抱起,帶進臥室中,讓她坐在床上。賽勒斯渾身是傷口,剛剛在沙發上為她治療就很吃力,現在空間大些。賽勒斯把外套與衣物脫掉,斯內普拿著藥膏的手突然一滯,看到她渾身長短不一的傷口後又恢複正常,繼續為她治療。


    “為什麽總做這些危險的事?你已經掌握許多人一輩子都學不會的高深魔咒。就那麽想變強嗎,又為了什麽?”


    “如果不變強,我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什麽。先生,您知道什麽可以阻止一場災難嗎——淩駕於一切的力量。雖然我並沒有那麽自大想去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但我多強一分,可能性就多一分。”


    “有那麽多人,還有你的三位父親。就算你不出手,他們完全可以解決,為什麽他們一直以來都對你危險的行為不過問?!如果他們想除掉神秘人,應該無需他們的寶貝女兒來。”斯內普語氣越發激動,他早就問過鄧布利多,可一直被敷衍搪塞。


    “巫師成年之後他們自身的魔力不會再有增長,我的出現讓他們失去了大部分魔力,尤其是薩拉查……他雖然沒有說,但我知道他仍需靠著霍格沃滋大量的魔力來維持蘇醒狀態。並且十分不穩定,這也是他常年除了教課以外都呆在密室的原因。


    阿不思與蓋勒特他們,已經常年沒有使用過多魔力的習慣。雖然他們表麵維持著壯年時期模樣,但身體仍在不斷衰老。


    您在霍格沃滋任職這麽些年,是不是也沒見過阿不思真正出手。我與他們練習戰鬥本想讓他們逐漸恢複對魔力的掌控,但怎麽可能讓他們神奇的返老還童呢。


    沒有多長時間了,不隻是麵對伏地魔,還要超越他們巔峰時期的實力。是我叫他們不要管我的,他們老了,不應該再由他們來保護這一代。


    除掉伏地魔,不是他們的枷鎖與束縛,而是我的使命。既然把我從虛無中拯救,那這條路,就由我來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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