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禁林的賽勒斯十分小心,隻在外圍遊蕩。記住大概地形後逐漸深入,期間她還看見了巡邏的海格帶著一隻黑色壯實的狗。


    在森林中她更加自在,她喜歡狩獵的感覺,唯有與敵人戰鬥時才能體會那種血脈膨脹的快感。很快,她盯上一頭正在吃草的螺角山羊。


    它的體型很大,甚至比之前的巨狼還大。頭上的雙角呈螺旋狀,十分特別。賽勒斯示意angus待在遠處藏好,她屏氣俯身慢慢接近。腰後的匕首已經握在右手,她深吸一口氣。


    忽然雙腳發力猛地衝向山羊側麵,螺角山羊被驚動,前肢躍起並準備朝反方向躲閃。卻沒想到偷襲它的人動作迅速直接從後方跳上了它的背部,在它左右瘋狂亂撞想把背上的人撞下時。


    一把尖銳的匕首躍過它卷曲的雙角從頭頂正上方狠狠刺下。一刺,一轉,巨大的體型在血肉與腦漿混合的攪拌聲中緩緩倒下。


    賽勒斯抽出匕首的同時向後跳出,原先趴著的位置突然撲出一道身影。不給賽勒斯更多思考時間,襲擊未成功的四眼豹貓嘶吼一聲直衝她麵門撲咬過去。


    賽勒斯腳下一劃整個人在衝向豹貓的同時倒向地麵,抬腿踹向豹貓的小腹。四眼豹貓體型中等但行動迅速,被賽勒斯踹倒後立馬起身調整位置。它看出眼前的人不太好惹,緊緊盯著那人試圖尋找破綻。


    賽勒斯也是擺著防禦姿勢,隻是被雙手遮擋的嘴角上揚。悠揚的曲調哼出,賽勒斯猛地衝出直麵來到豹貓眼前。豹貓似乎也沒有想到是這麽耿直的攻擊方式,尖利的爪子勾起拍向女孩,嘶吼著向女孩的脖頸咬去。賽勒斯哼著歌,身體輕快躲過豹貓的利爪。


    側過身,整個人一轉,雙手持匕首從側麵刺入豹貓的脖頸。豹貓的身體滯住的瞬間她一手抓住豹貓的頭顱,另一手橫扯匕首。撕拉……豹貓的頭顱與身體分裂大半,鮮血瞬間噴出。


    叢林此時安靜且詭異,液體滴落的滴答聲,還有輕微的哼唱聲。


    在禁林的某一處,有一片巨大的湖泊。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這樣的氣味刺激著周圍的猛獸。


    有一些野獸忍不住誘惑進入這片區域後再也沒走出,隻是散發出了更濃的血腥味。一個女孩坐在湖泊旁切割,分解著野獸屍體。在她旁邊坐著一隻狗,身前有著一個大盆。


    少女將切下的血肉放在大盆中,那隻狗衝她叫了叫便開始大快朵頤。每次angus用食魔法生物的血肉時都會有魔力波動,但他就跟正常的狗一樣,隻是長的更加高大,沒有其他能力。


    賽勒斯摘下繃帶仔細看著angus,湛藍的雙眼仔細打量身旁的獵犬。片刻後歎了口氣閉上眼,躺倒在了草地上。能活著就好……我會保護你的……


    許多野獸以為這片湖泊被一隻危險的霸主占領,便都遠離了這片位置。賽勒斯感受著微風與片刻寧靜,如果一直這樣該多好。遠處的叢林中卻傳了很多馬蹄踩踏草地的聲響,舉槍瞄準,


    “我們沒有惡意!”


    賽勒斯舉著的槍沒有放下,反而更加謹慎。能在充滿野獸的禁林裏出現的人都是一個個比魔法生物還危險的存在。很快,一個個留著絡腮胡,看起來狂野粗獷,擁有人類上肢軀體和馬類身體的人漸漸從樹林中走出--馬人。


    他們將弓箭拉滿,全部對準賽勒斯。賽勒斯沒有說話,看向領頭比其他馬人更加壯實,有火紅色鬃毛的馬人。他手拿弓箭,沒有對準賽勒斯。他長得太過高大,隻能低著頭看向女孩


    “蘇醒迴歸的繼承者,我是馬人部落的首領,羅南。”


    “…………”


    “我們並無惡意,馬人從不傷害小馬駒。天啟星透過烏雲,指引我們來到這裏。”


    羅南揮了揮手示意其他馬人將手中的弓箭放下,隨後看向女孩身旁堆著的野獸屍體,“狩獵也是我們馬人從古至今的習俗,我對你強大的狩獵本領表示尊敬。我們一直生活在這片森林之中,馬人並不想也並不怕與巫師為敵,希望之後我們雙方都能保持一定的尊敬與互不打擾。”


    可能是賽勒斯的出現驚擾到了馬人,他們不喜歡巫師進入森林,也對賽勒斯保持一定警惕。賽勒斯放下獵槍,馬人是介於人和動物之間的存在。


    但他們更喜歡將自己與人區分開,是獨立的種族。賽勒斯對於人類無感,可能因為angus的原因,不對她展露惡意的動物讓她更能接受。


    “我不會打擾你們,隻會每天來這附近狩獵野獸……蘇醒迴歸的繼承者是什麽意思?”


    羅南得到賽勒斯正麵的迴答後便轉身離開,不作停留:“馬人是敬畏命運的旁觀者。”


    賽勒斯看馬人們離開,思索著羅南的話。果然霍格沃滋有問題,不過不影響我和angus就好了。在她生起火簡單烤製了一些肉吃完後,她繼續處理野獸屍體,根據書本上記載的各個神奇動物記錄將有價值的部位切下分裝進不同的玻璃器皿。


    收拾好一切後起身在湖中清洗自己沾滿泥土,鮮血的手。賽勒斯不喜歡佩戴手套,這樣會減弱手部的感知力。收起武器,換迴襯衫與校袍披上隱形衣往霍格沃滋走。


    已經淩晨四點,夜空逐漸亮了起來。賽勒斯進入盥洗室確認自己身上不再有血跡,走到斯萊特林院長的辦公室。


    她輕輕將一瓶瓶處理好的玻璃器皿放在辦公室門口,然後快速迴到了自己的寢室。賽勒斯無法使用保鮮魔法,所以當晚的狩獵成果隻能立馬給斯內普送去。


    想到第一次進入禁林為了立威不小心多抓了幾隻野獸,它們的血肉還囤在腰包中,要是自己會保鮮咒就好了。想了想,賽勒斯又到辦公室門口,將剩下所有的野獸屍體堆放在了辦公室門口。


    此時她感受到一股窺視的目光,見門上雕刻了一隻精美的綠蛇,盤旋在正中央的黑色圓盤上。正吐著信子看向賽勒斯,應該是和守衛休息室的畫像差不多的東西。


    賽勒斯從腰後抽出匕首抵在綠蛇身體七寸的位置,隨後將食指放在嘴唇中間,無聲的威脅。綠蛇立馬向後倒退,接著迴到圓盤雕刻的缺口處,隨之變迴了黑色的雕塑。


    在清晨微弱的陽光透過城堡的窗戶打在黑色石門上時,斯內普臉部的青筋暴起,比石門還要僵硬陰沉的臉色看著自己辦公室門口堆成一座小山的野獸材料。


    “咚!”巨大的關門聲響徹整個地窖,但辦公室門口的小山不見了。


    周末,在斯內普進入禁林補充草藥時,路過一片湖泊。陽光明媚,照在湖麵上閃著銀光。一個女孩輕盈,柔和的笑聲傳來。斯內普一瞬間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湖邊坐著一個披散長發的女孩,她手中拿著一個小球。身邊一隻狗搖著尾巴衝女孩興奮的叫著,等那顆球被女孩扔出然後迅速撿迴。乖乖坐在女孩麵前等待誇獎。


    雖然女孩用繃帶遮蓋了大部分麵容,但依然能看出往日臉上的冰霜融化,那笑容如春風般溫柔。


    “請解釋一下為什麽一個一年級小巫師會和她的狗一起待在禁林深處嗎,肖恩小姐!”


    “這是angus找到的地方,很漂亮不是嗎。”賽勒斯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斯內普臉色變黑,衝她說道“看來學校的作業對賽勒斯小姐來說過於輕鬆,那麽恭喜你獲得接下來一個月的禁閉時間。”


    “每天晚餐後來我辦公室!現在,跟我走!”


    說著斯內普就標誌性的轉身大步離去,賽勒斯立馬起身追了過去。跟隨斯內普來到他的辦公室門口,斯內普迴頭皺著眉,


    “我不希望自己的辦公室飄散著野獸的味道!”


    賽勒斯在門口沉默了一會兒,在門口示意angus等待,便走進了陰冷的辦公室。斯內普哼了一聲,揮出魔杖,一罐罐存有野獸眼睛,牙齒,內髒的玻璃器皿出現。他坐在辦公椅上,冷眼盯著賽勒斯,


    “肖恩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angus隻需要它們一部分的血肉,剩下的髒器和皮毛我並無用處。我在書上看到這些可以用作魔藥藥材。”


    “哦?所以這是來自肖恩小姐的——施舍嗎?!”


    “並不是,先生。”


    “拿走!”


    “…………”


    斯內普時隔幾日又對上賽勒斯這種無賴式的聊天方式,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前幾日看到放在辦公室門口的玻璃容器還以為是自己訂購的魔藥材料,仔細一看沒想到是各種神奇動物的軀體內髒。


    雖說不是很珍貴,但這些也是禁林中危險的存在。當時他就隱隱聯想到一個身影,門口把守的美杜莎死活不說是誰。本來想等下周輪到自己夜訓時再觀察觀察。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明目張膽的在禁林深處,像待在自家後花園一樣玩樂。


    兩人陷入一陣沉默,互相看著,就像在進行一個無聲的抗爭。


    “我並不認為,霍格沃滋上百隻家養小精靈會忙到沒有時間給你,和你的寵物準備食物。”


    “angus隻能吃魔法動物的肉,先生。”


    “沒想到就連肖恩小姐的寵物都如此嬌貴,可笑的借口,難道霍格沃茲上百隻家養小精靈會為了謀害你們為此會在所有人的食物裏投毒不成!”


    斯內普已經有些習慣這女孩一遇到不想迴答的問題就以沉默來逃避,他揮出魔杖拿出兩桶鼻涕蟲示意女孩去處理。然後開始低頭批閱作業。


    充滿藥草氣息的辦公室飄散著淡淡血腥味,兩人都沉默著做著自己的事。對於賽勒斯來說,處理這些對於其他學生十分惡心的鼻涕蟲來說簡直太過容易。小刀在她手中翻著花,不一會兒就處理完了兩大桶鼻涕蟲。


    斯內普看著出手麻利精準的女孩,想到她在魔藥課上也是手腳利落,不會像那些蠢貨一樣聽不懂自己在講什麽。


    斯內普的臉色舒緩了一些。本以為這女孩進入學校之後會出很多問題,但這幾個月反而出奇的和平。


    鄧布利多那老頭,肯定知道賽勒斯夜裏跑到禁林的事情,也不阻攔。斯內普感覺眼皮都在抽搐,這一大一小怎麽做事都這麽離譜。


    斯內普不知為何想起當年自己被石化的場景,頓時生出一股煩躁“希望——肖恩小姐哪天不會缺胳膊斷腿的出現在校醫室!”


    “現在——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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