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漪檸聽了可吟所說的話後,心裏麵更加亂了。她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誰會下達讓三皇子愛慕上可吟這樣的命令呢?下達這樣的命令又對他有什麽好處呢?


    蔣漪檸的心裏麵雖然亂,但是他也知道這件事情排除了三皇子自己便隻剩下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大皇子現如今被囚禁於大皇子府內,自然是不方便的,二皇子又不會動這般小家子氣的心思,所以極有可能是他們背後的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緒,所以將手伸得長了些。


    蔣漪檸還沒有將這件事情理清楚,所以她不想迴到宴請上,對著旁人虛情假意的微笑。蔣漪檸一邊笑,一邊索性在花園的大石塊上坐了下來。


    “我方才到駙馬府上來接你,可文蘊卻說你在這花園中散心透氣呢。”


    蔣漪檸並沒有搭話,所以羽諾便試探性地問了問她。


    “見你這副模樣,應該是有心事吧。”


    蔣漪檸聽了羽諾的話後,似乎有些答非所問。


    “羽諾,我們什麽時候啟程迴西羽國?”


    羽諾本來想著這大宗是蔣漪檸土生土長的地方,所以她對這裏是深有感情的,自然也是不願意輕易離開這兒的。但是聽蔣漪檸的語氣似乎他是想快些迴到西羽國,所以羽諾便鬆了一口氣。


    “你想什麽時候啟程,我們便可以什麽時候啟程,西羽國那邊也準備好了。我離開西域國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再不迴去,恐怕朝中的大臣便會有些不滿了。我剛極為不久,根基不穩,還需要努力經營一番。”


    “那我們一月後便啟程吧。”


    “這般匆忙。”羽諾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蔣漪檸。


    經過了這番可吟的事情,蔣漪檸覺得大宗簡直就是一攤渾水,她不願意再踏足於此,她也不願意讓自己再受到任何傷害。可吟雖然心懷鬼胎,但是她已經直言了,她沒有傷害三皇子的意思,所以蔣漪檸決定相信她。她不會捅破可吟的目的,因為她現如今並不幫襯著哪一位皇子,她隻想讓自己安安穩穩的活下去。


    “若是你覺得太過匆忙了,那便聽取你的意見吧。”


    羽諾聽到蔣漪檸這部番說,便笑著對她搖了搖頭。


    “其實我也想快些迴到西羽國,隻是我有些擔心羽曦。羽曦她是一定要待在大宗陪著楚林墨的,但是現如今皇上還沒有應允他們二人的婚事,所以這件事情讓我有些擔心。但是羽曦已經長大了,她不可能事事都讓我去為她拿主意。所以以此為契機,讓她鍛煉自己一番也是好的。”


    蔣漪檸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又移開了目光。羽諾看著蔣漪檸的這副模樣,實在不知他究竟是如何了。蔣漪檸就算是有心事的時候,也是不習慣與旁人講出來的,所以羽諾也沒有勉強她,隻是靜靜地陪在她身邊。


    “主子,蔣漪檸已經識破了我的身份,但是我已與她直言了,我是不會取三皇子的性命的。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相信了我,所以她現如今也不算是我們的危脅。”


    可吟趁著夜色正濃的時候,偷偷地出了駙馬府,又對著她麵前穿著披風的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例。


    “蔣漪檸,從前隻聽過她的名號,但是我與她並未真正的交手過。隻是旁人都說她聰明無比,我也想找個時間與她較量一番。”


    “主子大可不必。”可吟聽到她的主人這般說,便立刻抬起頭來。“蔣漪檸的心思琢磨不透,不到萬不得的時候,還是不要與她交手為好。加之她馬上就要啟程迴西羽國了,想來他也是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的。”


    “你的話中好像有話。”


    可吟的主子轉過身來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是從來不會對著別人求情的,但是你現如今談起蔣漪檸的態度卻與往常頗為不同,似乎是極為欣賞她的。”


    可吟低下頭,沉默不語。


    “其實世人皆會欣賞有才氣的女子,你自然也會如此。隻是蔣漪檸現如今究竟是敵是友,我們都還聽不清楚,所以你不要盲目的相信她,也不要因為她而壞了我們的計劃。”


    “這個自然不會。”可吟聞言立刻抬起頭,“可吟受到主子的恩惠,所以可吟一定會為主子將萬事都考慮周全,主子隻管放心。至於蔣漪檸他她與我並無交集,而日後也會遠離大宗,所以我並不會將她放在心上,也斷不會為了他而去毀了主子的一番計劃。”


    “這般甚好。”可吟的主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轉過身,向著遠方走去。


    “你便好好地將我交給你的差事辦好,便可。有什麽難事,便來與我商議。”


    這句話消散在黑夜當中被夜間的風給吹散了。


    可吟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她麵前已經空無一人。隻是她仍在地上跪拜了許久,才緩緩地站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泥土,又深深地盯著剛才那人離開的方向。


    可吟始終知道她的主子對她有恩惠,所以她一定會為她的主子規劃好一切事宜,不會讓她失望。


    其實他們在安排此番計劃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會如此順利。畢竟,可吟的出現有著許多未知的定數,她們也想過三皇子和容隱會生疑。但是到頭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質疑可吟的身份,反倒隻有蔣漪檸發現了不對勁。這三皇子也的確是個性情中人,可吟稍微裝一下柔弱的落難閨秀,三皇子便對她發了善心,而且對她有了情意。看來三皇子這條大魚的確好釣,也可以從側麵看出來他的確不是帝王之才,畢竟為帝王帝王之人不能有如此軟的心腸。


    可吟冷笑了一聲後,立刻低著頭原路返迴駙馬府。


    隻是在她離開後,她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傅彥看著可吟離開的方向,覺得頗為有趣。這場大戰一觸即發,而似乎有人更早地便將一切準備好了。傅彥從不懼怕前路的危險和挑戰,因為有了對手,這場戲才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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