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漪檸看著一連幾日都一直待在自己宅子處的容隱,有些頭疼。容隱這些天待在蔣漪檸的宅子中,除了幫她幹些日常的重活之外,便是日日催著蔣漪檸給他做菜。蔣漪檸每次將做好的菜呈到容隱麵前,容隱都吃的極香。蔣漪檸看著容隱這副模樣,既生氣又覺得分外生趣兒。


    蔣漪檸看著容隱狼吞虎咽的模樣,便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在紙上寫道,“容大將軍再怎麽說也是馳騁沙場的大將軍,你可是大宗的大功臣。若是將軍想吃美味佳肴,一定會有一眾好廚子排著隊給你做。而且皇上這般看重將軍,想必將軍若是想,皇上定會將禦廚派到將軍府上吧。既然如此,將軍你又何必賴在我這兒,天天吃我做的這些平常飯菜呢?”


    容隱看了蔣漪檸寫在紙上的一番話後,搖了搖頭說道,“這便是丫頭你不懂了吧。這人嘛,若是大魚大肉吃多了。總會膩的,隻有這些平常飯菜才值得讓人迴味。而且我覺得丫頭你所做的飯菜,比旁人所做的都要香一些呢。”容隱說罷,便頓了頓繼續說道,“丫頭你無需擔心,我不會在你這兒賴著白吃白住的。我不但可以幫著你做一些重活,而且我還會幫著丫頭你備下新鮮食材。所以丫頭你隻管放心做菜便好了,其餘的一切雜事都交給我。”


    蔣漪檸笑著搖了搖頭在紙上寫道,“將軍,你就如此放心讓三皇子一人在外興修水利嗎?據我所知,這水利之事是最麻煩的。而三皇子又是第一次擔此重任,將軍不迴去盯著,可怎麽行?”


    “丫頭,這事兒就不勞你操心了。雖然弘辰是第一次擔此重任,但是葉阡這些年跟著我走南闖北,倒是見過了不少如此的事情。我臨走之前下令讓葉阡陪著弘辰一同治水,便相當給他找了一個得力的幫手,想來,弘辰也是可以將此事做得好的。我這些時日便在這陪著你,丫頭你可不能趕我走。其實,丫頭你可知道,這些年我在喧囂的京城中也待膩了,現如今我也想迴到這鄉間田野中,體驗一下平常人的生活。”


    容隱說完了這番話後,他見蔣蔣漪檸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便做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繼續說道,“丫頭,你能否開恩,讓我留在你這小宅子處繼續偷幾日閑呢?這些年我征戰沙場,屬實是沒有好好休息過呢,丫頭你便心疼我一些,可好?”


    蔣漪檸見容隱這幅模樣,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在紙上寫道,“既然將軍都這麽說了,那我可有道理不答應呢。那將軍與我可是要說好的,我給將軍做飯,那將軍可是要幫著我幹活的。”


    容隱聽了這話,立刻喜笑顏開。隻要能讓他陪著蔣漪檸,護著她的安全,什麽事情容隱都願意去做。


    “一言為定!”容隱說罷,便帶著滿臉笑意,夾了一塊排骨放在了蔣漪檸的碗裏。


    文蘊現如今有了身子,李唐宇便是處處都變的更為小心了。李唐羽本就是個細心的人,現如今他更是將這份細心發揮到了極致。現如今文蘊所用的膳食都由李唐羽親自盯著下人們做好,而且每日他都會親自下廚給文蘊熬製安胎藥和補藥。現如今李唐羽一下了朝堂便立刻跑迴府上,有時候朝中官員想約他一同去品品茶,但他皆是拒絕了。每日他都是立刻趕迴府上,陪著文蘊和她腹中的孩子。


    文蘊見李唐宇對自己和腹中的孩子這般上心,心裏也是覺得極為滿足的。文蘊尋了陽光明媚的一日,她與李唐羽一同入宮麵見了皇上。


    景宗得知文蘊有了身孕後,更是欣喜萬分。景宗忙扶著文蘊坐下,他立刻下旨升了李唐羽的官職,又賞了文蘊許許多多珍貴藥材。


    景宗本就對文蘊寶貝的很,此番得知文蘊有了身孕,他更是小心的不得了。


    景宗對著李唐宇囑咐道,“現如今蘊兒可是有了身孕,李唐羽你可是要處處照顧好蘊兒,定是要護著他們母子平安的。若是蘊兒有了半點閃失,朕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還沒等李唐羽迴答,文蘊便一把拉住了景宗的手,撒著嬌說道,“父王,這孩子現如今可平平安安的在女兒腹中待著了呢。李唐羽本身就是個膽小的人,父王您這般說,若把他嚇出了個好歹,那誰來照顧女兒和父王您的外孫啊!”


    景宗看著文蘊這般維護李唐羽,又看著李唐羽和給文蘊二人夫妻和睦的場景,心中十分滿意。


    “好好好,父王不嚇駙馬了,隻要蘊兒你能平安地將腹中的孩子生下,又與駙馬二人恩愛如初,那朕便也是放心了。”


    一旁的盛公公聽了景宗的話,也是笑眯眯的應和道,“是呀,皇上您看,公主與駙馬二人如此恩愛,在皇家貴族中都可以算是最為和睦的夫妻了呢。等到時候公主的孩子落了地,那皇上又可享受天倫之樂了,如此是多好的事情。”


    周遭都是一片其樂融融的歡快氣氛,但文蘊卻是在心裏壓著一件事。


    文蘊思考了再三之後,才對著景宗說道,“父王,現如今女兒有了身孕,但女兒從未生產過,心中自然是有些害怕,所以女兒想讓母親陪著我。在女兒成婚之時,母親便沒有在場,這便成了女兒心中的一大遺憾之事。現如今女兒第一次有了孩子。女兒想著若是母親能陪著女兒,女兒便不會這般害怕了,也不用再次留下遺憾了。”


    李唐羽聽了文蘊的話後,也幫著她向景宗進言道,“父王,這段時日蘊兒心中一直都壓著這件事,她總是想向著父王您進言,卻又始終不敢貿然將此事說出口。許多次蘊兒在夢中驚醒,口中喚著的都是母親的名諱,蘊兒實在是十分想念自己的母親啊。”


    李唐羽的話音落後,周遭本來輕鬆的氣氛突然變了。景宗也收住了笑容,隻是靜靜地盯著文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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