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來跟您道謝,格林德沃小姐。”奧瑞拉深唿吸了一口氣,“謝謝您那天的‘告誡’。”


    女孩剛說完話便又低下了頭,奧瑞拉隱約還覺得自己的腦海中迴蕩著伯斯德與另外幾名純血統‘攻擊’著那兩名麻瓜血統的記憶。


    伯斯德幾人用著最是惡毒的話語去攻擊著那兩名麻瓜血統的巫師,仿佛就如她們所說。


    ‘泥巴種’是最低賤的存在,分明有這麽多人都在圍觀著這一場鬧劇可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或者說,心向惡者冷眼旁觀。


    剩下的那些卻隻能是忍氣吞聲的看著這一切,看著那些人掛著最是虛偽的麵孔高高掛起。


    她該是要阻止的,她想要去阻止的。


    可她身為一個純血統她又該站在什麽角度去阻止她的‘盟友’。


    她此時如若真的站出來阻止了這一切,這些家族盟友的後代們以後又該怎樣的去看待‘麥克米蘭’,怎樣的去看待自己,怎樣的去看待哥哥。


    她不知道。


    就像格林德沃小姐那日對她說的,她如今還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些。


    她能做的隻有與那些‘盟友’一樣退居之後,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發生。


    但凡是涉及了家族利益,一切都是單選項。


    “麥克米蘭小姐,是你自己想明白了這些,就算沒有我當日那些話你也能慢慢的考慮清楚。”少女的神色平靜淡然,仿佛隻是在訴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不用將這些歸功在我的身上,麥克米蘭小姐所需要的從來都隻是時間,為何不多想想自己呢。”那雙灰藍色的眼眸是如此的幹淨透徹,可就是這樣一雙眼眸將她看穿了個徹底,“不早了,先迴寢室休息吧,明天你們都需要早起。”


    “晚安,兩位小姐。”少女柔聲地與她們輕道著晚安,抱著懷中的盒子轉身繼續朝寢室的方向走去。


    那人離開了,看著那少女逐漸遠去的身影莉莉亞斯才覺得心裏那塊提起的大石頭被放了下來,才感知到渾身鬆懈了一些。


    “知道嗎奧瑞拉,這一刻我情願站在我麵前的是馬爾福。”莉莉亞斯甚至不敢相信方才站在自己眼前的那名少女與在馬爾福莊園中見到的是同一個。


    分明是一個這麽溫和的存在,可說出了那些話時的格林德沃小姐又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她在那一刻的格林德沃小姐的身上感知到了一股‘壓迫感’。


    她險些要喘不過氣,可當那些話說完之後她卻仍然覺得那人還是曾經那個溫柔體貼的‘姐姐’。


    能與馬爾福打的不相上下,甚至是隱隱占了上風的存在……


    若不是那一場首席戰,誰會知道那個溫和的好似沒脾氣的病弱女孩實力竟是如此的強橫。


    “走吧,我們也該迴寢室了。”奧瑞拉轉身朝著那少女相反的方向走去,現在也該去會會那個新室友了。


    伯斯德。


    迴到了寢室後的艾薇拉將盒子放在了桌上,寢室內無論是柔軟雪白的地毯,還是床鋪,甚至是床帷與榻榻米前的落地紗簾都仍然是一塵不染。


    不見一絲灰塵,如果是被提前整理打掃過的話也一定能留下一些痕跡。


    那個可愛的禮盒被艾薇拉放在了桌子上,袍子與領帶,領夾都被脫了下來搭到了床邊柔軟的沙發內。


    少女解開了襯衣的前一個扣子將雙麵鏡放到床邊,坐在椅子上才將靴子脫下雙麵鏡中便傳來了聲響。


    是阿布拉克薩斯,這時能用雙麵鏡再聯係她的除了阿布以外恐怕也沒別人了。


    “薇薇安……?”雙麵鏡中傳出了少年清冽柔和的嗓音,這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些許小心翼翼的試探。


    她才湊過去拿起雙麵鏡那頭的景象就暗了下來,是雙麵鏡掉下來了嗎……?


    “咳,我在。”她輕咳了聲迴應著少年的唿喚,可在她說完話之後雙麵鏡的那頭又沒了聲響,“阿布?”


    借著餘光掃了雙麵鏡一眼發現那上邊仍然是暗的,沒什麽光亮,像是被蓄意遮擋住了一樣。


    艾薇拉仍然能從雙麵鏡那頭聽見一些類似於翻書的聲音,或是些許走動的聲響,但就是聽不見阿布拉克薩斯的迴答。


    可是那翻書的聲音很近,還有他那有些亂了的唿吸。


    她偷偷低笑一聲也沒有去催他,隨手將雙麵鏡放迴了床上又走到櫃子前將其打開整理著裏麵的衣物。


    要是不迴應就不迴應她可要先拿上衣服去盥洗室了。


    艾薇拉將雙麵鏡放迴床上抱上衣服就要往盥洗室走去,故意的沒再去理會那麵雙麵鏡。


    而雙麵鏡的這一邊,阿布拉克薩斯靠坐在床頭處手上正翻看著一本魔藥書,但他的注意力並不在書上。


    少年的蒼白麵頰上泛著薄紅,他想要去將那麵被他壓在另一本書上的雙麵鏡拿起來,隻是他一想起方才那幅景象好不容易才消散的熱意又翻湧了上來。


    他不能讓薇薇安看見他的這幅姿態。


    該死,那人不過隻是給襯衣解開了一個扣子。


    書籍上的東西無法再分走他半絲的注意力,他的心緒總不可抑製的飄到了那一麵雙麵鏡上。


    索性床帷被他盡數放了下來,寢室中的其他人也看不見馬爾福此時的失態模樣。


    真是要命。


    阿布拉克薩斯這邊發生的一切對於堪堪洗漱整理完從盥洗室出來,還在擺弄著那一頭濕漉漉長發的艾薇拉可不知道。


    魔藥的藥效已經過去,淺金色的發絲又逐漸的蛻變迴了最原先的雪白。


    艾薇拉拿起雙麵鏡坐到了梳妝台的椅子上,想來在頭發沒幹之前是不能迴到床上了。


    這一次她終於在雙麵鏡的那頭看見了那麵的景象,是阿布拉克薩斯近在咫尺的麵龐,是那纖長的睫毛與高挺的鼻梁。


    與少年的唇瓣。


    他那邊的光線有些暗,她勉強隻能通過那微弱的光去看清他的容貌。


    她好像還聽到了他的唿吸,阿布是睡著了嗎。


    都睡著了也不願意切斷雙麵鏡的聯係啊。


    “阿布,一夜好夢。”少女心底輕笑連將雙麵鏡放下的動作都不自覺放輕了起來,艾薇拉拿起一本書遮在了雙麵鏡上好遮擋住寢室內的光。


    既然阿布睡著了的話,那些疑惑恐怕隻能在白天的時候才能向阿布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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