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薇拉養病的那段時間裏麵幾乎是在醫療翼中住下了。


    這期間艾薇拉曾嚐試過向身為級長的姐姐和莫裏斯夫人提出請求表示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可以離開醫療翼正常去上課。


    不出所料的是,這些請求通通被駁迴了。


    甚至連一慣疼愛她的阿不思也狠下心拒絕了她的小請求,惹的小姑娘當天晚上就抱著雙麵鏡委委屈屈的縮在被窩裏誰也不願意理了。


    據說那時還是斯萊特林的那位首席‘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出麵後才勉強把人哄好。


    這件事還是第二天阿不思從蓋勒特的口中得知的。


    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阿不思低頭輕笑了笑,隨即又將手中的相框放迴桌上繼續處理著手頭的事情。


    盡管如此小姑娘的課程也並沒有落下多少,而這得歸功於斯萊特林的男女級長以及是斯萊特林一年級如今的首席。


    在小姑娘養病的那段時間斯萊特林那邊的某些事情也‘開始’有了眉目。


    “普爾萊克希望我們能替他轉達對艾薇拉的歉意。”那是一名二年級生,此刻他正在整理著自己手頭的筆記。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中,那些純血統家族出身的後代們正坐在一起討論著些什麽,又或者說他們正在與自己的‘同盟’聯絡著情誼。


    “但如果不是馬爾福先生的話,我想他並不會承認他的錯誤。”


    另一名二年級女生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下眉頭輕皺了起來,繼而又道:“艾薇拉已經在醫療翼待了好幾天了,我和蘿茜爾去看望艾薇拉的時候,艾薇拉的身體依然虛弱的厲害。”


    “我認為他隻是感到害怕了,而不是真的在承認自己的錯誤。”無論對與錯,斯萊特林所偏向的永遠隻有自己的‘盟友’,亦或者是與自己共處同一陣營的人。


    那個普爾萊克是一個五年級的斯萊特林男生,那時位處於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學生所目擊到的,是他在向馬爾福求救,他在求著馬爾福將他的道歉帶給小格林德沃。


    他懇求馬爾福能救他。


    為表達誠意,普爾萊克‘主動’向馬爾福‘坦白’了真相。


    他說,他隻是想要給‘愛麗絲·格林德沃’一點小小的教訓,可單憑自己又無法去撼動她,尤其是那個大格林德沃的身邊,還有一個‘湯姆·裏德爾’。


    所以他想到可以將主意打到斯萊特林女級長所在乎的小妹妹的身上,他認為,隻是讓‘艾薇拉·格林德沃’在雪地中凍上一會兒並不會發生什麽事。


    人在擔憂與之害怕時會失去冷靜思考的能力,且作為一個正常人而言並不會那麽容易的去生病。


    冰天雪地中也夠那小姑娘受的了。


    於是他傳出了一個謠言,這個謠言一定會傳到那時不知真相的小少女的耳中。


    無人知道這人在來前就已經被他所忌憚的那位男級長給生灌了吐真劑,他從‘湯姆·裏德爾’與‘愛麗絲·格林德沃’的手中“逃”了出來。


    當然,也沒人會去特意去注意那位品學兼優的男級長究竟從哪獲取的吐真劑。


    他迫切的希望有人能救他,放眼整個斯萊特林除了教授以外,擁有這個能力的人隻有一個馬爾福。


    普爾萊克的道歉很誠懇,就連阿布拉克薩斯這個馬爾福都無法挑出他的‘錯處’。


    可一句道歉就能抵消薇薇安生病所帶來的痛苦嗎。


    不能。


    因為那些痛苦是切切實實存在的,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又怎麽可能抵得過呢。


    金發少年斂下了那雙好看的眉目,隻是靜靜的望著手中那麵‘安靜如初’的雙麵鏡。


    他並不打算放過普爾萊克,更不會去替薇薇安接受普爾萊克的道歉,即使對方誠懇的說那是他的無心之過。


    馬爾福也從來都和‘寬容’扯不上關係。


    道歉無用,如果知道這是傷害的話,不要做。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就要做好接受代價的準備。


    ……


    魔藥課下課後教室中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唯獨那金發少年還待在教室之中替另一本不隸屬於自己的書抄錄著筆記。


    純血少年們在教室中等他,阿布拉克薩斯隻是稍抬了抬手那些純血少年們便會了意。


    那些少年們離開了,其中一名少年似是笑了笑便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一字一句少年抄的極為認真,那些文字堆積起來應當是密密麻麻的,可那少年的字跡及其工整,字裏行間中透出了少年骨子裏的那抹勁挺。


    金發少年抄了一頁又一頁,直至那尚未拉上窗簾的教室內開始透著昏黃的光,天際的暖陽有了開始西沉的跡象。


    待到臨近晚上時那份筆記才算抄完,少年有些眷戀的望著另一本書封上寫著娟秀花體字的書。


    該拿去給薇薇安了。


    路上途經禮堂,那些於晚餐間出現的食物此刻已經消失不見,不過少年的注意力並不在那些事物之上。


    “馬爾福先生,格林德沃小姐已經在等著您了。”那位慈祥的夫人提著手中的籃子朝著往這方走來的少年笑了笑,這些日子莫裏斯夫人對於那金發少年的到來已經習以為常。


    “我知道了,莫裏斯夫人,謝謝。”少年輕點了點頭便往醫療翼的裏間走去。


    醫療翼中的燈光溫和卻不昏暗,那小少女正坐在病床上等著他,懷中還抱著一個模樣看起來極為精巧的盒子。


    小少女的身上蓋著潔白的被子,那番模樣看起來極為乖巧,“阿布猜猜這裏麵是什麽。”


    “嗯……薇薇安可以告訴我嗎。”阿布拉克薩斯將懷中的筆記輕輕的放在了病床旁的櫃子上,那櫃子上放置著一個水晶瓶,瓶中那支白玫瑰正散發著令人心生愉悅的甜香氣。


    “是阿布的晚餐。”小少女輕輕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捧起懷中的盒子朝著那少年遞了過去,溫聲道:“魯道夫來告訴我說阿布沒有吃晚餐,我就讓姐姐給我準備的時候也給阿布準備了一份。”


    阿布拉克薩斯略有些怔愣地望著眼前的小少女,抬起手將那盒子接過來時發現這個盒子是溫熱的。


    亦或者說,放置於盒子之中的物品被施了魔咒導致物品的溫度並未流失,溫熱的感知隔著盒子正源源不斷的傳達到了自己的手中。


    胸前,甚至是心裏。


    是給……他準備的嗎。


    “下次再忙也要記得吃晚餐呀。”艾薇拉拿起那少年放在床頭櫃的筆記,小少女的麵容上是尚未散去的笑意。


    望著小少女那雙靈動而溫和的眸子,阿布拉克薩斯隻覺得自己可能要溺死在其中了。


    酸澀與欣喜這雙重的感覺襲上了那少年的心頭,慶幸與少年的儀態得當那小少女並未發現他的異常。


    那時的阿布拉克薩斯隻覺得,那天在醫療翼所發生的事情他恐怕再也無法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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