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梅和幽鬼兩人的幫助下,淺雪很快便抓好了藥。


    淺雪包起桌麵上已經配製好的藥,接著看向紅梅和幽鬼兩人說道,“我去煎藥,你們先照顧好她。”


    “帶她去煎藥!看著點別讓她把店裏的東西搞壞了!”那大夫倒是一直在關注淺雪這邊,淺雪剛說了要煎藥,那大夫便吩咐人帶淺雪去,這本來倒是好事,但從這大夫口中說出來卻讓淺雪一點感激都生不出來。


    不過淺雪現在並沒有心思再同這大夫爭吵,她一心著急去替秋月白煎藥,於是便也沒有理會他的冷嘲熱諷,直接跟著他派來帶路的人去煎藥了。


    淺雪剛走,那位大夫便看向紅梅和幽鬼問道,“你們這位朋友脾氣一向這麽大嗎?”


    紅梅看的出來淺雪和這位大夫之間有矛盾,於是她也不想理會這大夫,隻是看了他一眼便繼續低頭照顧秋月白。


    紅梅看出來了,幽鬼自然也看出來了,不過幽鬼卻覺得這兩人之間應該是誤會大於矛盾的,並且他對這大夫印象不錯,雖然對淺雪他是嘴上不留情,不過細數下來他倒是一直在幫助淺雪的。


    因此那大夫問的問題,幽鬼索性便直接迴答了,“依我看呀!倒不是淺雪他脾氣太大了,而是有些人對人冷嘲熱諷,著實不留情麵。”


    “這說法倒是有意思。”那大夫搖了搖頭,接著放下筆拿起已經寫好的藥方,交給對麵坐著的病人,“好了,你就按照這個藥方去取藥吧!”


    那大夫說完以後便站了起來,看向店裏還在排隊的人群,“各位朋友,今天天色已晚,大家請迴吧!需要看病的,明天請早。”


    那些排隊的人雖然也有低聲抱怨幾句的,但最終都還是悄悄地離開了。


    眾人離開後那大夫便來到了秋月白身邊,他看了一眼秋月白接著說道,“這也沒什麽大問題呀!也不知道在急著什麽!”


    那大夫來了之後,紅梅問了一句,“你真的是大夫嗎?”


    那大夫看向紅梅慢慢搖著頭說道,“這位姑娘這個問題倒是讓我知不道如何迴答了,你真的看不出來嗎?看不出來我是大夫?”


    紅梅本來低著頭看著秋月白的,聽了那大夫的話之後,她便抬起頭來看向那大夫,“這位朋友,首先我不叫這位姑娘,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紅梅,其次,我這樣問隻是覺得你看起來有些年輕,不像是個大夫的樣子。”


    紅梅說完之後便繼續低下頭去,誰知道那大夫竟然彎下腰去,將頭伸在她和躺著的秋月白之間,紅梅或許是被這突然伸出來的頭嚇到了,又或許隻是想打這大夫,總之他直接一巴掌拍了上去,“你幹什麽呀!”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隻見那大夫便捂著臉站了起來,“你這打我幹什麽呀?”


    紅梅指了指那大夫說道,“你有病呀?突然趴過來想幹什麽?”


    “我是想和你說話,可是怕看不見我,這才伸過頭去看著你的,誰知道你突然打我一下。”按這大夫的說法倒是紅梅的錯了。


    紅梅自然不會認同這種說法,在她看來這大夫簡直是在無理取鬧,“你想要說話就說話,非要我看著是想幹什麽呀!”


    那大夫想了一會兒,才慢慢吞吞的說道,“好像你說的對呀!我為什麽一定要看著你呢?”


    紅梅剛想罵這大夫,他便又開口說話,“好了,不說這事了,我之前是想告訴你,紅梅姑娘,首先我不叫做這位朋友,我有名字的,我叫獨活,其次,我是挺年輕的,但是我的確是一個大夫,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是你不能懷疑我作為一個大夫的能力。”


    這獨活的這段話明顯是模仿之前紅梅說過的話,他甚至連紅梅說話時的語氣和動作都模仿出來了,並且還模仿的惟妙惟肖。


    紅梅看著獨活這般樣子,是既覺得好笑又覺得生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邊紅梅說不出話,而那邊幽鬼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獨活,到的確是個好名字,不過姓獨的大夫,怎麽聽起來有點熟悉的感覺,我之前也認識一個姓獨的大夫,他叫做獨白,不知道這個名字你聽過嗎?”


    獨活看著幽鬼,對於幽鬼認識獨白這件事,他似乎很驚訝的樣子,“沒想到你竟然認識老頭子呀!他是我父親,不過他已經死了。”


    聽說獨白死了,幽鬼倒是露出了比獨活還驚訝的表情,“死了?什麽時候死的?”


    “那老東西已經死了十幾年了!”獨活說這話時沒有一絲感情,仿佛是在說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可那獨白明明是他父親,他竟然能夠這般無情。


    幽鬼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就是胡說了,雖然我也是好多年沒見過獨白了,不過倒也沒有是十幾年這麽久,大概五年前我還見過他的,當時他身體還挺好的,我就說他怎麽會這麽輕易就死了,原來是你這小子在胡說呀!他可是你父親,你怎麽能這樣說呢?”


    “我沒說錯,他是已經死了,十幾年前就死了,從他拋棄自己的信念的那一刻,從他放棄自己的尊嚴那一刻,他便已經死了,那個我心中的好父親,好大夫已經死了。


    現在的他,不配姓獨,不配做我父親,更不配做一個大夫,甚至他都不配做一個人。


    我倒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十幾年了,還這樣苟延殘喘的活著,還好意思苟延殘喘的活下去,這可真是不要臉呀!”


    獨活說這段話時那是滿腔怒火,能聽出來他是恨透了自己這位父親,同時也能聽出來他言語中的失望,可以想象父親曾經在他心中也是很重要的。


    幽鬼認識獨白也是機緣巧合,他本以為今天有緣竟然能夠見到朋友的兒子,可是沒想到事情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沒想到獨活對自己的父親竟然是這樣的感情,此時搞得幽鬼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就在三人都陷入沉默的時候,突然淺雪的聲音傳開了,“你離她遠一點!”


    隻見淺雪端著一碗湯藥,說話間便朝著秋月白這邊而來,淺雪先是將湯藥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接著一把推開站在秋月白身邊的獨活,“你走遠一點,別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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