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蘭月的話,黑袍人心中更加氣憤,掐著蘭月脖子的手也更加用了幾分力,他這手下一用力,那邊蘭月的臉都開始變得紅了起來。


    “一百年前的事情江湖眾人皆知,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當年你們空穀門弟子仗著輕功高強,便四處燒殺擄掠,無惡不作,一時間江湖怨聲載道,人人自危。


    你們空穀門甚至還將魔爪伸向了普通人,要知道這可是犯了江湖大忌。


    江湖眾門派多次想要圍剿你們空穀門,可是都是苦於輕功比不上你們,這才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到了最後絕大多數門派都放棄了,隻顧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平安日子,好好一個江湖被你們搞的一團糟。


    就在江湖一片混亂的時候,是我們梵天寺的師祖,率領著本門弟子,不辭辛勞曆時數年,這才抓住了你們空穀門的長老們。


    我們門派的確一直是慈悲為懷,但對於你們這種為禍江湖的人,隻有殺了,才能給世人一個交代,殺了你們難道不應該嗎?


    還有你們這前門主,我從沒見過這樣無恥之人,承了我們主持的大恩,不思迴報也就罷了,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反咬一口,當真是無可救藥。


    若當真如她所說,她殺上我們梵天寺,並且打贏了所有人,那焚天又是如何解釋?


    若非她偷的,我們梵天寺就算寺毀人亡,也定不會將焚天交給她,如此經不起推敲的謊言,竟然也好意思說出來。”


    黑袍人說了一大堆,這段時間蘭月已經快要被他掐死了,蘭月一邊掙紮一邊不斷地用手掐著黑袍人的胳膊。


    隻是這黑袍人說起話來竟然是如此忘我,像是一點都沒在意到蘭月再掐他的樣子,直到說完話才看到了滿臉通紅正在掙紮的蘭月,這才放開了蘭月。


    被放開的蘭月如釋重負,趴在欄杆上看著下邊池塘中的魚兒,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蘭月從沒感覺到唿吸竟然是這樣幸福的一件事情。


    趴在欄杆上的蘭月一邊大口的喘氣一邊迴想起黑袍人剛說的話,前門主林芝到底是怎麽得到焚天的?黑袍人說的倒是沒錯,這點確實經不起推敲,關於焚天的由來林芝隻是含糊不清的說是和梵天寺的賭約。


    其實蘭月之前也懷疑過梵天寺怎麽會用這麽重要的東西來打賭,但是當時她身處空穀門,周圍的人自然不會懷疑林芝,她也就將這個想法放在心中了。


    此時,黑袍人重新提起這件事情,這下蘭月的心中也不禁開始懷疑,難道這黑袍人說的是真的?


    使勁搖了搖自己的頭,蘭月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蘭芝門主一生為門派操勞,受整個門派敬仰,她怎麽能去懷疑蘭芝門主呢!


    緩緩地吸幾口氣,蘭月不停地在心中對自己說道,“這都是焚天寺的人瞎說的,不是真的,門主一定不會騙人,門主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都是這些禿驢造謠生事,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蘭月想了一會兒便也緩過神來了,她緩過神後便不再趴在看欄杆,站起身來看向黑袍人,“禿驢,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你要不告訴我一下,我總不能一直叫你禿驢吧!”


    黑袍人這下像是真的生氣了,衝著蘭月大吼道,“你現在落在我手上,信不信我殺了你?”


    蘭月本想說話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黑袍人衝她吼了這一下之後,她突然便開始頭暈目眩,心跳加速,眼看就要站不住了。


    就在蘭月要倒下去的時候,黑袍人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師父果真沒有說錯,你們空穀門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不過你給我記住了,既然落在我手上那最好就乖乖地,要不我隨時能殺了你。”


    說來也奇怪,那黑袍人拉上蘭月胳膊的一瞬間,蘭月身體的那些異常感受便全都消失了,這件事本來是很奇怪的,但蘭月此時一心想和那黑袍人爭吵,便完全忽略了這件事,隻當是自己這些天太勞累了,才會這樣。


    即使黑袍人已經威脅蘭月了,但是蘭月卻沒有絲毫畏懼的樣子,反而是理直氣壯的站在黑袍人麵前,並且用手指在黑袍人的麵前說道,“我們空穀門怎麽樣我看在眼裏,我可以說自己是問心無愧,我可以說自己這一生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那你呢?你敢說嗎?你們梵天寺呢?你就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嗎?你當真問心無愧嗎?你們這群和尚在燕國過著王公貴族一般的日子,你們還算得上是江湖人嗎?江湖道義,行俠仗義你心中還有這些嗎?”


    聽著蘭月的話,黑袍人被氣的半天說不出話,過了好久才突然大吼道,“拿來你的手!”


    黑袍人說著便一巴掌拍開了蘭月指著自己的手,他這一下本來隻是拍了蘭月的手罷了,可是蘭月卻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像被什麽東西敲了一下似的,甚至直接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即使蘭月已經口吐鮮血了,但這一切都還沒有結束,蘭月經過這一番之後便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接著她便開始感覺到肚子裏有什麽東西開始動了起來。


    跪在地上的蘭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竟然不是幻覺,她清楚的摸到自己的肚子裏真的有東西在動,並且那東西開始變得越來越小,不隻是越來越小,而是越來越多,開始是一大塊在腹部,這一會兒時間,那東西便分散開來,整個腹部都開始能感受到有東西在動了。


    那些東西剛散開時,蘭月還隻是能感受到癢癢的感覺,但是沒過多久便開始痛了起來,那感覺既像是有人用針在她肚子上紮了一下,又像是有一隻蟲子在肚子上咬了一口。


    一下或許蘭月還能忍受,但是接下來便是整個腹部開始都有一模一樣的疼痛感傳來,蘭月此時連跪在地上都跪不住,她直接趴在了地上,兩隻手都握成了拳頭,不停地顫抖,而她的額頭也是不停地冒著冷汗。


    就在蘭月在地上痛的縮成一團的時候,阿飛也推門而出,不過他不是跑出來或者走出來的,而是推開門爬了出來。


    他出來時臉上也是一副痛苦的表情。


    阿飛一邊爬一邊衝著黑袍人喊道,“師父,饒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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