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府。


    秋月白和唐雨軒帶著府兵闖入秋府,剛進秋府秋月白便拉了個下人讓他給秋府眾人傳話,告訴秋府眾人去祠堂等候,之後便帶著唐雨軒向祠堂方向而去,她對秋府很熟悉,不一會兒便到了祠堂。


    唐雨軒吩咐下去讓府兵包圍了秋府祠堂,接著兩人走進祠堂。


    此時祠堂裏秋世海帶著妻女和幾個下人正在等候,看秋月白和唐雨軒進了門,秋世海說道,“你們今日來為何還帶這麽多兵?”


    唐雨軒指了指秋月白接著看向秋世海說道,“秋尚書放心,我帶兵來隻是為了保護她,你們之間的事情還是你們自己談吧,我不幹預。”


    突然秋夫人上前拉著秋月白的手說道,“月白,你父親當年也隻是一時糊塗,你就看在這麽多年他對你的養育之恩,不要再為難我們秋家了好嗎?”


    秋月白卻一把推開秋夫人說道,“你別碰我,惡心!”接著她看向秋世海說道,“昨天答應過的事情今天就一定要做到,你可別告訴我說你忘記了。”


    秋世海麵無表情的扶著秋夫人站了起來,接著對秋月清說道,“月清,把東西拿過來。”


    很快秋月清抱著一個被白布蓋著的物件走了上來,她將那物件放在秋世海身旁,接著對秋月白說道,“秋月白,你等著,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秋世海聽了秋月清的話趕忙轉過身直接抽了她一巴掌,說道,“閉嘴,你給我下去,別在這裏胡言亂語!”


    “你……打我?”這一巴掌打的確實重,秋月清的臉上一片通紅,捂著臉流著眼淚便跑這裏來了祠堂。


    秋夫人想追上去卻被秋世海拉住了,緊接著他抱起了那個被布包裹的物件,將它放到桌上,接著那慢慢打開白布,此時秋月白才看到,那物件原來是自己母親的牌位。


    秋世海便直接跪在牌位前,先是連續三次跪拜,接著說道,“鳳兒你是我秋世海此生犯過最大的錯誤,我經常在想如果你沒有遇見過我,那會是怎樣,或許你可以一生浪跡江湖,行俠仗義,又或者找個可以真正對你好的人相伴一生。可惜一切都不能迴頭了,我開始便走錯了,便隻能一直錯下去,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不求你能原諒我,隻當是對我的懲罰。”


    一滴滴淚水從秋世海的眼中流出,沒有一絲絲哭聲,他就在牌位前無聲的哭泣著。


    過了很久,秋月白也上前去,她伸手摸了摸母親的牌位,溫柔地說道,“母親,女兒帶你離開這肮髒的地方。”


    秋月白抱著母親的牌位轉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秋世海對著她喊到,“月白,你能最後再叫我一聲父親嗎?”


    秋月白根本沒有停下腳步,她再也不想待在這秋府一秒鍾了,她還要快些迴去,她知道林晟還在等她。


    秋月白和唐雨軒坐上馬車向林府趕去,秋月白上了馬車後便緊緊地抱著母親的牌位,靠在馬車上靜靜地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或許是出秋府的時候跑的太急了,秋月白的頭發都亂了,唐雨軒看到後便一邊幫她整理頭發一邊對她說道,“妹妹不必擔心,林晟他不會有事的,他整日在戰場上打拚,這點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麽的,說不定我們迴去他便已經醒來了。”


    秋月白抱著牌位說道,“姐姐,我想母親了。”


    唐雨軒看得出秋月白心中的悲傷,一直以來秋月白在她麵前都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她從未見過秋月白如此消極的一麵,此時她才真正理解了林晟的做法,若是她看見秋月白這麽悲傷的樣子,也一定會和林晟做出一樣的選擇。


    唐雨軒沒有再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麽和秋月白說,隻顧著繼續替她整理頭發。


    …………


    林府入雲居。


    秋月白唐雨軒兩人迴到入雲居時,入雲居內卻比他們離開時多了一個人,此人正是秋月白好久都沒見過的冷先生,此時冷先生正坐在床邊幫林晟把脈,小桃端著一個盤子站在冷先生旁邊。


    秋月白打開門看見這一幕,怕打擾到冷先生幫林晟療傷,便又退了出來準備在門外等候。


    唐雨軒本來跟在秋月白後邊準備一起進去,但看見秋月白開門看了一眼就退出來了,於是他便問道,“妹妹怎麽不進去呀?”


    秋月白迴答道,“冷先生在替將軍療傷,我們再外邊等一下吧,別打擾到他們了。”秋月白還以為唐雨軒不認識冷先生便繼續解釋道,“冷先生是一位大夫,我上次受傷就是他醫治的。”


    “冷先生迴來了,那鐵風是不是也在裏邊呀?你有沒有見到鐵風?”


    秋月白聽了唐雨軒這話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自己還怕她不認識冷先生,原來唐雨軒不但認識冷先生,還認識鐵風,甚至還知道冷先生是和鐵風一起出去的。


    秋月白又仔細想了想自己開門確實沒有見到鐵風,便迴答道,“我沒見到鐵風呀!或許他迴家了?”


    “這裏便是他的家,他還能迴到哪裏去?”唐雨軒一臉擔憂的說道。


    突然唐雨軒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對著秋月白說道,“妹妹,你在這裏待著,我還有事要去處理,不能待在這裏陪你了,冷先生出來後你幫我告訴他,我在老地方等他。”


    唐雨軒說完便直接走了,秋月白從來沒見過她這麽焦急的樣子。


    秋月白站在門口轉來轉去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後,冷先生終於出來了,冷先生依舊是提著那個藥箱,慢慢地走出了房間。


    冷先生剛一出來秋月白便問道,“冷先生,將軍他怎麽樣了?”


    冷先生看了看秋月白說道,“是你呀!不必擔心了,他命大,明天一早就可以醒了。”


    此時秋月白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說道,“多謝冷先生。”


    “不用謝,我從來都不是免費幫人看病的,他給過我報酬了。”冷先生接著說道,“這裏不需要,那我就先走了。”


    秋月白突然想起唐雨軒讓她傳的話,於是對著冷先生說道,“冷先生,唐雨軒剛來過,她讓我告訴你,她在老地方等你。”


    冷先生聽到這話時停了一下,“我知道了,謝謝你。”說完便有繼續向前走了。


    秋月白目送冷先生離開後便進了房間,她坐在床邊拉著林晟的手,此刻林晟仍舊還在昏迷之中。


    接著對旁邊的小桃說道,“小桃,冷先生是誰找來的?”


    小桃迴答道,“就是那個鐵風呀!小姐你是沒見到呀,那個鐵風這麽久沒來過了,他這次迴來一隻胳膊都不見了。”


    “什麽?他到底是去采什麽藥,竟然會受這麽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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