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出差了,他說了他不管。”


    “你!你!還有你!一級咒術師全部進去。”


    半晌,根本沒有人應聲。


    就在東京負責人快要發飆時,伊地知沉著臉,“裏麵是什麽情況都不知道,不能冒冒然進去。”


    “所以你讓這麽大的帳在這裏?”


    自從窗檢測到異常,聚攏在一起,報告顯示的是特級咒靈,不過能出現這麽大範圍的帳顯然不是咒靈能做出來的事情。


    所以,他們懷疑裏麵是兩麵宿儺。


    他已經很久沒有鬧這麽大陣陣仗。


    兩麵宿儺的戰鬥力讓窗也檢測不到裏麵的情況,所以現在裏麵的情況不明。


    伊地知接了一個電話,掛斷之後,他才說:“收到莊子的負責人的電話,早在幾日前莊子裏的人都放假了,沒有任何人在莊子裏。”


    “就在昨天,曾涉穀負責人死在了東京總部,咒力來源是兩麵宿儺。”


    “我們有理由兩麵宿儺開始大量肆殺,趁此機會應該袚除。”


    在場的所有人一臉看傻子的模樣看著他。


    乙骨憂太覺得五條悟說得對,這趟就不該來。


    “我走了,最好不要進去,守著吧,別讓其他人進去。”憂鬱的眼眸深深看了一眼東京負責人,嘴巴上下動,就讓人去送命,把學生的性命當成什麽了,“不過,兩麵宿儺要殺人的話,你跑也跑不了。”


    他輕叱,見東京負責人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顯得憂鬱的臉露出一點嘲諷。


    臨走時,他的目光看向虎杖悠仁。


    他了悟,虎杖悠仁知道已經不是過去那個隻會熱血沸騰的少年,他錯身,走到乙骨憂太麵前,揚起手機屏幕給他看。


    他聯係了裏梅,不過這件事情不能讓這些領導級別的人知曉。


    “前輩,你看看。”


    裏梅沒說什麽,隻是短短的一句話。


    兩小口吵架,別打擾。


    嗯…這個理由不知道東京領導人看到了會怎麽?


    守著吧。


    虎杖悠仁和伊地知坐迴車上,其餘的人員都在不遠不近的守著。


    東京負責人瞠目結舌,在場的咒術師壓根不聽他的話,亂了亂套了!!!


    黑帳外有一個炸毛的人,顯得帳內的兩麵宿儺正常多了。


    兩人廝混了一晚上,一夜好夢的摟在一起。


    歲月安好。


    唯獨黑帳把陽光隔離在外,一睡到第二天也毫無知覺。


    一摞摞衣服下壓著的手機上不知堆積了多少的短信沒有迴複。


    全然不知道黑帳外的熱鬧。


    毛利蘭‘嘩’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她做夢夢到妃英理化身成小五,一爪子刨掉她的耳朵。


    ‘讓你不聽話,又跑去見那個不合適的人!’


    對了,昨天晚上醒了半會已經偷空發了個短信到家裏,還請了鈴木園子配合說謊。


    她自己嚇了一跳,扒拉開兩麵宿儺的手,把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


    動作利落,平時練空手道夢,如今還算得上是一名咒術師,睡了一晚上體魄也恢複。


    兩麵宿儺醒了,半靠在床頭,眉頭擰緊,他已經想到了毛利蘭現在就要迴去,滿足的神情霎時發生了變化。


    臉上還遺留著三道淺淺的劃痕在臉上。


    眸光沉沉,他似乎並不想這樣輕易放棄這麽好的一個機會。


    “我覺得…”


    “不要你覺得要我覺得。”毛利蘭穿上衣服,順勢截了他的話,“如果這個世界隻要你和我的話,總有一天你會對我厭煩,那我就慘了。”


    他不喜毛利蘭總要提起這樣分開的話,下一步她就該猜疑他沒了喜歡之後就會吃了她,或者殺了她,畢竟他還有案底在她那裏。


    所以無論他做了什麽都不會被相信。


    他反嘲諷,“是你會厭煩我對吧。”


    毛利蘭停下穿鞋的動作,臉色微窒,“什麽意思?一大早你要和我吵架?”


    “我是讓你認真考慮待在這裏。”


    “把我關在這裏一輩子嗎?”她也是火氣來了,語氣霎時變得冷硬。


    她想都不想,“免談。”


    胸口劇烈起伏,停頓了一會,“我是人,不能脫離了人類社會,你得尊重我,除非把我變成傀儡了。”


    傀儡,對世界毫無感知力。


    三江也不是不能做到,不過…兩麵宿儺眼眸森然,“免了,我知道了,你隻會聽你母親的話,這叫什麽?”


    “媽寶女!”


    嘿呀。


    毛利蘭狠狠吸了一口氣,才把剛到嘴中的粗口咽了迴去。


    這又是什麽新詞匯!哪個教壞他的!迴去她要好好問裏梅,還要篩選一下他的讀物。


    “蠻橫不講理。”毛利蘭嘴狠狠一撇,“我不要和你說了,趕緊扯了黑帳讓我迴去。”


    一早上濃情蜜意突然變成一場硝煙彌漫的戰場。


    毛利蘭的心有些累,明明她在妃英理麵前拍著胸脯保證。


    結果呢,兩麵宿儺的表現讓她有種挫敗。


    濃濃的挫敗感。


    他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氣得毛利蘭雙眼發紅。


    兩麵宿儺的心像泡了水一樣發脹腫大,昨天她雖然生氣了,可是她還有心思和他說笑。


    可今日,他明顯感覺到她的生氣,不,遠遠還不是,不過他說不出是怎麽樣的形容。


    他對人類情感的表達匱乏,卻也知道真惹著她他也落不到好處。


    “我解。”他想讓她別生氣了,沒想到她垂著腦子根本不去看他。


    還真的不理他了。


    黑帳驟然不見,驚得外場的人霎時防備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嚇得以為兩麵宿儺扯了黑帳要出來殺人,一陣尖叫。


    還有人在指揮,“快跑!快跑!”


    虎杖悠仁眯著眼睛查看情形,伊地知走到他一旁,虎杖悠仁把自己的結論說了出來,“他走了。”


    “兩麵宿儺跑了?”


    “黑帳一扯,人就沒有在這裏停留。”如裏梅說的,兩小口吵架,找個地方躲起來。


    不過男人比較特殊,真怒起來會死人那種。


    “迴去吧。”虎杖悠仁神情平淡,還是有不少咒術師覺得虎杖悠仁是兩麵宿儺的容器,而且判了兩次死刑,有的人忌憚,有的人不服 ,總之各懷心思。


    不過現在連他們的東京負責人也拿這群學生沒辦法,窗的檢測不是隻有他們,國家知道還有一筆錢是用在這裏之後強製插手,如今三方人看著。


    誰也不服氣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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