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件是金並發的,屬於靶眼刺殺失敗後,買命的代價。


    如果現在靶眼複活,估計金並會想把他再殺一遍。


    高夫人是金並在重要合作夥伴之一。可以說,她是金並少數尊重的幾個人之一,但尊重和生命之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不僅如此,金並能感覺到,自己對於高夫人的倚重日漸,對於一個帝王來說,沒什麽是不可或缺的,有那就斬掉。否則隻會成為自己的弱點。


    所謂伴君如伴虎就是這個道理,黑-道帝王也是帝王。


    隼人給科爾森打電話。


    “我要找手合會的麻煩,有沒有注意事項?”


    科爾森沉默了一下,說道:“能不能不去?”


    “不能。我是出於尊重以及減少後續麻煩的理由通知你,而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從手合會排除殺手開始,血仇就結下了。金並服軟了,手合會裝鴕鳥,我就上門問候一下。你猜,他們會不會好好說話?”


    科爾森歎了口氣:“那就不要波及平民,我們會盡量封-鎖-消-息。不過神盾局現在處境不好,不會參與進去。”


    就像之前處理那個會催眠的變種人,科爾森為什麽會通知x戰警?


    還不是處境不好……


    沒有爆出九頭蛇前的神盾局有多霸道?跟米利堅在國際上的作為一個德行,隻是實力擺在那兒,大家敢怒不敢言而已。現在神盾局落魄,落井下石不至於,但冷眼旁觀不過分吧。


    所以神盾局在韜光養晦。


    說不好聽一點,叫養賊自重。世界越亂,神盾局的地位越凸顯。當然啦,他們會扯出一套任何人聽了都覺得非常有道理的說辭來給這種行為,披上合情合理合法的外衣。


    金色跑車很拉轟,不適合進行隱秘的事情,隼人幹脆選擇樸實的出行方式——出租車。


    車主是個阿三裔的青年,夢想是當上說唱歌手。隻是他穿著豎條紋的褐色襯衫、淺灰色西褲的樣子一點沒有嘻哈範兒。


    為什麽隼人會知道?


    因為這個說唱夢青年是個自來熟,也不管隼人有沒有聽,自顧自的說著。


    以隼人的眼光看,這是一個不可及的夢想,因為隼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說唱搞得跟詩歌朗誦,且起伏平緩,淡得跟白開水似的。


    隼人在想,要不要多管閑事,勸一勸。轉念一想,所謂夢想不就是大部分人都夠不到的目標麽,不同的是,有人的夢想近在咫尺,可望而不可即,有人的夢想永遠是宇宙裏遙遠的星辰。


    既然都是得不到的廉價品,不妨每個人都懷揣一個,在柴米油鹽的枯燥生活裏,拿來溫暖一下自己也是好的,至少能得到一點前進的動力。


    下車的時候,說唱夢青年還好心提醒隼人,說港口一帶晚上不安全。何止是不安全,以隼人的聽力,已經聽到了好幾聲槍響。


    隻是隼人懶得去查看,到了後半夜,紐約的平民窟差不多就是那樣——槍戰、流血、死亡、清洗、太陽升起,然後一切迴歸日常,彷佛昨晚死掉的倒黴蛋不存在一樣。


    港口區隻是將這個時間提前了。這裏靠近大汗,用無盡的海水來吞噬人的血肉再合適不過。


    隼人飛到高處,俯瞰整個港口區,將大致情況看清楚,他看到了六個“熟悉”的人,夜魔俠、傑茜卡.瓊斯、盧克.凱奇、鐵拳、科琳.溫和默西迪絲.“米絲蒂”.奈特。


    隼人在黑暗中弄出了輕微的聲響,聽覺出眾的夜魔俠立刻察覺了,警惕地看著前方。


    “怎麽啦,馬修。”


    盧克擋在了最前麵,他的能力之一就是刀槍不入。


    “有人,我聽到了人的唿吸聲,就在附近。”馬修說道。


    “是我。”隼人從陰影中走出來。


    科琳拔出了武士刀,米絲蒂拔出來左輪手槍——警用手槍。


    “是你!”


    夜魔俠記得隼人的聲音和身形,但是他對隼人的印象不好,因為隼人反搶了搶劫的混混。最讓馬修忌憚的是,隼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怎麽知道的?


    這讓馬修在忐忑中渡過了兩個夜晚,最近科索維亞協議鬧得沸沸揚揚,他不希望有官方的人找到他。


    “我見過他和蜘蛛俠一起行動。”


    是敵是友還未知,馬修不想爆發無謂的衝突,連忙解釋了一下。


    蜘蛛俠作為超級英雄活躍了一段時間,那麽超級英雄的朋友總不會是超級反派吧。馬修這麽一說,其他人頓時鬆了口氣,至少米絲蒂把手指從扳機上移開。


    “放鬆,各位,相信我,我沒有惡意。”隼人抬起雙手,示意自己兩手空空。


    “你怎麽會在這兒?“夜魔俠皺著眉頭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好吧,忘了港口的正牌主人就在這裏。”


    隼人說的是鐵拳。


    丹尼爾.蘭德,蘭德集團的正統繼承人,港口的控股權就在蘭德爾集團手中。隻是鐵拳對於自己港口變成藏汙納垢、犯罪的重要中轉地,正怒火中燒,拳頭拽得緊緊的。


    “我收到消息,手合會的高夫人今天在港口有一項交易,而手合會欠我一筆賬沒還,我就過來討一下。”隼人補充了一句。


    “哼,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米絲蒂冷冷地說了一句。


    米絲蒂是警探,而且是現任警探。一開始她對義警並沒有好感,隻是很快她就絕望地發現,她的頂頭上司對於真相和平民的死活毫不關心。


    該管的是警察,隻是大部分警察不想管,想管的沒有能力管,米絲蒂就是後者中的一員。她痛苦地發現,能依靠的隻有一開始不感冒的超級英雄。


    現在米絲蒂沒有那麽痛苦了,因為她很確定自己是在做正確的事。


    “你說的對,不該由我管,我也不想管,我隻是個討債的。你們做你們的,不用管我。”隼人笑著說道:“還有,你現在用警察的身份在和我說話?”


    說著,他樂嗬嗬地指著夜魔俠一群人,意思是,別說我,彼此彼此。


    米絲蒂臉漲得通紅,還要天黑加臉黑,完全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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