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祁待話中滿滿的調侃意味,薑雙煙眼皮抬也不抬,麵不改色打量著祁待小臂上的劃痕。


    紅腫的傷口在他冷白的皮膚上格外顯眼,甚至還有些惹人心疼。


    “傷口不大,但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薑雙煙不冷不淡道,“還有,我這是對同組人的合理關懷。”


    “……”


    [我不管我不聽!要是對隊友的關心,薑為什麽不去關心戚?]


    [啊啊啊啊,這對話有點東西,為毛我感覺他們很可以!]


    [我覺得祁待的眼神在拉絲!我想加入眼袋cp了!]


    [所有粉絲都在關心戚昀有沒有受傷時,隻有薑雙煙去關心祁待了,有愛情那味兒了!]


    [祁待剛剛出手救了戚昀耶,說句公道話,戚粉難道不應該先謝謝人家?]


    再環顧四周一圈,薑雙煙低頭看看地上碎落一地的玻璃,終究還是顧及到自己的任務。


    看來,得快點逃出去了。


    祁待在一旁默默看著她,順著她的目光轉向地上的碎玻璃,隨後,再轉向麵前和自己道謝的戚昀。


    他眸底一沉。


    她關注戚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往後,許是因為現場的豆腐渣工程要他們鉚足了勁想出去,或許也是某些人有意無意的推動,一係列線索積全都積極萬分地冒了出來。


    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一眾嘉賓從酒店廚房順出一籃子麵包後,聚集在一個反鎖著的小房間裏,邊啃麵包邊分析問題。


    “就目前來看,這裏除了我們七個和牛頭馬麵,還有不少人,而且,他們似乎和我們用的是同一個身份。”


    之前,袁明柏帶著倆拖油瓶在酒店裏四處觀望,一邊尋找大門鑰匙,一邊尋找內奸的線索,途中還遇上不少身穿華服化著嚇人妝容的npc。


    而且,裏麵大多數人,居然還和他們自己的身份重疊了。


    戚昀接著他的話開口:“按理來說,一個世界隻可能存在一個一模一樣的人,難道這些人是我們的複刻品?”


    “那也不一定,”薑雙煙笑了笑,“萬一那些才是真的呢?萬一,你們才是假冒的呢?”


    李玄秀聽過,冒出一身冷汗:“我怎麽感覺越來越恐怖了?萬一他們真是複刻品,那會不會取代我們啊?我們還逃的出去嗎?”


    祁待淡然開口:“要是想出去,其實很簡單。”


    眾人忽就看向他。


    “隻要找出我們中間多出來的那個人,就能出去。”


    薑雙煙狐疑:“你怎麽那麽確定?”


    祁待掃她一眼,隨即拿出一張卡片給她,“隨手撿的。”


    眾人:“……”


    薑雙煙接過卡片,直接念了出來,“從始至終就隻有一個人囚禁我們,他囚禁我們隻是因為厭惡好人,他隻與惡人為伍,但他從不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人。”


    沈承:“厭惡好人?所以牛頭馬麵是和他一夥的,所以才要抓我們?”


    “也不全是,他抓了我們之後就沒有下一步舉動了,與其說我們是被抓的那一方,倒不如說那些人才是被瘋狂捕捉的那一方。”薑雙煙低頭思考。


    經過大半天的觀察,牛頭馬麵除了第一次將他們分開帶入兩個房間後,就再沒有進一步舉動,反而是其他npc被他們再三針對,甚至最後全被囚禁在玻璃房中。


    祁待漫不經心開口:“如果說,我們這裏沒有一個人說了真話呢?”


    眾人忽愣,倒吸一口涼氣。


    “那張卡片上的最後一句是,他從不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人。這說明,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鑰匙在哪,或者換句話說,鑰匙就在這個人身上。”祁待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轉向薑雙煙,“你覺得呢?”


    薑雙煙笑笑:“我覺得你說的對。”


    她難得有一次認同他的說法,可對方卻不怎麽領情。


    “是嗎?”祁待淡淡一笑。


    “怎麽,我認同你你還不滿意了?難不成一定要我懟你啊!”薑雙煙大大翻了一個白眼,“什麽毛病?”


    祁待低笑。


    [哈哈哈哈,不被懟,祁待覺得不適應了。]


    [哈哈哈哈,這是被懟習慣症嘛,不被懟還不高興了!]


    [祁待表示:你怎麽不懟我了?]


    [薑雙煙:你有病!]


    既然祁待都開口了,眾人也不敢拂他的麵子,二話不說就開始分析內奸人選。結果說了一圈,他們這才發現,現有證據針對了所有人,根本就無法聚焦在同一個人身上。


    忽地,房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眾人聽見,屏息凝神。


    不久,腳步聲在房門前停下,卻並沒有來開門。


    “所有在逃者都已抓住,可以去審判他們了。”


    “可是他不在。”


    “他已經傳過話了,這次由我們自己審判。”


    “那些人怎麽辦?要先把他們抓迴來嗎?”


    “無所謂,反正他們遲早會被我們同化。”


    正說著,腳步聲忽再響起,似乎是門外站著人離開了。


    “他剛剛說什麽,審判什麽?同化什麽?”李玄秀緊緊抱著袁明柏的手臂。


    戚昀:“他們口中的那些人,不會是指我們吧。”


    沈承則緊緊抓著袁明柏另一隻胳膊,還不忘揚著拳頭道:“衝衝衝,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袁明柏:“……你先把膽子練大再說這種大言不慚的話吧。”


    話雖如此說,一眾人還是溜去了那座紅光彌漫的玻璃房。他們到時,玻璃房外,牛頭馬麵已然在了。


    他們躲在拐角處,靜靜看著那頭的審判。


    第一個審判的女孩身著一襲破碎紅裙,蓬頭垢麵,卻隱隱能看見她腰間掛著一個銅牌,上麵寫著兩個泛著熒光的大字。


    紡車刑。


    眾人不由將目光轉向那頭李玄秀,在場隻有她一個人與紡車有關。


    那頭的審判還在繼續,而接受審判的,卻能和他們中的每一個人扯上關係。


    被紡車紮的公主,遭受毒打的女孩,被綁在馬上的王子,被扒爛衣服的國王,給水泡沫包圍的王子,和狼關在一處的獵人……


    等所有人都遭受了各自的刑罰,審判他們的牛頭馬麵忽就開口。


    “今天本該是由恨你們入骨的人來審判你們,可惜,他們似乎不太願意,那我們就代為審判了。”


    “那我就在此宣布——是誰在哪裏?”


    話說到一半,牛頭馬麵話音忽轉,轉向拐角處,顯然是發現了那頭藏著的七個人。


    他們逐步靠近。


    “既然來了,不如和我們一起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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