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畫麵的不斷播放,案發當時的情況自是被幾個老漢看了個仔細,要說唐老頭這家裏的監控設備還是很先進的,到了關鍵的地方那保鏢還特意的使畫麵一停,放大了某個關鍵部位的動作,進而重複播放了幾次,然後才返迴了原畫麵,這才有了後邊梁月爆踹那廝的圖像。


    “嘖!這小夥子的身手是真不錯呀,瞧瞧那速度,慢鏡頭老頭子我都沒看清!”


    “衝冠一怒為紅顏啊,這倒也說得過去。”


    “恩,理由倒是有了,小夥子心氣也足,不過老頭子我還是覺得出手太了點,而且做事還有點不計後果。”


    “是啊,既然下的去手,那就得承擔得起責任才是,想要在將來成大器,那還得曆練一番呐。”


    “這話在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動手,還下手那麽狠,官麵上想不處理都不行,你說這小子也是,就算要動手你就不能事後找個沒人的地兒!?”


    “廢話!事後諸葛亮誰不會啊,再說被摸的那個又不是你孫女,你當然輕鬆了……”


    “嘿~!你個老小子給我來勁兒是不?……”


    ……


    不理那邊幾個老頭子再相互拌嘴取樂,看著麵前臉色平靜的唐老頭,挨著他身邊的一位老人家倒是直接把話說到的正題上。


    “老唐,這事兒你打算怎麽辦,那小子真是上次救了你那個?”


    唐老頭聞言點了點頭,啜了口茶,貌似悠閑的道:“還能怎麽辦,事後讓警察來處理吧,怎麽也得過幾天再把他撈出來啊。”


    ……


    “砰!”的一聲,隨著梁月一腳踹出,圍著他的最後一個保鏢也被踹飛了出去,一張臉貼著地上滑行了有三四米遠,留下一路血唿瀝啦的痕跡,最後也趴在那沒得動彈了。


    梁月緩緩地收腿,將目光轉到了之前那個胖子身上,內中寒光隱現,看的這廝是身子一僵,額間的冷汗下雨一樣,刷刷的往下流著,一對小眼睛不停的環顧四周,同時喉結也鼓動個不停,身子不住的往後退,顯然是在尋麽著怎麽逃過這一劫呢,他周圍的幾個同行的夥伴,此時早就躲到了一邊去,顯然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那邊,那邊市局王局長來了!還有黃書記!”現場之人頗多,也不知道是誰的眼尖,見到遠處逐漸臨近的身影之後就喊了這麽一嗓子。


    “哎,還真是啊,這下有好瞧的了。”


    “咱鈴江姓王的局長可不少,來的這是哪個王局長啊?”


    “還能是哪位,市警局的王大局長唄!”


    ……


    耳邊傳來周圍之人的議論聲,那胖子聞言心中立馬一動,轉頭朝那後邊的兩個身影看去,待確認其中正是兩位鈴江地頭的父母官後,也是好歹鬆了口氣,心說這正找脫身之計呢,沒想到這地頭的正主就來了!


    “這是怎麽迴事兒,這麽多人圍在這幹嘛?趕快散了!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遠遠的,王忠瑞和市委書記黃良就發現了這邊情況的異常,趕緊疾走幾步趕了過來,待走近了一看,人群中間躺了一地的人,唯一還站著的正是梁月這小子,見此不管是王忠瑞還是黃良眉頭都是齊齊一皺。


    “這小子又惹事兒,這才消停了幾天呐,真是,打人也不挑個人少的地方,這麽大庭廣眾的,還是在唐老的家門口打架,真他娘的夠膽子!”王忠瑞沉著一張臉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嘖,那邊有個好像傷的還很重,那胳膊都沒了。”黃良看清了情況之後,心情也是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小聲的在王忠瑞耳邊說道。


    二人推開了人群,剛要過去查看情況,結果去路就被一個胖子給攔下了,隻聽那胖子道:“兩位你們終於來了!再不來就出大事兒了,就是中間那小子!就是他!無緣無故就毆打我的保鏢,致使他人重傷致殘不說,後麵還想再毆打我啊,黃書記和王局長是這鈴江的父母官兒啊,一定要為我做主~~~”


    那胖子一張臉上全是委屈之色,聲淚俱下的控訴著梁月的罪行,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梁月給打斷了。


    “王叔!你家閨女被那胖子的手下給欺負了,就是這小子摸了小鈺一把,躺地下的這些全是幫兇!另外我懷疑這事兒是那個胖子指使的!”梁月指鹿為馬,避重就輕的為自己開脫道,一隻腳尖向老王示意著地上這個少了根胳膊的貨就是元兇。


    “什麽!我女兒讓人給欺負了!?還被摸了一把!!小鈺在哪呢?小鈺!”


    老王一聽梁月此話,心頭登時一緊,要知道自家可是就這麽一個閨女,從小就是自己的心頭肉,他自己都舍不得碰一指頭,俗話說女兒是父親的貼身小棉襖啊,又兼王鈺又懂事又聽話,平時根本就不會去惹事兒,現在倒好,在這竟然被欺負了,心頭怒意噌的一下就起來了,拿眼在人群裏沒頭沒腦的一陣亂找,終於是在林倩雨懷裏發現了那個久違的身影。


    “爸!”


    王鈺此時一臉的委屈之色,一雙眸子裏泫然欲泣,和王忠瑞對望的第一眼,那大眼睛裏的淚水刷的一下就湧了出來,看的老王是心頭欲碎,肝膽欲裂,一雙虎目當時就紅了,倆鼻孔裏都熱氣直冒。


    心說老子整天這麽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爬到今天這個位置是為了誰啊,還不都是為了家嗎,就這麽一個女兒,今天當我麵給我哭出來了,我尼瑪!


    旁邊之人一看,好家夥,原來這姑娘竟然還是這位市局大局長的千金,而且和中間那小夥子好像還關係不淺,這下有熱鬧看了,人群中自然也有不少人早就認識王鈺了,但由於剛剛現場情況變化的太快,也沒來得及說什麽,以至於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胖子也是現在才得知的消息。


    當那胖子聽到王鈺喊大老王“爸”的時候,心中一下就涼了半截,暗道這下壞了,那小丫頭就然還是有背景的人,自己手下竟然欺負到了市公安局局長的頭上了,這可怎麽辦才好啊,自己家在鈴江可沒什麽勢力,早知道當時就不該替那個保鏢出頭了,心裏是恨不得把那人活活掐死。


    不過也還好,自己怎麽著也是唐玉文的同學,這次來也是被唐玉文邀請來的,事後他也不至於會不管自己,不過之前想著借唐家的勢力把家裏的買賣開到鈴江來的念頭,這會兒也是趁早熄了算了,不然少不得會惹上麻煩。


    老王此時漲紅了一張臉,右手下意識的往腰後的位置一掏,做了個拿槍的動作——沒摸著,這才想起今天來唐老這兒祝壽的,來之前給放辦公室去了,心下不禁一惱,邁著大步子來到梁月身邊,兩根指頭點著梁月的額頭,惡狠狠的道。


    “你沒給我看好她!”


    “我的錯!”梁月雙手高舉,很幹脆的承認是自己的錯誤,一臉坦然的準備接受老王的審判。


    老王看著兩月深吐一口氣,咬著牙將目光轉移到了躺在上這位,大聲的質問道:“他哪隻手碰得我女兒!?”


    “被我踹沒了!”梁月道。


    “……踹的好!”


    老王此時是有氣沒出撒,看著地上那滿臉血肉模糊的保鏢,竟管那隻爪子已經沒了,但終於還是沒忍住,抬腳就往這廝臉上招唿。


    “砰砰砰砰!”幾下就把那貨給踹醒了,劇烈的疼痛感讓這保鏢是心如刀割,張開大嘴剛要哀嚎出聲,就被大老王的鞋底板給踹了個正著。


    又是“砰砰砰砰!”幾下,得了,這貨那一嘴的大黃牙是沾著血沫子往外飛,沒哼哼幾下,又接著暈了過去,嘴上臉上都沒剩下幾塊好肉。


    旁邊那市委書記黃良一看,心說,不行啊!不能讓老王繼續踹下去了,不然非出人命不可,趕緊上去把著大老王向後拉扯,這時在場有不少和兩人相熟的也是趕緊過來幫忙,好不容易才將老王個拉了開來,嘴裏也是不住的勸著。


    ……


    還是那間茶室之內,幾個老頭子一邊品著茶,一邊看了一場戲。


    “這姓王的小夥子還不錯嗎,有點意思啊。”


    “恩,知道心疼女兒,也知道顧家,不錯。”


    “不錯什麽呀,一個公安局局長竟然也當眾打人,就算對方欺負了他女兒,那也是犯法的。”


    “什麽法呀,連家都顧不過來的還講個什麽法,我就覺得這小王不錯,該出手的時候也不含糊,他要是真的完全依法行事,小老兒我也看不起他。”


    “恩,我也是這麽個意思,有時候那些條條框框未免太死板,管到實際情況那兒也不是很有效,很容易就會讓人鑽了空子。”


    “說什麽法不容情,關係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誰又能真辦得到呢,這裏畢竟是天朝,真要事事都*也行不通。”


    ……


    就這樣,鬧鬧哄哄的趕著參加唐老頭壽宴的梁月,林倩雨,王鈺,於瑤四人,這次拜壽之行算是提前劃上了句號,其實三女也主要是跟著梁月一起的,四個人被隨後趕到的柳警花給接到了市局裏,那幾位受傷的傷員則是被送往醫院,當然,於瑤她二媽也沒忘了把她那張請柬要過去。


    除此之外,其他人的行程沒有任何耽擱,依舊是該祝壽的祝壽,該迴家的迴家,那胖子最後也沒能把他怎麽著,畢竟他除了讓手下保鏢去對付梁月之外,本人也沒有直接參與其中,而且這事兒不占理是梁月,嚴格的來講是他重傷他人,給人踹沒了一隻胳膊也是十分嚴重的違法行為。


    至於小鈺被摸的那一下,盡管大老王在心裏是恨上了那群人,還帶上了那胖子,不過貌似也隻是那保鏢的個人行為罷了,此時這位已經十分淒慘的被送到了醫院,不說那徹底沒了的一隻胳膊,這輩子還能不能再站起來還是個未知數呢,而且事後胖子也多半不會替他出頭,頂多也就是發一筆安家費罷了,可以想象道下場絕對是很淒慘的。


    而直接促成了他淒慘人生的梁月,此時也正在接受著正義的審判,作為事發地點的唐家,明麵上並沒有一個人參與進這件事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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