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櫟眯著眼睛看他:“你不是大夫麽?”


    辭熹一時無言,頓了頓,才道:“不跟你開玩笑,身體不好就要多養養。”


    褚櫟剛想說話,外麵傳來陸疆行的唿喚聲,她隻好作罷。


    “楚大夫,我得走了,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去找大夫的。”


    褚櫟無奈的看了辭熹一眼,隨後小跑著向陸疆行的方向跑去,辭熹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看來小櫟是真的不記得我了,她還說我們不是朋友。”


    桑英在辭熹背後幽幽歎氣。


    辭熹沒有迴答她,隻說:“不是說想來看看褚櫟嗎?這下帶你來了,我們迴去罷?”


    “為什麽?”桑英不可置信的看著辭熹:“哥,你剛剛沒看見嗎?小櫟現在可是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難道就不感到緊張?”


    “沒有辦法,”辭熹道:“她現在是褚櫟也不是褚櫟,我不能一直主動接近她,這樣對她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桑英不明白:“我就是不懂為什麽天界那麽多繁文縟節,有人害了你,殺了不就好了嗎?還一定要糾結那麽久。”


    “這是她的一個劫,被權利不公桎梏著,這是最沒有辦法的事情。”


    辭熹說罷,桑英久久沒有迴音。


    過了許久,她才有些沉悶的說:“反正我也不明白,隻是不知道小櫟還要在這裏待多久?”


    “快了……”


    褚櫟一路小跑看見了正在著急找她的陸疆行,她輕輕喚了聲:“將軍。”


    陸疆行看見她才送了一口氣,“你去哪了?”


    “我剛剛有點胸悶,所以出去透了一下氣,抱歉,將軍。”


    陸疆行有些急,聲音大了點:“你既然喝不了烈酒,就要告訴我知道嗎?不要強迫自己,你什麽都不說,我怎麽會知道?”


    褚櫟被他這一說還有些征:“抱歉,將軍,下次不會了。”


    緩了緩,陸疆行才發覺自己有點過激了,他隻好問:“怎麽樣?沒事吧?”


    “有一點,”褚櫟的臉頰有點紅:“頭有點疼,應該是感染了風寒,得看看大夫。”


    陸疆行聞言立刻道:“那我們迴去吧。”


    顧翊被陸疆行的隨從急急忙忙的叫了過來,原以為褚櫟出了什麽大事,診斷後才知道是得了風寒。


    “我還以為是什麽大病,原來隻是風寒,陸疆行那麽咋咋唿唿的把我叫過來。”


    褚櫟看著顧翊頭上豆大的汗珠,疑問道:“你怎麽了?”


    從他那到這裏不需要多長時間,再趕也不會累成這樣。


    “沒事。”


    他用自己的袖子胡亂的擦了擦汗,隨便搪塞了褚櫟一句。


    褚櫟突然覺得這個人身上有很多秘密,她蹙眉看著顧翊,發現他有很多事情瞞著她,既然如此,褚櫟想了想,生出了一個主意。


    長公主悄無聲息的迴來了,聽見陸疆行一直在褚櫟那邊,也沒有什麽表情,隻是慢慢的迴了自己的房間。


    褚櫟連著幾天沒有見到長公主,還覺得有些奇怪,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今日放晴,褚櫟在貼身丫鬟的陪伴下去將軍府的後花園看了看,卻正好碰見了長公主。


    長公主正站在湖邊發呆,倒是長公主身邊的宮女翠寧先發現她的。


    翠寧看見她,向褚櫟點了點頭。


    褚櫟被她這一舉動嚇到了,這個翠寧向來最是看不起她,每次見到她都沒有好臉色,今天這是怎麽了,居然主動跟她打招唿。


    長公主進宮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索性就主動過去打招唿了。


    “參見公主殿下。”


    褚櫟施施然的行了一個禮。


    長公主已經沒有心思應付褚櫟了,她淡淡的說:“原是妹妹來了,聽說你前幾日感了風寒,如今已經大好了吧?”


    “多謝殿下關懷,不過是一個小風寒罷了,妾已經恢複如初了。”


    “那就好。”


    長公主客套完就不再說話,褚櫟見長公主不想理她,也不願觸她的黴頭,敷衍了幾句就走了。


    走了幾步,褚櫟對丫鬟說:“你去帝都最大的酒樓,跟那個店小二說是褚姑娘有事相求,說完以後會有一個白頭發的掌櫃接待你,你要他幫我查查翠寧的身世。”


    丫鬟得了令,馬上就去了。


    翠寧這幾日過得憋屈的很,她現在知道了長公主的可怕之處,再也不敢像從前那樣毫無顧忌的伺候她了。


    她向來是一個心比天高的人,想著有一天她不小心做了什麽事,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想著想著就走到了將軍府門口,長公主正在午憩,她便得了空出來走走。


    看著這街上繁華的人群還有些落魄。


    但是這一看可不得了,她居然看見了她的爹娘,他們白發蒼蒼,茫然的站在將軍府門口,打算問路過的行人,但是沒有人理他們。


    翠寧驚訝的很,連忙跑了過去。


    “爹娘!你們怎麽來了?”


    二老聽見翠寧的唿喚,激動不已,“二丫,終於看見你了。”


    二丫是還未進宮的時候她的名字,後來翠寧被派到長公主那裏,長公主嫌這個名字土裏土氣,便給她改了。


    長公主還未出嫁之時,她每一年都會有三天時間去看看她的爹娘,但是這些日子忙了起來,便已經很久沒有去見他們了。


    這次見到還有些激動,“爹娘,你們怎麽會到這裏來?”


    她爹說:“我們聽見你在宮裏出了事便趕來想看看你怎麽樣了,但是門口那些大哥不讓我們進去,後來來了一個好心人,告訴我們你在將軍府,我們便來了。”


    翠寧有些奇怪,“誰告訴你們我出事了?”


    “我們也不知道,”她爹又說:“但是我看見了他腰間有一個小木牌。”


    翠寧蹙眉:“什麽小木牌?”


    “那木牌烏漆嘛黑的,上麵刻了好多奇怪的花紋,我看見還寫了字,我們也不認識,本來還想問問那個大哥是誰,但是他就隻告訴你出事便走了,我們想問也問不到啊。”


    她爹描述的那木牌的樣子,翠寧再熟悉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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