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扯過搭在一旁的白色浴巾擦了擦濕發,但還沒等她披著浴巾出門,身後傳來一陣破水聲。


    她迴頭一瞥,晏寒嶼的身材極好,寬肩窄腰,是標準的倒三角形身材。


    再配上他那張還滴著水的俊臉,劍眉星目······嘶!


    琉璃大大方方在一旁欣賞著麵前的美男出浴圖,晏寒嶼卻攥住了琉璃的手腕。


    男人身上還帶著溫泉的熱氣,甫一靠過來琉璃就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但當她抬頭對上晏寒嶼的眼眸時,才發現麵前這廝還在笑。


    “做什麽抓著我!”


    琉璃試圖掙了掙手腕,但那點力道在男人麵前好似不夠看,他握著琉璃的手紋絲不動。


    直到琉璃的眼裏閃過一絲怒意,晏寒嶼才鬆開手笑著道。


    “我是覺得謝小姐說的話不太對。”


    不太對?


    本小姐說出口的話怎麽會不對!


    琉璃沒好氣地睨了晏寒嶼一眼,微微抬起的下巴昭示著她的不讚同。


    晏寒嶼順勢坐到琉璃身旁的椅子上,他微昂著頭,仿佛完全不在意這個姿勢讓他仰視著麵前的女人。


    “謝小姐說喜歡乖的,聽話的,願意給你當狗的。”


    “那鬱青呢?當年那位鬱少就差跪在你麵前了,謝小姐有正眼看過他嗎?”


    琉璃一怔,晏寒嶼這話說的已經算輕的了。


    當年鬱青追她追得幾近瘋魔,一度成了圈子裏眾人皆知的熱鬧。


    原本琉璃心情好時還會搭理他兩句,但直到鬱青幹了件“好事”,打從那後琉璃連話都不肯和他說了。


    鬱家人都有遺傳性精神病,不受刺激還好,一受刺激發起病來就是一輩子的事。


    這種事外人不會知道,琉璃還是從謝國瑞那裏得來的消息。


    彼時鬱青大肆宣揚追求琉璃的事鬧得滿城風雨,謝國瑞就是在這時敲響了孫女的門。


    “小璃,我知道你一向是個有主意的孩子,這事你怎麽想的?”


    琉璃漫不經心地劃著手機,“能怎麽想?鬱青就是個沒成熟的小屁孩,我和他怎麽可能。”


    且不說琉璃一開始就對鬱青不來電,聽了謝國瑞說的秘辛後就更不可能和他有什麽了。


    但琉璃越是不理會鬱青,鬱青就越是來勁。


    也不知他從哪兒搞到的房卡,在外出差的琉璃一迴酒店,床上就躺著個男人,是鬱青。


    那天是怎麽收場的來著?


    琉璃模模糊糊想起來好像自己連房門都沒踏進去,她難看的臉色也讓鬱青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晏寒嶼有句話倒是說岔了,鬱青不是“就差跪在她麵前”,而是真的給她跪下了。


    因公出差的琉璃本就心下不爽,看到鬱青幹出這種事比吃了隻蒼蠅還惡心。


    她一腳將這個神經病蹬開後,連帶那家酒店都被謝氏整頓了。


    本來隨著鬱青出國數年,琉璃都快把這些事丟到腦後了,晏寒嶼乍一提起琉璃還有些不解。


    好端端的晏寒嶼提到鬱青幹什麽?


    琉璃狐疑不決地看著晏寒嶼,麵前的男人臉不紅心不跳地迴望著她。


    “謝小姐不願意和我說實話嗎?”


    你就裝吧!


    琉璃心下冷笑,寒著臉迴道,“想當狗也要看是什麽品種的不是?”


    “鬱青那種哈巴狗我不喜歡。”


    琉璃邊說著邊彎下腰,隨著她的動作兩人之間的距離被無限縮近。


    琉璃看著晏寒嶼鴉羽般的長睫還有心思分神,這男人怎麽連睫毛都這麽好看?


    但這不耽誤琉璃伸出兩根指頭,像對待什麽玩物一樣捏住晏寒嶼的下頜。


    她的唇擦著晏寒嶼的臉側滑至耳畔,吐出的話語聲量輕到隻他們二人能聽見。


    “至於你這種瘋狗,我特別不喜歡。”


    ······


    人都走了老半天了,晏寒嶼還僵在原地晦暗不明地看著敞開的日式推拉門。


    屏風後頭的黑衣人素養極好,老板沒發話他們就像是透明人一樣站在原地。


    直到一陣晚風吹過,晏寒嶼這才迴過神來,他的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顫動。


    過了半晌,男人的悶笑聲才打破了這裏的寂靜。


    該說什麽呢?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嗎?


    如此精準無誤地判定了他的屬性。


    瘋狗?除了琉璃以外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用這個詞來形容晏寒嶼。


    晏寒嶼是誰,晏家下一代板上釘釘的,不言而喻的晏家接班人。


    兼之此人足以騙過所有人的清俊矜貴的外表,誰會認為這樣的人是一隻瘋狗?


    他是嗎?


    他是。


    晏寒嶼笑完後站起身,繞過屏風俯視著地上被綁成肉粽的男人。


    “晏少。”


    晏寒嶼揮了揮手,兩個黑衣男人識趣地下去了,還不忘關上敞著的門。


    “唔唔!”


    鬱青死命掙著被捆住的手腳,但還是一如既往的白費功夫。


    誰能想到呢,晏家少爺晏寒嶼私底下還養著一群專業的雇傭兵。


    鬱青一進度假村,連龐鈞那群人的臉都沒看到就被兩個黑衣人逮住了。


    掙紮間鬱青感受到兩人腰側的硬物後就老實了,等到嘴裏被塞了布團後更是欲哭無淚。


    他本以為這兩個人是綁匪,沒想到他們將他擄到這架屏風後就沒了動作。


    又過了好半天,鬱青才聽到屏風那頭的動靜。


    一男一女的聲音傳來,是琉璃和晏寒嶼。


    兩人的對話更是聽得鬱青目眥欲裂,謝琉璃居然說他是哈巴狗?!


    還是在晏寒嶼麵前!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鬱青迴國那天就感受到了晏寒嶼對琉璃的不同。


    在情敵麵前丟麵子讓他接受無能,眼見著掙不開繩子鬱青就拚命仰著頭怒視著晏寒嶼。


    晏寒嶼好脾氣地笑笑,還十分貼心地半蹲下身子。


    “鬱少怎麽這麽狼狽?”


    你還好意思說!


    鬱青來之前特意打扮了一番,找服裝師搭配了一整套衣服。


    本想著在琉璃麵前博點關注的,但現在全毀了。


    他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現在肯定很狼狽,精心打理的發型也全亂了。


    麵前的晏寒嶼倒是風度翩翩,搶眼到不行!


    一想到琉璃可能會被麵前人的外表所迷惑,鬱青就漚得想吐血。


    晏寒嶼也不負所望,他輕飄飄地站起身,用鞋尖踢了踢地上的鬱青。


    “鬱少剛剛應該已經聽清楚了吧?就算你想給琉璃當狗,她也不要你這隻哈巴狗。”


    什麽叫殺人誅心!


    鬱青十分懷疑現在把他嘴上的布團拿掉,他肯定氣得能嘔出一嘴血。


    “唔!”


    被刺激到的鬱青發狂地掙紮著,晏寒嶼居高臨下地盯著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什麽死物一般。


    危機感迫使鬱青停下了動作,他聯想到那些人身上的東西後僵住了。


    啊,蟲子為了活命在裝死了······


    晏寒嶼的太陽穴一抽一抽地痛著,要去吃止痛藥才行。


    直到男人離開過後的半小時,癱在地上的鬱青才敢大口喘氣。


    剛剛,晏寒嶼是真的對他起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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