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微光從東方天邊遙遙的傳來,天空褪去了些許夜的幽暗,占地方圓百裏的冥霧輪盤大陣仍舊像塊龐大的幽黑琥珀,遮掩於其下的九絕冥城大陣也依然逼壓禁錮著泫金真人和兩名淵海男女。


    兩座紫府大陣之下,風夕崖慢慢鬆開了捏著製約法訣的手指,怔怔的看著鍾以錚。


    “殺?”


    鍾以錚一躍停到半空,指著泫金真人等三人,暴戾至極的低吼著。


    風夕崖瞬即收斂心神,聽他竟然是請示詢問的語氣,不由心頭一動,凝眸看著他,輕聲問著:“師兄,你在問我?你可還記得,你叫我什麽?”他緊緊盯著鍾以錚的狀態。


    鍾以錚則盯著泫金真人等三人,幽黑的眼眸全無往日裏銳利冷靜的逼人神采,反而充斥著一種毫無遮掩的殘虐、嗜殺,卻又渾噩的原始情緒。聽到風夕崖問他,他極度不耐煩的轉頭,看向風夕崖,眸中的暴虐之意一下子收斂了三分,催促著粗聲低吼道:“殺他們!殺?”


    他低沉的吼聲宛如野獸,沒有什麽仇恨,隻是見到有“外人”存在,心中渴望殺戮的暴虐之意就發作了出來。


    他握緊了兩隻拳頭,躍躍欲試,想要順著暴虐的意願狠辣出手,卻又好像還有本能的克製,也本能的知道該聽誰的話。這兩種本能加在一起,讓他勉強忍著沒有立即見人就殺。


    風夕崖掩下眸中所有黯然情緒,平和的微笑著,哄勸孩童一般的說道:“師兄,他們身無罪孽,那泫金真人身上還有功德,殺之不祥。你放心,他敢害你,我豈能饒他?你且看我手段。”


    說話時,他同樣細致的留意著鍾以錚的反應。


    鍾以錚一聽,以往總是刻板著的麵龐上頓時顯出一些不太明顯卻異常清晰的怒意,渾身的暴虐之意也更濃三分。他微睜大眼,瞪著風夕崖,渾噩無神的眼眸幽黑無底,沉啞的吼道:“師弟,殺他們!殺?殺?”含著怒意,充滿急迫和渴望,卻又帶著幾分委屈的哀求。


    風夕崖一聽,心頭一顫,幾乎想要立即點頭,無論他想要什麽,全都寵溺縱容著給他!


    但是,風夕崖卻又明白,鍾以錚僅是暴虐發作,非是記著什麽仇恨。他豈敢放縱鍾以錚的暴虐之意,助長鍾以錚的嗜殺之風?再者,他也必須盡快確定,鍾以錚的暴虐之意能否被他的意願壓製下去。鍾以錚傳他的製約法門,本質乃是奴役之法,製約起來也會讓鍾以錚痛苦難受,他怎麽舍得常用製約法門去壓製鍾以錚?最好,如今渾噩狀態下的鍾以錚會很聽他的話。


    轉念想罷,風夕崖微微的笑著靠前,手中捏著製約法訣蓄勢待發,免得發生慘事,同時說道:“師兄,殺死他們豈不是讓他們死得太幹脆了?不如,師弟將他們收服為奴,任由師兄驅使,如何?”


    鍾以錚渾身不得勁兒似的蠢蠢欲動,剛勁的臂膀抬起放下,拳頭握得哢吧作響。他喘著粗氣,沉啞的低吼:“師弟,我要殺!我要殺死他們!”一張劍眉斜飛,棱角剛硬的麵龐上,怒意加重,聲音也更加顯得委屈,卻始終帶著一種極度男人味道的鏗鏘殺伐。


    風夕崖心中頓時又軟,卻不能答應。看出他不懈的堅持,風夕崖隻將笑意加深,清俊的麵龐和藏著情意的眼眸,讓鍾以錚忽然一呆,不再吱聲。


    “師兄,你愛不愛聽我的話?”


    風夕崖安穩緩緩的靠近了鍾以錚,站在他身前,沉聲問著。他的左手捏著刹那既能施展出來的製約法訣,右手則直接摸上鍾以錚的胸膛,隔著單薄的法寶衣物,在鍾以錚敏感的硬粒上摩挲揉動。


    “唔。”鍾以錚喉結上下蠕動,眼中的暴虐仍舊濃烈,卻漸漸的換了一種意味。


    風夕崖右手法力一掃,落了鍾以錚的腰間係帶,蕩開了鍾以錚的上衣前襟。


    鍾以錚強健厚實的胸膛顯露出來。


    風夕崖手掌一動,探入鍾以錚衣內。鍾以錚的體魄,剛剛經過煉體,已經瀕臨阿鼻真身,寬闊的胸膛顯得堅韌和完美無瑕,麥色的肌肉溫燙光滑。風夕崖撫摸著,揉捏住硬起來的顆粒……


    “阿。”鍾以錚張口,發出毫無掩飾的短促低唿。


    風夕崖深深的看著他,左手仍是撚訣未動,右手使出對他最有效的技巧。


    “阿!唿,唿……”鍾以錚渾身微顫,滿眼濃烈的渴望,毫無戒備的挺了挺袒裸的結實胸膛,兩隻拳頭鬆開,手掌抬起來又放下,再抬起來,又連忙放下,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師兄,你愛不愛聽我的話?”風夕崖重複問道。


    “唿,愛聽,唿唿……”鍾以錚刀削斧鑿般的麵龐渴望而陶醉。他喘著粗氣,看著風夕崖,在風夕崖的撫摸和揉捏,他早將之前的嗜殺欲望拋開,眸中的暴虐徹底換成了情-欲。


    風夕崖見此,終於將左手的捏訣散開。


    “師弟,咬,咬我。”鍾以錚罕見的帶著傻氣的伸頭,張著大嘴巴,不耐煩的伸了伸舌頭。


    風夕崖頓了頓,吻住他,輕咬吸吮。


    鍾以錚眯起眼睛,挺胸讓他摸,張口讓他親,又突然張開了強壯的臂膀,本能的傳音,一縷神念化為迫不及待的催促:“師弟,雙修!雙修我!”強烈的欲望充斥其中。


    風夕崖本想用手讓他發泄出來,現在一聽,轉念一想,神念沉到清淨四方界中,向趙武匡意念詢問,轉眼之後收迴神念,已經心中有底,便抬頭離開了鍾以錚的嘴唇。


    鍾以錚就在這轉眼之間,在被親吻揉摸的時候,便雷厲風行的將自己脫了個精光。他袒裸著毫無贅肉的身軀,精壯的體魄漸漸升溫,小腹之下怒意勃發,厚胸窄腰長大腿,健康的麥色,光滑的光澤。


    風夕崖也騰地一下升起燥熱來,一手捏住鍾以錚的胸前,一手翻掌握拽這鍾以錚小腹之下。鍾以錚顫栗了一下。風夕崖哄勸似的低笑道:“師兄,還有那陷害你我的魔頭未殺,咱們在這裏,雖有紫府大陣護佑,卻也不能雙修太久。最多一個時辰,我盡量努力滿足師兄,好不好?”


    鍾以錚渾噩無神的眼眸隻剩欲望渴求,聞聽此話,連連點頭,霍然轉身,大手往後反手一抱,將風夕崖抱得貼到他寬厚脊背上。


    風夕崖呆了一瞬。


    鍾以錚轉頭,五官深刻的英俊麵龐因欲而紅,低吼般啞聲催促:“師弟,道侶,雙修,雙修我!”說話間,他強壯有力的手掌直將風夕崖的勁實的腰身往自己臀部上按。話說,鍾以錚的本能畢竟還有幾分,讓他沒有說出“道侶速來上吾”這種直白到底限的話。但也僅是如此了。


    風夕崖不知該笑還是該傷:師兄,待你清明之後,希望你不會再羞臊無臉……


    念頭閃過,風夕崖抱住鍾以錚,閃身落到地麵,伸手一拂,幹淨柔軟的寬闊毯子平鋪地麵。


    “師兄,你鬆開我,我脫下衣物。”


    “唔。你快,唿,唿。”鍾以錚粗喘著,好像他的暴虐之意全都轉變成了性-欲渴求似的,簡直是之前的暴虐有多重,現在的欲望就有多深!而且他坦蕩得過分,催促時,他一鬆開風夕崖,就忙主動趴到毯子上,趴倒之後,他又主動擺好姿勢,英偉剛健的體魄上,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精壯的肌肉線條。他再轉頭,見風夕崖怔怔的看著他,他不耐煩起來,野性的相邀,低吼道,“快!快!”


    風夕崖咽著唾沫,極快的將法寶衣物轉眼褪去,閃身靠近,撲壓下去。


    鍾以錚紋絲不動的撐著他的身體。


    風夕崖為他拓展。


    鍾以錚被他手指引逗得低聲呻-吟,超越鋼筋鐵骨,瀕臨阿鼻真身的強悍體魄一動不動,隻是寬厚的脊背汗水流淌,對著地麵的精壯胸膛起伏劇烈。


    過了十幾個唿吸,風夕崖還是隻用手指。


    鍾以錚欲望衝腦,暴躁起來,轉頭渾噩的看著風夕崖,憤怒又委屈的道:“師弟,雙修,雙修!”


    風夕崖額上都是汗,低道:“師兄,你過於急躁,忘記配合我了,我要先為你拓展。”


    鍾以錚靈智內斂,智慧不足,神智不清,卻不代表他什麽都聽不懂。一聽風夕崖提醒,他立馬想起來,當即控製後方肌肉,恰到好處的將自己拓展。


    風夕崖與他情趣慣了,以前雙修時都樂著逗他,現在正要挺身,也順口問了一句:“師兄,怎麽雙修?”


    鍾以錚身體向後迎合,被暴虐之意加深的情-欲渴望已經將他逼瘋,他渴求的哀求:“上我,上我雙修。”


    風夕崖瞳孔一縮,頭腦一瞬間充血,被他那兩個字蠱惑得心跳轟隆,心道,師兄,你清明之後,一定要再如此邀我!念頭動處,腰身有力的壓下。


    鍾以錚喉中發出滿足而渴望的低吼,陽剛,沙啞,火辣,還本能的運行雙修法門。


    風夕崖剛要也運轉雙修法門,卻驀地脊背一寒,莫名的感覺著,萬一雙修,隻怕不妙。這不是他推算天機,混天世界無法卜算,但他身為強者的本能卻在。他一有此感應,當即一麵撞擊鍾以錚,一麵雙手按住鍾以錚的脊背,掌下探去一絲法力,查看鍾以錚的身體內部情況。


    嘶——


    風夕崖急忙收迴法力,倒吸一口涼氣。


    他掌下隻探去一絲法力,但他的法力卻是青陽屬性,鍾以錚又對他毫無戒備,任由他的法力探入自身體魄,那一絲青陽法力就直接沒入鍾以錚吸收到體內的冥煞之氣中,明顯是滋補之意。


    幸虧隻有一絲,沒有大礙。鍾以錚謹守真靈,保護本性,說到底就是冥煞之氣過強,迫使他不得不退守內斂。若是他直接與鍾以錚雙修,鍾以錚在靈智不全的情況下,根本搶不過冥煞之氣,那麽,他的陽和青木之氣豈不是相當於“資敵”了?


    風夕崖濃眉緊皺,麵色沉重。他之前還想著,他修為不足,別的地方幫不了鍾以錚,但是他耐力極強,足夠持久,數日數夜都是輕而易舉,隻需尋個清靜地方,他就能日夜與鍾以錚雙修,這樣既能防止鍾以錚的暴虐波及無辜,也能潛移默化的幫助鍾以錚。


    卻不料,現在看來,在鍾以錚清明之前,他都不能與鍾以錚雙修,隻能單純滿足情-欲了。


    “阿,阿……”


    鍾以錚的叫聲低沉,磁性,不是那種大聲的“啊”,而是短促的滿含剛強味道的“阿”。


    風夕崖反複確定不能運行雙修法門,隻能暗歎著認清現實了。


    接下來,為省時間,風夕崖全不顧及自己是否能享受滿足,隻自將百般手段都對著鍾以錚使出來,翻來覆去隻是小事,各種技巧都在鍾以錚身上使出來。


    鍾以錚的迎合堪稱瘋狂猛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兇猛,迎合時全身肌肉都繃緊成塊狀,健實的肌肉輪廓又隨著風夕崖的衝撞而拉伸和收縮,拉伸時平滑些,收縮時鼓脹些,顯出極度的男人性感。


    鍾以錚現在再猛,也在風夕崖的掌控之中。風夕崖降得住他。


    在風夕崖身下,鍾以錚的任何勇猛強悍都隻能是情趣。


    風夕崖不敢用青陽法力,隻用純粹身體的熟稔技巧,很快就讓鍾以錚痛痛快快的發泄了出來。鍾以錚一次當然是不夠的。風夕崖沉默不語,狠狠賣力。鍾以錚磁性規律的呻-吟就是最好的催-情仙藥。風夕崖本以為隻需這樣緊迫的努力,一個時辰下來,怎麽也能緩解鍾以錚的渴望了,孰料,鍾以錚很快又不知足,竟像野獸一般,暴虐狂野,斷斷續續的低吼出了一句話來。


    風夕崖聽得一呆。


    鍾以錚本就因為靈智內斂而渾噩糊塗著,現在暴虐加身,越發的全無理智,竟在暴虐的促使下,沙啞的渴望著吼出讓風夕崖“折磨”他的話。那些話,風夕崖聽得都有些麵紅!


    風夕崖懵了懵,皺眉努力施展自己的技巧。


    鍾以錚卻不滿足。現在鍾以錚已經是仰躺抬腿的姿態,他抬身,平坦鼓起兩排整齊堅硬的波浪,胸膛兩塊寬厚也鼓起來,顯得結實飽滿又不誇張。風夕崖雙手揉按,摸摸,捏捏。


    鍾以錚嫌他不按照自己的渴望而滿足自己,頓時再次暴躁,混沌不清的粗聲催促:“師弟……”


    一串古怪詞匯從他口中冒出。


    風夕崖暗道慚愧,本以為自己技巧已經夠多了,卻不料,師兄居然懂得更多!隻是,師兄是從哪裏知悉這種事情的?這種言辭,這種名稱,這種詳細的施為方法,師兄竟然都能脫口而出?私下裏,師兄到底默默的學了多少東西?


    術業有專攻,鍾以錚斷續瘋狂的低吼而出的話,風夕崖居然大都沒聽過。但那種話語意蘊不深,風夕崖轉瞬之間就完全明白,正因為明白,才完全弄清了鍾以錚現在的渴求,


    風夕崖繼而豁然想通:莫非,暴虐之意,不是發泄於人,就是施加於自己?發泄於人,自是殺人虐人;施加於自己,便是各種欲望纏身,情-欲隻是起哄一種,還有最直白的對自己的暴虐欲望?


    風夕崖遲遲沒有動手。


    鍾以錚漸漸的開始暴怒,迎合得堪稱拚命,隻差湧上法力了。


    風夕崖見他麵龐赤紅,劍眉狠皺,那雙以往總是淡漠不驚的眼眸也瞪得溜圓,一時又是複雜至極。鍾以錚胸膛劇烈起伏,重複之前的催促,隻是怒聲中帶著顫栗的哀求。


    風夕崖自能明白,鍾以錚受暴虐之意侵染,已經沒有理智,但他哪怕暴怒至極,也始終沒有任何向他出手的意向,暴怒之後隻是痛苦的哀求,這說明,鍾以錚非得那樣才能發泄,才能得到滿足。


    風夕崖一念及此,再無猶豫。他之前的猶豫也並非自己不願在鍾以錚身上嚐試那種情趣,隻是那種情趣,對哪個正常男人來說都堪稱羞恥,更何況是大男子主義極其濃重的鍾以錚?他是生怕鍾以錚清明之後臊惱抓狂。可是現在,他既然明白鍾以錚不得不如此才能發泄暴虐,那就不能再遲疑。


    風夕崖當即分心,取出奇材寶料,分出一隻手來,一麵狠狠蹂-躪鍾以錚龍精虎猛的身軀,一麵單手煉器,隻用小片刻功夫,就草草的煉製出了二十幾種怪異的道具。


    風夕崖施為之前,低聲道:“師兄,我知道你是受冥煞道意侵蝕,神誌不清,絕非自願……”


    鍾以錚渾噩而狂野的打斷他的話:“自願!師弟……”接下來又是一番讓風夕崖都能臉紅的話。


    風夕崖聽得嘴角直抽,深深的看著鍾以錚,什麽都不再說,直接上手。


    天色漸漸明亮。


    兩座紫府大陣之下,鍾以錚的悶哼極其古怪,似是痛苦,似是呻-吟,帶有無盡的極樂之爽。風夕崖稍稍緩慢一些,鍾以錚還會催促。


    其中能讓風夕崖都心有臊意的秘事,著實不可為外人道……


    一個時辰之後。在風夕崖刻意忽略自己的感受,隻自竭力滿足鍾以錚的情況下,遍體古怪印痕的鍾以錚終於滿足了一些,在風夕崖起身施法,清潔汙穢,準備穿衣時,鍾以錚隻是不舍的皺緊眉頭,癱躺在那裏,渾噩呆滯,隱含癡意的看著風夕崖,沒有再憤怒迫切的哀求風夕崖繼續那般對他。


    風夕崖看著他,見他那雙缺少鋥亮神采的眼眸雖是仍舊渾噩幽暗,卻已不再暴虐滿盈,至少不再有之前那種見人就要去殺的暴虐程度。


    想必再見其他人時,鍾以錚不會再直問他:“殺?殺?”


    風夕崖暗暗鬆了口氣。


    其實他也知道,鍾以錚的這種“平靜”隻是暫時的,在他的賣力施為之下,鍾以錚暫時將體內的暴虐之意發泄了一些,看似有神效,實則治標不治本,因為鍾以錚尚未清明,因為鍾以錚體內的冥煞之氣尚未被徹底煉為己用。隻要鍾以錚一天未能把“阿鼻真身”徹底煉成,暴虐之意就還會重燃。


    但,這總能起到緩衝作用,這個緩衝至關重要。


    風夕崖一麵想著,一麵施法用淨水把自己和鍾以錚身上的汙穢全都掃盡。


    鍾以錚任由自己被風夕崖清潔得幹幹淨淨,隻自一動不動,唯有渾噩癡愣的眼神從風夕崖的臉上往下移動,掃過風夕崖勻稱結實的胸膛、平坦隱含腹肌輪廓的腰腹,停到風夕崖剛強勃怒的本錢上。


    風夕崖之前隻顧及著鍾以錚,自己其實沒有發泄多少,欲望尚還高昂。


    見鍾以錚直白的看著自己小腹之下,風夕崖縱容的微笑:以前隻用眼角偷瞄……


    忽然,鍾以錚一閃,憑空出現在他身前。


    風夕崖正要穿衣服的舉動頓住。


    鍾以錚盤坐著在他身前,強健的臂膀抱住他的雙腿,毫不猶豫的張口,就要含上去。


    風夕崖嚇了一跳,施法避開,沒讓他含住。


    鍾以錚怒起來,又無神茫然的看他,還知道說:“我幫你。”這迴歡好,他沒記得及時暗中療養喉嚨,說話時,某種沙啞讓他的聲音更添三分磁性。


    風夕崖迅速穿衣,搖頭笑道:“師兄,不用,我默念清靜經文即可,以前都是如此。”又道,“雖已清洗幹淨,但那處到底顯得不潔。你若如此,我以後還怎麽親你?”


    鍾以錚悶聲“唔”了一下,棱角分明的麵龐帶著狠厲的不甘,還是盯著風夕崖的小腹之下。


    風夕崖哄勸道:“穿衣吧,聽話,在這裏耽擱的時間太久了。”


    鍾以錚一聽,立馬聽話的站起身來。雖是缺少靈智,但基本的自理能力還是有的,他抬臂隔空將衣物都攝到手中,快速的穿衣穿褲,胳膊和腿上的精壯肌肉線條隨著他穿衣的動作而起起伏伏。


    風夕崖將自己收自趙武匡、泫金真人、淵海二人的寶物都從儲物扳指中取出來。


    沉吟了一下,他將山海劍圖和與它相配布陣的寶物重又收起,趙武匡已經被他渡化,這些寶物便需留著,待日後有用。泫金真人的法壇極其特殊,需要金靈根和特殊功法才能使用,他無法催使,鍾以錚更是無須用它,便也收起,待會兒自有安排。其餘的寶物則全都被他擺在空中。


    “師兄,送你的禮物。”


    風夕崖已經看過了,趙武匡四人的儲物法寶中寶貝不少,他從所有寶物中選了幾件自己目前需要用的,其餘的,都被他連同儲物之寶一起推向鍾以錚。


    鍾以錚沒有神采的眼眸忽然綻放一抹光亮,他雖渾噩,卻仍然愛寶,好像他有一種搜刮寶物搬迴自己窩巢的本能,更別說這還是道侶送他的寶物。他看著風夕崖,癡愣愣的露出一個微笑。


    很淡很淡的笑意,掛在鍾以錚生硬的嘴角,不甚自然,卻足夠英俊和迷人。


    風夕崖是第一次看到鍾以錚笑。


    鍾以錚一探法力,將寶物一股腦兒抱到自己懷中,也不知挨個查看,手臂一晃,果斷收進自己的儲物護腕。而後,他抱著臂膀,站在那裏,微微昂著頭,隱含著幾分狠厲兇殘意味的麵上,五官成熟,輪廓深邃,卻浮現出幾分懵懂渾噩的得意。他左右顧盼,見沒有人看到,他才不再炫耀。


    風夕崖又是喜歡又是心疼:何時你才能恢複清明?


    鍾以錚一頓足,閃到風夕崖身邊,鐵柱子似的站著,眼眸幽暗,癡愣而沒有什麽神采,卻還知道壓低聲音,沙啞的沉聲悄悄道:“師弟,我寶物還有極多,都給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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