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池染咬咬牙,掛斷了電話。如果沈柏溪真的是因為這件事打電話來質問她的,她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在出版社的工作並不適合池染,剛剛進入一個新的工作環境大家都會不約而同的去排擠新人,主編也不是好相處的人。在出版社工作的這段時間池染過得並不開心,加上香雪海留宿夜家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想聽沈柏溪在這裏無理取鬧。


    池染搖了搖頭,把手機放迴包裏,掏出鑰匙,上了樓。


    池染迴到家,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坐在沙發上想著該怎麽樣感謝江少愷。手機又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沈柏溪。


    “唉……”池染歎了一口氣,又掛斷了電話。


    她把手機放在茶幾上,繼續享受那杯沒喝完的熱水。手機傳來短信的聲音。


    “池染,限你三秒鍾之內接我的電話。”沈柏溪的語氣不可置否。


    接著,沈柏溪的電話第三次打了進來。


    “……喂?”


    “池染你可以啊,連掛我兩次電話,調工作的事情也不問問我的意見,你接下來是不是打算瞞著我把結婚證領了?!”


    “沈柏溪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工作是我自己的事,我想在哪兒工作這是我的自由。”


    “你的自由我不限製,但是你為什麽要去找江少愷幫你辦這件事?你把我放在哪裏?”


    “我……算了,我不想和你講。”


    “池染!”


    “……”


    “你這分明就是不尊重我!”


    “……”


    “你說話啊!”


    “嘟……嘟……”池染掛斷了電話。


    “神經病!”池染在心底默默的罵了一句。


    她把自己扔到床上,耳機塞到耳朵裏,靜靜的聽著耳機裏的聲音“也試過太衝動,大件事沒計輕重,錯過悔過仍要衝,衝出困局,形象似義勇軍般英勇,但結果有沒有停戰的溝通……”


    池染躺在床上,迴想起這段時間發生在她和沈柏溪之間的事情,突然覺得很累。她覺得在她和沈柏溪之間隔得太多,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沈柏溪根本就不懂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麽,隻是一味的給予她他認為她需要的,還不許池染拒絕。池染總會做一種假設,就是假設沈柏溪不是夜氏的總裁,她也不是法醫而是一名普通的白領,會不會他們之間會少許多隔閡?比如夜氏,比如香雪海。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


    沈柏溪被池染連著掛了三次電話,在臥室裏大發脾氣,把桌子上的工藝品狠狠地摔向門口。


    香雪海聽見沈柏溪的房間似乎有摔東西的聲音,她走到沈柏溪的房門口,敲了敲門。


    “進。”


    香雪海打開門,屋內一片狼藉,桌子上的東西灑落一地。香雪海默默的把東西撿起來,一件一件的歸到原位。


    “這種事情讓管家來做就好了。”


    “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哪個管家敢進來?”


    “……”


    “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


    “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但是能讓你這麽生氣的,除了關於池染,也沒有其他人了吧?”


    香雪海從地上撿起最後一件東西,擺迴桌子上。偏過頭看著沈柏溪,眼神清澈無比,不透出一絲算計。


    沈柏溪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


    “我……可以知道嗎?”


    “其實也沒什麽,雅倩找那個江少愷調了工作,迴去做法醫了。”


    “她沒告訴你?”


    “沒有。”


    “難怪。”


    “什麽?”


    “她一定不會和你講啊。”


    “為什麽?”


    “你想,她拜托另一個男人做事,怎麽可能和你講?她明明知道你特別在乎這件事,可是她還是選擇瞞著你。”


    “你的意思是她故意不和我講,是為了江少愷?”


    “其實……也不是吧。雅倩也許是有別的原因呢,或許她有什麽難言之隱不好和你說呢。”


    “有什麽難言之隱不好和我說要去和那個江少愷說?”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啦。我的意思是……算了,越描越黑。”香雪海氣鼓鼓的出去了。


    隻是,她前腳剛出房門,嘴角的笑意就藏不住了。


    池染此時的調離工作對香雪海來說是一個上位的好時機,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從沈柏溪的身邊趕走池染,她要成為沈柏溪身邊的女人。


    年小落本就性格耿直,當她得知這些事情,徹底生氣了。她為自己的好朋友不平,為沈柏溪的冷漠感到寒心,她一定要為池染討迴個說法,撕開香雪海醜陋的麵具。


    她氣衝衝地去找香雪海,沒想到香雪海卻住到了夜家,欺負池染,就是欺負她年小落,這簡直是欺負到她年小落頭上了。


    想到池染,年小落心裏出現陣陣憐惜,她什麽也不肯和她說,池染把委屈都自己受著,是怕自己擔心嗎?可是池染身邊的人隻要那麽幾個,這個忙,她一定要幫,這口氣她一定要向沈柏溪和香雪海討迴來。


    夜家的仆人根本攔不住年小落,沈柏溪盛氣淩人的站在二樓樓梯處,示意仆人們先出去。


    年小落狠狠地瞪了沈柏溪一眼,接著沒有理睬他,一間一間屋子的找香雪海。


    此時此刻的香雪海根本不在夜家,女人心情好,就喜歡出去買買買,她出去逛街了。


    年小落沒有找到香雪海,就去質問沈柏溪,雖然平時年小落害怕沈柏溪,但是現在的她對朋友的愛護之情超過了對沈柏溪的懼怕。


    “雅倩不在這。”沈柏溪淡淡地說。


    年小落比沈柏溪矮了許多,但是他還是努力不讓自己在氣勢上輸了沈柏溪。“你知道我不是來找雅倩的。”


    “香雪海出去了。”


    “既然她倆都不在,那我和你說。”


    年小落抓住沈柏溪的衣領問道,接著說:“沈柏溪,你是不是要和香雪海舊情複燃。”


    “走了。”突然佟程抓住年小落的手腕往前帶,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往前推去,不在沈柏溪麵前多做停留。


    年小落身為女人,自然力氣沒有身為男人的佟程大,她幾乎是被佟程禁錮在懷裏往前走的,不,確切的說,是被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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