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睡覺的睡覺,該守夜的守夜。


    齊意看到張起靈還沒睡就讓他先睡覺,自己來守夜。


    黑瞎子鬆弛感和作死感雙線拉滿,哼著他們都沒聽過的小調,說要拍張起靈睡覺。


    張起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黑瞎子咧嘴就笑:“我說兄弟難當,有難咱們一起闖。”


    剛唱一句,就欠欠的拉著齊意過來親了一口:“但有福我先享。”


    吳邪讓黑瞎子別作,現在他的眼睛看不見,一會兒挨踢了都不知道誰伸的腳。


    吳邪話音剛落,黑瞎子就朝著他扔過去一瓶水。


    吳邪反手一撥,剛想氣黑瞎子現在連他都打不過,就看到黑瞎子的手指一彈,那飛向齊意的水瓶居然轉了個彎,朝著汪燦飛了迴去。


    用實力證明了一下,他就算沒有眼睛也行。


    汪燦單手抓住水瓶,瞥了黑瞎子一眼:“聽聲辨位,會的還挺全。”


    黑瞎子笑了笑:“閑著的時候學的,總得為以後考慮一下。”


    黑瞎子將手墊在腦後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繼續說道:“起碼現在我看不見,和看的見沒有太大的區別。你們放個屁我都知道誰撅的屁股。”


    話糙理不糙。


    黑瞎子其實想過自己會瞎的那一天。


    也想到過隨時會瞎,所以對於眼睛看不見這件事,他並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但他沒想到自己會再次來到這個古城裏邊。


    “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別睡太死了,這地方不太平。”


    黑瞎子說完就開始感慨命運多舛。


    兜兜轉轉他竟然又迴到了原點。


    吳邪也歎了一口氣,讓他把心態放平,既然他們來了,總能想到辦法的。


    命運這玩意別看的太重,看重了真的會要命。


    但實際上吳邪的內心也在感慨命運。


    尤其是他自己的命運,從出生開始就已經注定。


    不知道怎麽迴事,三兩句就開始討論上了各自的命運。


    汪燦說汪家一直認為青銅門後不光有長生不老的秘密,還有得到後就能掌控世界左右曆史進程的力量,他們就將之稱為命運之力。


    隻要掌握了,就能掌控其他人的命運。


    而他們一直認為張家就是這樣做的。


    小張哥嗤笑一聲,隨後指著汪燦問齊意道:“夫人,下次把他塞進去守門,你覺得怎麽樣?”


    真當那是什麽好地方嗎?


    雖然他也承認那後邊確實有非常不同尋常的力量,但能參透機緣的少之又少,大部分人去了都是打白工。


    從古至今,張家人在裏邊死了多少,又得到了多少?


    完全不成正比。


    但奈何不得不守。


    雖然他並不清楚不守到底會怎麽樣?


    但這就是家族傳承的命令。


    就好像複興張家對他來說,複興了於他又無益。


    但他總是記得他幹娘的話,讓他來找族長。


    他既然應了就該做到。


    “所謂的終極到底是什麽?”


    這個問題困惑了吳邪十幾年。


    但一討論到這個問題,小張哥就又開始神神叨叨的說道:“終極就是終極,一切萬物的終極。”


    “所以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解雨辰也很想知道,換句話說在場的人都很想知道。


    連張千軍都抬起頭看向小張哥,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麽。


    小張哥雖然百無禁忌,但這個話題,他卻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們說。


    幹脆兩眼一閉。


    頭一次感覺到被人逼著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知道該怎麽說。


    雖然他曾經有緣和族長一起進去過一次,但收獲的就是一肚子的問題。


    他也想知道。


    除了那些打不過來的怪物,他毛都沒看見一根,甚至十年就在邊緣處待著了。


    別提那十年過的到底有多憋屈。


    “夫人不是也進去過麽,你們怎麽不問她呢?”小張哥說完也看向齊意。


    有些話題,吳邪他們總是心照不宣的不曾提起。


    比如她的那些秘密。


    比如她曾經的經曆。


    吳邪聽雷的時候窺探到了一絲關於她的過去,卻連問都不敢問一句。


    黑瞎子親自去查,得到的迴答都是血淋淋的過去。


    他們雖然都知道她有秘密,但他們卻都不曾提起。


    吳邪甚至知道,之前很多時候,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是她搞出來的,但就連說話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提起。


    童年的迴憶縈繞在吳邪的腦海裏。


    齊意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等他們問的時候好全盤托出。


    秘密秘密,說出來就不再是秘密了。


    她一開始的時候很是害怕他們知道她的過去,但這麽久過去,她的心上附著的那層硬殼早就軟了。


    其實之前她問黑瞎子是不是看見了的時候,就準備說了,結果黑瞎子笑而不語。


    愣是突然轉移了話題。


    再次等待了半天。


    齊意一抬頭就看見他們居然都睡了。


    沒睡著的也都在閉目養神。


    話題終結的太快,搞的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們是不願意跟我聊天,還不相信我會說實話?”


    齊意忍不住好奇發問。


    “你是傻麽?他們明顯是不想為難你。”


    劉喪一把扯下蓋在臉上的苦茶子,想要把耳朵裏的棉花扯出來,但剛扯了一下就有點下不去手。


    血幹了之後,棉花都粘在了耳道裏,一扯就疼。


    轉過頭看了一圈,就發現除了齊意,一個睜眼睛的都沒有。


    “需要幫忙麽?”


    齊意這會兒心情好,總想幹點壞(掛掉)好事。


    “你…算了吧,我還指望耳朵活著呢,你下手沒輕沒重的,再給我弄聾了。”


    劉喪連忙擺手。


    “不用客氣。”


    “我沒跟你說謝謝!”


    劉喪感覺齊意的臉好大,耳朵還不好,她選擇性的聽覺,就聽自己想聽的。


    要不然就是她的理解能力有問題。


    他說的意思是怕她給他弄聾了。


    結果她就聽成了,讓她給他弄聾了。


    劉喪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


    反抗的都沒得反抗。


    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子無語的氣息。


    簡直m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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