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們在海子裏發現了丟失的設備。


    男人們開始脫衣服準備下水撈設備,


    兩個女學生看了一眼,立刻就往迴去走。


    很快岸邊就剩下一個冷著臉的陳藝和一個不要臉的齊意了。


    黎簇看到吳邪正在和楊教授擺弄撈出來的設備,便問道:“還能用嗎?”


    “不知道,得曬幹看看情況。”一個剛抬著設備從水裏出來的男學生迴道。


    “如果修不好,恐怕得迴去了。”楊教授連連歎氣。


    他們是來考察的,不是來觀光的,設備要是壞了,就得打道迴府了。


    簡直是出師不利。


    黎簇剛看了一眼吳邪,吳邪就擺了擺手,滿臉的不耐煩。


    “去一邊玩去,我現在沒心情搭理你。”


    黎簇本想和他說昨天照片的事,但看吳邪那個樣子就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這是什麽東西?”水裏有人抱著一個金屬罐子浮了上來。


    另外一個人看了一眼就說道:“這不是我們的東西。”


    “拿過來看看。”楊教授喊了一聲。


    很快那東西就被抱了過來。


    黎簇隻看了一眼,就愣在了原地。


    “關先生你看看這是什麽?”楊教授對於這個東西一頭的霧水,吳邪看了幾眼,也是一臉的疑惑。


    剛準備踢一腳就聽見黎簇說道:“別,別踢那個東西,千萬別踢。”


    吳邪轉過頭看向黎簇。


    “你知道這是什麽?”


    黎簇的臉色有些不好,許久後點了點頭。


    “這種東西我小時候見過,不過不確定是不是一種東西,但那上邊的標誌我認識,”黎簇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生化汙染危險。”


    一聽黎簇這話,周圍的人頓時都散開了。


    那個抱著罐子上來的人大罵晦氣。


    吳邪收迴準備踢罐子的腳,蹲在那罐子的麵前,小心翼翼的查看著。


    “這上邊的鉚釘數量越多,就說明這東西越危險。”


    黎簇邊說邊倒吸了一口涼氣,上邊鉚釘的數量之多,和他小時候看見過得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其他人對於黎簇說的話不置可否,但這個件事對他們來說顯然沒有這些設備重要,在將設備全部都撈出來後,其他人都去忙著曬設備進行檢修,唯有吳邪和黎簇還有齊意留在了海子邊,吳邪看著麵前生了鏽的金屬罐子,又若有所思的看向後邊正在忙碌的人群說道:“按常理來說,昨晚有人將設備故意扔進了海子裏,看起來好像是為了阻止這次的考古的行動,但實際上,我猜測扔設備的人應該是想讓我們發現這個東西。”


    齊意看向吳邪問道:“不是你幹的嗎?”


    黎簇看了一眼直言不諱的齊意,又看向皺著眉的吳邪。


    你倆什麽情況啊?你倆不是一夥的嗎?


    吳邪從兜裏摸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了一口,搖了搖頭:“不是我,一般的探測儀器都是防水防震的,但被扔進水裏的這些恰好都是不防水的,我對這些冷門的儀器沒有那麽熟悉,應該是考古係的那幾個學生。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原本我猜測有問題的是陳藝,但現在看來,她不過是被放在明麵上的靶子而已。”


    齊意給了他一個你就裝吧的表情。


    “你怎麽知道?”黎簇問道。


    吳邪用夾著煙的手指了指遠處的陳藝:“我觀察過她,現在她在掐自己的手指,這是她著急時下意識會出現的舉動。設備的事顯然不是她幹的。”


    “那就不能是她手下的那些人幹的嗎?”黎簇又問道。


    吳邪皺了皺眉看向黎簇說道:“在你一個勁問問題的時候,我真的很想一巴掌扇死你。”


    “你有病吧,扇我幹什麽?”


    “因為你讓我看到了我以前的樣子。”


    吳邪將煙扔在地上,看著齊意衝著他砸吧嘴的動作,磨了磨牙。


    下次抽煙得背著點她。


    “你以前什麽樣?和現在差很多嗎?”


    “就和你現在一樣,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也不知道誰會害死自己,更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莫名其妙的卷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裏,隻知道抓著眼前的這個人問來問去的。”


    “你是在說你以前是個傻逼嗎?”


    黎簇閉嘴了。


    雖然在罵吳邪,但總有一種連自己也一起罵了的感覺。


    吳邪嗤笑了一聲,揉了揉他的腦袋。


    “膽子越來越大了,是不是已經開始覺得我並不會傷害你,所以連我也敢罵了?”


    黎簇一愣,


    好像確實是這樣的,一開始他被威脅來這裏的時候,明明怕的要死,但現在他好像並不害怕了。


    吳邪冷笑了一下,突然一腳將黎簇給踢進了海子裏。


    “你有病吧!”黎簇憤怒大吼。


    “這隻是為了提醒你,我隨時都可以弄死你。”吳邪又看了一眼準備往水裏扔石頭砸黎簇的齊意,抽了抽嘴角,


    我隻是說說,你是真幹啊。


    “想個辦法,我們今天得留在這裏,我覺得這水裏有東西,晚上的時候下去看看。”


    “那我去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這樣你想待幾天都可以。”


    齊意說完就開始活動身體,做戰鬥前的準備活動。


    吳邪揉了揉眉心。


    “現在是法製社會,如果他們都死了,我們也會很麻煩的,畢竟這次的活動是有備案的。”


    “那我去把那幾隻駱駝擰死?然後把他們和被擰斷脖子的駱駝綁在一起?”齊意小心翼翼的問道:“殺駱駝不犯法吧?”


    黎簇從水裏爬上來,眼神驚恐的看了一眼齊意。


    大姐,你是從哪來的恐怖分子?


    拜托了,不要再用你那張人畜無害的臉說出這麽恐怖的話了好不好?


    黎簇想象了一下自己被和一隻擰斷了脖子的駱駝綁在了一起的畫麵。


    閻王爺家裏都得給你擺張供桌。


    死神來了都得給你磕兩個帶響的。


    你還不如直接給他們擰死呢。


    吳邪的胸口大幅度的起伏,顯然被氣的不輕。


    指著齊意好半天沒說出來,幹脆一轉身走了。


    黎簇默默的衝著齊意豎起了大拇指。


    他現在信了齊意說她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話了,不然的話,她就不是啃自己腦袋,而是把他的頭蓋骨敲碎,啃他的腦仁了。


    咦~這哪裏是個神經病啊,這簡直是個活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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