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玄衣男子將劍杵在地上以此來穩住自己的身體,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滴落在地上,他的眸中浸著悲傷與絕望,“我不是……讓你……別去,愛上……別人,嗎……”


    你怎麽可以……還要負我!


    怎麽可以!


    花千樹似有所感的望向玄衣男子,見他麵具後的眼睛裏的絕望,一時心髒處傳來一股疼痛,疼得她低吟出聲。


    麵具隻遮擋住了玄衣男子的上半張臉,他露出的朱唇動了動,花千樹看清楚了他所說的話——


    “你,逃不掉的。”


    “別看他!”冷子雲扶過花千樹的臉龐,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恐懼,他直視著花千樹的眸子,再次出聲:“別看他!”


    “啊!”心髒的疼痛越發的加劇,讓她忍不住蹙起了眉頭,弓起了身子,神色痛苦。


    “樹兒!樹兒!娘子!”冷子雲抱起花千樹的身子焦急的上了馬車,他本想要自己駕車,可是花千樹一直扯著他的衣領不鬆手,他一時鬆不開手。


    玄衣男子搖搖晃晃的起了身,比了一個手勢示意黑衣人撤退。


    一名黑衣人上前扶著他,玄衣男子冷漠而嗜血的盯了冷子雲一眼,那是不甘心,那是誓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眼神,“她是我的。”


    你搶不走她!


    冷子雲同樣不甘示弱的迴視著他。


    他示意一個暗衛過來趕車,他抱著花千樹走進了車廂內。


    他知道這個男人,會是他的勁敵!


    冷子雲伸出手擦拭著花千樹額頭上冒出的薄汗,他想起她躺在他懷中時望向玄衣男子的眼神,痛苦中還夾雜著留戀……


    難道那個人是甘遲!?


    冷子雲死死的握緊拳頭,一時難以名狀的悲傷彌漫在心底,他永遠也忘不了曾經花千樹對他所說的,她說她愛的人是甘遲!


    不是他冷子雲!


    所以在花燈節時他問她是否喜歡他時,她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


    他貪戀的撫摸著她的臉頰,眼神迷離,“樹兒啊……是你說的珍惜眼前人。既然你已經嫁給了我,怎麽還可以對過去不清不楚?”


    他能夠滅掉一個邪教,就能夠滅掉一個天山門!


    花千樹迷迷糊糊的囁嚅了幾聲,冷子雲沒有聽清她說的是什麽。


    冷子雲的薄唇點在她的唇上,“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別想搶走!”


    來到最近的醫館內,大夫為花千樹把了脈,說道:“隻是受了內傷,再加上受了不小的次激,你按照我開的方子去抓藥,每天一副好好的為她將養身子。”


    冷子雲將藥單遞給暗衛,“去抓藥。”


    “是。”


    “你們就先在醫館內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吧。等好得差不多了,再離開也不遲。”老大夫慈眉善目,冷子雲也沒有拒絕,隻道了一聲謝。


    冷子雲就這樣一直守在花千樹的身邊,直到月上中天,他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動靜靜的望著花千樹。


    花千樹輕顫了一下睫毛,冷子雲麵上閃過一絲喜色,“娘子!”


    花千樹呻吟了一聲,隻覺得全身軟軟的沒有力氣,她側過頭看向身側的冷子雲笑了笑,“子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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