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她搖頭苦笑,眼角浸出了一滴淚珠,“你可還記得我們曾經在朱雀大街那邊的姻緣樹下,我刻上的那個姻緣牌?”


    花千樹點頭:“記得。”


    難道此事跟這個有關?


    她想起蠻小魚刻上的姻緣牌,再想到蠻小魚對花千尋的心意,難道……


    她那不解風情的老哥把蠻小魚給怎麽著了?


    花千樹的腦中頓時腦補出一出又一出的男女之間的愛恨戲劇。


    她忽然抓住蠻小魚的雙手,鄭重的說道:“難道是我那老哥對你做了什麽讓你傷心的事?你不要怕!等我迴去好好的收拾他一番!”


    雖然說花千尋跟這件事也有關,可卻不是直接關係。


    蠻小魚將花千樹的手放了下來,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忽而有些難以啟齒,她問道:“有酒嗎?”


    “有!”花千樹爽快應道。


    “好!今天我們就不醉不歸!”


    本是隻想陪著蠻小魚淺嚐輒止的,結果被她灌酒灌得腦子都迷糊了,蠻小魚借著酒意壯膽將事情的經過哭著說了一遍又一遍。


    花千樹也了解了個大概,這才曉得原來是這麽一迴事。


    她用手指戳著蠻小魚的額頭,瘋瘋癲癲的罵道:“你說你,是八四(是不是)傻啊!竟然喜歡……追了上千年……你才將人追到手,結果……還沒有準備……長相廝守……就被人給截胡了!”


    “真是的!要是我……喜歡就是喜歡了……那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人……擄迴家……成親入洞房!”


    門裏的花千樹醉得腦子不清醒罵罵咧咧的,站在門外的延洛笙將她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裏。


    喜歡就直接擄迴家成親麽……


    延洛笙眼中的火苗明滅不定。


    “我說你,這腦袋,是不是……豬腦袋啊!?嗝!”花千樹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醉眼迷離,雙頰紅潤。


    “嗚嗚嗚……我不想和啊麟分開嗚嗚嗚……”蠻小魚號啕大哭。


    隻聽見花千樹的房中宛如鬼哭狼嚎。


    屋中又不知道狼嚎了多久直至一點聲響也沒有了。


    延洛笙站在門外,站得雙腿宛如固定紮根在了原地,他動了動僵硬的雙腿,最後才緩緩抬步開門走了進去。


    他越過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蠻小魚,直直的走到裏麵的花千樹的身邊,他搬動她的身子將她抱到了床上,將繡鞋脫下再剝了她一身酒味的外衣。


    拈過錦被蓋在了她的身上,借著未熄的燭火,他撫上她通紅的臉頰,眼中漸漸染上癡迷。


    他修長的手指停在那鮮紅水潤的唇瓣上,身隨心動低頭貼合上了她的紅唇,帶著酒氣的唇很軟……


    他不敢停留太久,輕輕一碰便退離開了,心髒的位置撲通撲通的像是要跳出胸腔。


    他的神色慌亂,最後逃也似的離開了她的房間,像是喝醉了般的跌跌撞撞。


    今夜,注定了延洛笙的不眠。


    第二天清晨,宿醉過後的頭痛在此時顯得尤為明顯。


    花千樹捂住腦袋搖搖擺擺的起身,突然腳下一軟就跌了一個跟頭,她晃了晃頭隻好用法術逼退了這股子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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