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東行接過他手裏的水盆放在了一旁的木架上,老人說道:“我去給你弄點草藥過來,順便把丫丫他娘和他爹的衣服給你們拿一套過來換上。”


    “那就多謝徐爺爺了。”


    等著老人和丫丫出去後,苗東行將花千樹受傷的小腿褲子撕掉,看著她腿上被劃傷的數道口子,心裏多是難受。


    可是看著她睡得香甜的樣子,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就她如今這時候還能睡得著。


    他擰幹手帕擦拭著她受傷的傷口,隻聽得“嘶”的一聲,花千樹一下子坐起了身。


    “……”


    “你,你幹嘛?”


    “幫你清理傷口再上藥。”


    花千樹看著自己腿上的傷痕,然後對著苗東行說道:“你出去,我自己來弄就好了。”


    苗東行斜了一眼花千樹,然後將手帕扔進了水盆裏,“求之不得。”


    然後一撫衣袖就走了出去。


    花千樹看著苗東行的背影,怎麽感覺這家夥有點生氣呢?


    腿上傳來的疼痛也沒有那麽多時間讓她思考這些。她從係統空間裏拿出醫藥箱就給自己處理起了傷口。


    她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心痛的嘀嘀咕咕,“沒想到寶藏沒找到,倒是落了一身傷……嗚嗚嗚,這也太不劃算了吧?!”


    “簡直太太太太不劃算了!”


    “我的寶藏,我的美好生活……啊啊啊!!”


    “能留著一條命就不錯了。”苗東行推門而入打斷了花千樹的哀嚎。


    “你進來幹嘛!”


    “送藥和衣服。”


    “哦……送完了就趕緊出去。”


    苗東行被花千樹不以為意的語氣激得怒火中燒,他把衣服丟到花千樹的臉上,“臭女人!說句好聽的話會死嗎!”


    花千樹把衣服扯下來丟到一邊,看向苗東行那憤怒的臉一臉的迷茫,“我又怎麽了?”


    “你沒有怎麽,你很好你很不錯,是我的錯是我不好!”苗東行撂下這句話一甩袖就走了。


    花千樹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明白這家夥究竟在生什麽氣,不過這似乎是她在原主的記憶裏第一次見苗東行生這麽大的氣。


    “接著!”花千樹剛要轉過頭繼續上藥,苗東行的話就傳了過來。


    她伸手一把接住了苗東行丟過來的瓷瓶,再看過去的時候,隻看到了他的衣擺拂過了門框。


    就算在原主的記憶裏苗東行再怎麽高冷,也有喵咪改不了的傲嬌本性。


    哎呀!真是可愛死了!


    花千樹打開瓷瓶一股濃鬱的藥味撲麵而來,隨後她把瓷瓶的塞子塞了進去將瓷瓶揣進了懷中。


    上好藥後花千樹換了身衣服就躺下睡了過去。


    模模糊糊間她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喚她……可那並不是她的名字……


    “泠石……”


    “泠石……”


    “泠石!我要讓他們通通為你陪葬!”


    茂密的樹林之間,一隻雪白的垂耳兔撒丫子的奔跑著,許是跑得太急了見到前方直挺挺的大樹一時刹不住腳撞了上去。


    “哎喲!”


    雪白的垂耳兔化成了人形,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她雙手抱住腦袋,蜷著身子瑟瑟發抖,連聲音都帶著哭腔,“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我我,不好吃!”


    “我又沒說要吃你,你這隻蠢兔子!”少年的聲音磁性好聽,是掩不了的滿滿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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