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你究竟是誰……


    “姐姐!”延洛笙跑到花千樹的身邊,急急的叫道,“你怎麽了?你不要嚇笙兒啊!”


    “疼,好疼……”疼得她眼角都泛出了淚花。


    延洛笙惡狠狠的對著楚子清質問道:“你對姐姐做了什麽!”


    “什麽也沒有做。”


    “你放過姐姐好不好!”延洛笙的聲音軟了下來,那張精致的臉蛋急得都皺在了一起,“剛剛對不起,我不該對你惡聲惡氣,不過姐姐真的是好人,你救救她好不好!姐姐真的不是妖孽!”


    楚子清握緊拳頭,然而臉上還是一片冷色,“不可能!她身上的氣息就是她妖孽的證明!我如今沒有乘人之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要我救她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姐姐她真的不是妖孽啊!”延洛笙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你不過一介凡人,又如何分得清什麽是妖孽?”


    “姐姐將我納入她的羽翼之下,一直保護著我,她從來就沒有傷我之心!”延洛笙將疼得顫抖的花千樹抱在懷中,哽著聲音道:“對於我來說,姐姐就是我的家人!妖孽隻會害人,而姐姐從未傷害過任何人!她又怎麽會是妖孽!?”


    “哼,愚蠢!”楚子清將劍入鞘,對於延洛笙的話他顯然是嗤之以鼻,“妖孽最會蠱惑人心,看東西,你永遠都不要隻看表象。溫柔的人也可能是心狠手辣的儈子手,十惡不赦之人他也有良善的一麵。”


    “而妖!皆是惡人!因為他們是我們的敵人!亙古的敵人!人妖兩界早已注定了是不死不休!”


    “不!”花千樹抬起頭,她的額頭滿是冷汗,然而那雙透亮的眼睛裏卻是堅定不移,“人妖能夠和平共處!”


    “萬年前的仇恨為什麽還要帶到這一代?世人有惡有善,妖也一樣!你們怎麽能一概而論!這樣的仇恨還要持續多久?該夠了……真的夠了!”花千樹踉蹌著起身,靠在牆上,她的眼神冷而厲,“就是因為有你們頑固不化的思想,致使兩界如同水火,更是害苦了太多人!”


    “當年妖界殘害了多少的百姓!如今再是放他們出來,又有多少百姓會遭到迫害?我們對妖孽深惡痛絕,妖界又何嚐不是對我們恨之入骨?”楚子清說,“隻要你們有妖孽禍害世人,我們仙門一定會屠殺殆盡!隻要我們屠殺妖孽,你們妖界定會將怨氣發泄在我們身上!兩界的禍根深埋太久,注定了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是啊,他們任何一方都不會率先妥協,早已注定了是這樣的結局。


    “可笑……”花千樹輕笑道。


    “你走吧。”楚子清說道。


    延洛笙拉住花千樹的手,“姐姐,我們走吧。”


    “咳咳。”花千樹突然咳嗽了起來,她一把甩開延洛笙的手,本來透亮的眼睛頃刻間染上了血色,她十指成爪以極快的速度襲上了楚子清。


    楚子清本來就沒有防備,硬生生的受了她的一爪,索性他的反應快速,不然花千樹的那一爪定然是掏進了他的心窩!


    他的臉色巨變,“果然妖孽永遠都不可能會有良知!”


    “呃啊。”花千樹痛苦的蜷縮著身體,似再與什麽做著抵抗。


    “妖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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