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花漫天明白了兩個道理。第一,永遠不要和花千樹講理。第二,永遠不要和花千樹互懟。


    在花千樹的世界裏,講理就是:黑的是白的,白的是黑的。


    互懟就是教你做人,叫你不是人!


    您配為人嗎?您不配。


    花千樹摸著下巴琢磨著研究著怎麽能夠從水井裏抽上水來,一會兒雙手伏在井口旁往下望著漆黑一片的水井。


    最後她不得不機智的得出一個結論:


    “這是一口枯井。”


    花漫天扶額,“不要為你沒有帶水桶而找借口了。”


    “我說真的好不好。”


    就在這時林間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一道藍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的穿過雜草,最後被地上的枯枝一頭絆倒在地。


    花千樹眼尖的看見來人,似是不可置信,“修奕?”


    “臭小子,這下看你還想往哪裏跑?”


    緊跟其後的是幾名提大刀的大漢,高頭大馬滿臉絡腮胡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眼看著其中的一名大漢就要去抓趴在地上的卓修奕,花千樹直接飛起一腳就踹向那個大漢,竟把那大漢直踹得退後了好幾步。


    “奶奶的。”大漢啐了一口唾沫,拍了拍身上的腳印,“看老子今日不打得你哭爹喊娘!”


    “千……千樹……你快跑!”卓修奕驚恐的看著花千樹,著急的示意她趕快離開這裏。


    花千樹一撩裙擺,神色張揚的說道,“走什麽走,今日還不知道會是誰跪著哭著喊‘姑奶奶饒命’!”


    “呸,不就是一個小娘們麽?兄弟們一起上!”


    花漫天無語,一個小娘們,還需要兄弟們一起上?這土匪究竟是有多欺負人啊?


    花漫天默默的搬起一塊石頭,若是花千樹打不過,她就拿石頭砸土匪。再然後拉著花千樹的手就往山下跑。誰管他娘希匹的卓修奕?


    花漫天想得很好,可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幾個大漢就已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花千樹拍了拍手,走到卓修奕的身邊用衣袖替他擦了擦灰頭土臉的麵頰,溫柔的說道,“不用怕啊夫君,娘子都已經搞定了呢。”


    花漫天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手中的石頭一個不穩,直接落下砸中了自己的腳趾頭,痛得她跳起來一陣哀嚎。


    卓修奕蠕動了一下唇,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花千樹根據唇形辨別到了他說的兩個字——


    “娘子。”


    花千樹突然一笑,答了一聲,“誒!”


    花千樹牽起他的手,溫軟的觸感讓卓修奕心中一陣觸動。


    在那很久很久之後,久到卓修奕似乎快把一切都遺忘的時候,驀然迴望這一刻,卻潸然淚下。


    “他就是奕王爺?”花漫天走了過來問道,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卓修奕,“也不像外麵傳言的那樣不堪嘛。”


    “行了行了,快下山吧。”花千樹牽著卓修奕的手,率先走在了前麵。


    卓修奕迴頭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狼嚎的幾個大漢,眼眸之中似沉寂了黑潭一般。


    下山的功夫總比上山的功夫快,這時的道明寺似乎比來時安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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