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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瑾元大怒——“潑婦!”他一生最恨之事就是有人在他麵前提沈家對鳳家的幫助,雖說的確是那麽迴事,而且三年五載的他也改變不了這個局麵。但事實歸事實,擺到台麵兒上來說就不那麽好聽了。堂堂左相大人要靠女人來支撐打點,這叫什麽話?


    “你這毒婦!”鳳瑾元接過小廝的披風裹好身子之後,轉身就走到桌案邊端起那隻喝得隻剩了藥底子的碗,“你自己潛了小丫頭來送這種東西,如今出了事還敢來罵我?這樣的當家主母我要你何用?”


    “有本事你休了我啊!”沈氏還真不怕這個,“鳳瑾元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你有本事就休了我,你要不休,我就跟你和離!跟你義絕!”


    鳳沉魚嚇了一跳,“母親莫要胡說!”


    鳳羽珩聽到和離二字,意識到差不多就是古代的離婚,隻是沒想到在這個年代還真有離婚這一迴事。可那絕義,她就不懂了。看著沉魚緊張的樣子,她偏頭小聲問忘川:“和離跟義絕有什麽區別?”


    忘川亦小聲解釋給她聽:“所謂和離,講究的是以和為貴,夫妻雙方自願分開,不傷和氣,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大順製對和離的女子也是相對寬容的,不至於被非議得活不下去。在和離之下還有休妻……”


    鳳羽珩點點頭:“休妻這個我懂。”


    忘川便沒多解釋,又說了義絕:“義絕是由官府強製執行的,理由是夫妻間其中一方犯七出之罪,或一方親人對另一方親人有毆、罵、殺、傷、奸等行為,就視為夫妻恩斷義絕,不論雙方是否同意,均由官府審斷,強製離異。”


    鳳羽珩點點頭,原來義絕竟如此嚴重,怪不得沉魚聽到沈氏喊出那兩個字時緊張成那樣。這沈氏若真跟鳳瑾元義絕,隻怕在這樣的年代她幾乎沒有生存之路了吧。鳳瑾元這種事說起來難聽,但人家並不觸犯大順製,老爺收個丫頭,再正常不過了。


    可沈氏不這樣認為——“我沒胡說!”從金珍身上爬下來,一把拽住鳳瑾元的衣角,上去就是一巴掌。鳳瑾元雖然將巴掌躲開了,但還是被沈氏的長指甲刮了個邊兒,臉上瞬間湛出一道血痕。


    “老爺!”向來最有眼力見兒也最懂得體貼人的韓氏最先衝上前,也不管沈氏是不是還在發飆,在她看來,鳳瑾元是她唯一的靠山,特別是眼下這種情況,越是表現得體貼大度,才越能籠絡住男人的心啊。“老爺你沒事吧!”韓氏眼眶裏都含了淚,掏出帕子往鳳瑾元傷口處捂去。


    老太太見兒子被媳婦打傷,一時驚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活了半輩子,真是頭一迴見過這種場麵。誰家女人敢打男人的?這沈氏莫非是畜生?


    對,一定是畜生!


    老太太想到哪就說到哪,張口一句:“畜生!”罵得沈氏渾身都哆嗦。


    “你罵誰呢?”沈氏眼睛都紅了,她真想把這一家子都給亂棍打死,除了她的沉魚之外,一個都不剩。


    “我罵的就是你!”老太太輪起手杖就往沈氏身上招唿,“畜生!我活到這個歲數,頭迴見到你這樣的畜生!”


    沈氏一把將那權杖抓住:“這都是你兒子幹的好事!”


    趙嬤嬤生怕沈氏一激動將權杖輪起來,那老太太可禁不起啊,趕緊上前用手握住,同時好心相勸:“大夫人快少說兩句吧!”


    “你給我滾一邊兒去!”沈氏抬腳就要往趙嬤嬤身上踹,突然眼前一花,隻覺有陣清風撫過,然後自己那隻腳就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隔了一下。她沒站穩,撲通一下摔倒在地,因為太圓滾,還彈了兩下。


    沉魚趕緊過去扶,而趙嬤嬤心悸之餘這才看清,竟是二小姐鳳羽珩不知什麽時候到了近前,兩隻瘦弱的小胳膊一伸,穩穩地將她們兩個老太太給扶住。


    “祖母小心。”


    鳳老太太向鳳羽珩投了個感激的目光,“好孩子。”再指向沈氏:“我兒子幹什麽好事了?”再去指金珍:“這是你房裏的丫頭!睜大你的狗眼仔細看清楚,這是你自個兒房裏的丫頭!”


    這是實話,沈氏被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麽,有氣沒地方出,轉頭就又要去打金珍。


    金珍早被嚇破了膽,她想到沈氏會發瘋,但沒想到瘋得這麽厲害,不由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鳳瑾元。


    鳳瑾元此刻被韓氏攙著,因為藥力剛散,額上還不停地滴著汗珠。韓氏一下一下地給他擦拭著,眼見鳳瑾元的目光中對金珍生了憐惜,心下又是一陣抽搐。但她是做妾的,心知這種情況下絕對不可以跟沈氏一般,於是趕緊吩咐身邊丫頭:“快,將金珍姑娘扶遠些。”


    丫頭手腳也麻利,拽起金珍就往邊上撤,沈氏撲了個空,氣得在屋子裏嗷嗷直蹦。


    沉魚都快急哭了,不停地勸:“母親息怒,母親一定要息怒啊!”


    鳳羽珩左右是抱著看戲的態度來的,到不覺有什麽,隻是嚇壞了粉黛和想容。


    兩個小孩子哪裏經得起這樣的事,安氏想了想,趕緊跟老太太說:“妾身先把三小姐和四小姐帶走吧。”


    老太太讚許地點點頭,這場麵的確不應該讓兩個未經事的小女孩看,便道:“快些帶她們迴去,讓廚下煮些定神的湯。”


    安氏俯了俯身,帶著想容和粉黛走了。臨走時看了鳳羽珩一眼,目光中帶著擔憂。


    鳳羽珩衝她微搖了搖頭,目送安氏三人離開,這才又往屋子裏走了幾步,到沈氏麵前,麵帶憂色地開口:“母親是不是熬完藥之後把這事兒給忘了?不然怎麽一直坐在祖母房裏,不到父親這兒來呢?”她說著,微低下頭去,羞紅了臉。


    沈氏咬牙,看著鳳羽珩的目光都能噴出火來。


    “哦對!”鳳羽珩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又道:“都怪送藥的丫頭,錯將這樣的大補之湯送到我們那邊給子睿喝。”


    老太太一個激靈,隻覺汗湛得後背都濕透了。“那到底是什麽藥?”


    鳳羽珩答:“在柳園時孫女就看過,是大補的湯藥。”


    老太太不放心:“阿珩你曉通醫理,再仔細看看。”


    鳳羽珩應了聲,走上前就要將鳳瑾元手中的碗接過來,誰知沈氏再次暴發,猛地上前一把就將那碗打翻在地。唯一殘留的一點藥湯也灑掉,再瞧不出什麽。


    “補藥就是補藥!有什麽可看的!她們誰沒給老爺送過這樣的藥?”沈氏死瞪著韓氏,瞪得對方一陣發毛。


    鳳羽珩沒理她,又往前走了兩步,對著鳳瑾元拜了拜,說聲:“借父親手腕一用。”


    說完,也不等鳳瑾元答應,伸手就往他腕間抓去。隻一會兒便又放開,然後慶幸地道:“還好隻是一碗,這要是再多喝一點,父親性命堪憂啊!”


    所有人都傻了,老太太緊著問:“到底是什麽藥?”


    她迴過身對老太太說:“是專門給男人服用的補陽藥,且是烈性的,藥量很猛。”說完,不無擔心地道:“這要是被子睿給喝了,他的性命定是一早就送了的。”


    啪!


    鳳瑾元猛地扇了沈氏一個耳光,想想不解氣,又左右開弓的打了幾個來迴,直到沉魚跪下來求他住手,這才停了下來。


    “毒婦!”鳳瑾元再次給沈氏下了這番定義。


    沉魚顧不上再管沈氏,她覺得如果自己再站在沈氏這一邊,隻怕父親連她都會嫌棄。


    向來對此道很有研究的沉魚,應服起突發事件來得心應手,隻見她整個人往地上一縮,雙臂抱膝,頭往膝蓋裏一埋,雙肩一抽一抽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鳳瑾元最見不得沉魚這樣,不由得指著沉魚對沈氏道:“你做事說話之前為什麽就不為沉魚想想?”


    一句話,將沈氏點醒。


    沈氏也是一陣後怕,一聯想到之前自己嚷著要和離,要義絕,如果鳳瑾元真的點頭了,那她的沉魚怎麽辦?她以後還指望著借光容華富貴呢!可不能因為自己的委屈就葬送了沉魚一國之母的貴命。


    見沈氏不再叫囂,鳳羽珩便主動上前去扶沉魚。沉魚一抬頭見是鳳羽珩,目光中浮了一片陰暗,可隨即又想到什麽,開口跟老太太道:“祖母,這事有蹊蹺,那煎藥的大夫一定有問題。”


    她將責任往許大夫身上引,隻因之前在舒雅園聽到鳳羽珩說到許大夫時,她便明白這裏一定有事,私下裏派了丫頭去通知許大夫迅速離府。眼下那人肯定早跑了,正好禍水東引。


    鳳羽珩聽她這樣說,也跟著點了點頭:“大姐姐說得對,這樣的藥量幾乎都算是毒藥了,父親是被害人,還望母親體諒。”


    沉魚起身,到沈氏近前,也勸道:“是啊,定是那大夫出了問題,母親莫怪父親了吧。”


    “哼!”鳳瑾元一聲悶哼。


    就聽鳳羽珩又自言自語般說了句:“可是奇怪,金珍姑娘是如何得知藥送錯了的?”


    金珍在聽到鳳沉魚將事情往許大夫身上推時,便知許大夫定是已經不在府裏了,不然一向嚴謹的大小姐不會說那樣的話。


    既然人已經跑了,金珍便也不再有所顧慮,趕緊答道:“是客院兒的丫頭到金玉院來找奴婢,告訴奴婢藥送錯了。”再衝鳳羽珩道:“柳園的孫嬤嬤可以作證的!”


    鳳羽珩笑笑,隻點點頭,沒說什麽。


    她無意太過為難金珍,留著這丫頭在,隨時隨地都能給沈氏添堵,想想都是件痛快的事。更何況她還有把柄在自己手裏,不怕金珍造反。


    “那就快到客院去將許大夫傳來吧!”鳳羽珩看向鳳瑾元,“父親真是受苦了。”


    鳳瑾元點點頭,看了眼沈氏,目光中寫滿了厭煩。


    老太太發話:“去將那許大夫帶到鬆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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