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探查,許克定更是皺眉。第三艦隊負責圍困澳島,這一戰後他的艦隊就會南下駐守廉州,可戰後恐怕第三艦隊已經是損失慘重。


    “許軍令,主公他們到了。”


    許克定一喜就說到:“咦,主公的速度好快,走我們出去迎接。”


    踏踏踏~~整齊的步伐聲浪一陣陣傳來,黑甲黑衣黑盔的親軍如黑色洪流緩緩湧來。


    不喜歡明軍的紅和亂七八糟的五顏六色,陳雄把漢親軍的裝備全部換成了黑色。哪怕隻是黑色皮甲頭盔,也好過亂七八糟的顏色。


    黑色軍流,如地獄使者一步步逼來。再次見識到親軍,許克定也忍不住莫名心慌。這是一支刀山火海也要一往無前的軍隊,這更是一群冷漠麻木毫無表情的殺戮機器。


    “參見主公。”


    草木兵往兩邊移動,讓開一條大道,然後陳雄就帶著親衛重騎從中間走出。


    “許軍令,先進城吧。”


    軍長是陸軍之稱,軍令是水師之稱。如今的風帆滑膛炮戰船,還當不起海軍之名。


    “是主公。”


    兩萬餘親兵立即分散開來安營,陳雄也帶著兩百重騎和一百木人親衛進入珠海小衛城。


    安坐後,許第三艦隊軍令許克定立即匯報:“主公,澳島水陸兵力大概五千左右,葡牙人全島戒嚴,各炮台群日夜戒備都沒歇過。”


    陳雄點頭問道:“要是以第三艦隊的兩萬多兵力,需要多久才能敲破炮台群。”


    許軍令皺眉:“初步估計要損失一萬人和近半的大小船隻才能消滅澳島的海岸防衛!”


    “不行,損失太過,得不償失!”陳雄搖頭反對。


    許軍令也是皺眉點頭:“更難打的是島上的堡壘城,密布的火器和軍堡隻能用火炮用炸藥慢慢清理。死傷會更為慘烈!”


    “嗬嗬,怪不得葡牙人如此驕橫,看來他們在澳島投入大量精力。”想好方案,陳雄心裏已有定計。


    “那主公,我們是該圍困還是集合第一艦隊?”第二艦隊已經開赴陽江駐防,而第一艦隊就在江口,不然單靠他們的火力隻能用人命去填。


    陳雄搖頭:“明日再議,你們隻需圍住全島足矣。”


    “是主公。”


    夜幕寒風刺骨,海浪一陣陣的拍打陸地。


    寒風刺骨,冰冷漆黑的海麵就如地獄之口。麵對無際的大海陳雄隻感覺心裏空空:海洋是生命之母,也是生命之墳墓。


    陳雄給一萬餘草木兵補滿能量後,草木兵就靜靜的走向海裏。


    微微的水浪聲傳來,陳雄都感覺一陣寒冷。一萬餘穿著皮甲的草木兵,分成三隊往對岸火光閃耀處遊去。


    遇見船隻草木兵就潛水,連第三艦隊的水兵都無法發現他們。


    怕驚醒澳島水兵炮兵,草木兵都緩緩遊去。能漂浮水中的他們,也不需要用多少力氣。


    一個時辰後,草木兵全部上岸。他們從漆黑的海岸慢慢的靠近三個炮台群,島上的洋鬼子依然沒有發現他們。


    炮台群周圍被一堵三兩米多高的矮牆圍了起來,周圍八個小高塔上:每一個都有三個燧發火銃兵。


    靠近矮牆百米,模糊的火光已經可以照耀周圍。


    “衝,給我殺光他們~”木人統領大喝一聲,就帶著數千草木兵衝鋒。


    高塔上的火銃兵一驚大喊:“不好,是明人殺來了。”


    嘭嘭嘭~~九支火銃先後響起,炮台內的巡邏兵也立即大喊衝來。


    “快啊,快~”高塔上的火銃兵欲哭無淚,這些人已經衝到了矮牆下。


    草木兵一到矮城牆下,一個個也不停下全部飛跳而起。稻草兵直接踩著城頭,木兵也不差在牆上踩了一腳也跳上了矮牆。


    “啊,射擊,快。”


    幾十個巡邏兵驚慌失措的端起了火銃。


    嘭嘭嘭~~幾十顆鐵珠射穿輕兵的身體,但稻草兵的鋼刀依舊飛砍而來。


    嘭嘭嘭~~


    火銃連連,但刀影更加冰冷。


    “啊~”


    “不~”零星的火銃聲響起後,就是連綿的慘叫聲。不到十分鍾幾百葡牙士兵全都閉上了嘴,流動的血液也在慢慢凝固。


    停下的草木兵立即給傷兵簡單的包紮止血,其餘人也開始在炮台周圍警戒起來。


    密集的火銃聲傳來,甚至還有炸藥爆炸聲。澳島水兵全部驚慌的起帆,船上的火炮也塞上的炮彈。


    整個澳島城也被驚醒,葡萄牙人都非常驚慌,本地明人也是非常疑惑。


    一身毛的塞總督大罵起來:“該死的怎麽迴事,快去查看。”


    “總督,士兵已經去查探。”


    在澳島水兵戒備的時候,第三艦隊也被爆炸聲火銃聲驚醒。那一聲巨響通天動地,那是葡牙炮兵點燃了火藥庫,一百草木兵當場炸死,傷者也有一百多。許多火炮被炸廢,整個炮台都是一片狼藉。


    在許克定艦隊長驚疑的時候,主公的傳令兵也立即走來。


    “許軍令,主公命令第三艦隊接收澳島炮台。”


    “什麽,接收炮台,真是主公的親軍出動了嗎?”許軍令急忙追問。


    傳令兵淡笑點頭:“主公一萬餘親兵入水渡海,已經占領三大炮台。”想起那冰冷的海麵,傳令兵都感覺渾身發冷。


    “末將尊令。”許克定忍住驚心立即去碼頭登船。


    當第三艦隊接管炮台後,許克定還是不敢相信。傳言主公親兵都是水下好手,可這刺骨的海水他們就不怕被冷死嗎?


    “這些家夥真是瘋了!”接管大炮的水兵都忍不住議論起來。


    “這天氣他們真不怕死!”


    “就是,就算夏天也沒多少人敢這麽幹!真是一群魔鬼啊!”


    漢軍老水兵不會驚奇,但新加入的水兵都忍不住驚歎。


    澳城總督府。


    “總督再三確認,炮台都被明人占領了。”


    塞總督一愣就驚慌說到:“這不可能,怎麽會,難道水兵都叛變了嗎?”


    “總督,水師還在港口,他們也是莫名其妙。”


    “總督我們跟水兵的聯係也被切斷了。”


    沉思許久後,塞總督無奈歎氣:“明日就跟廣州軍政府談判,我們願意交兩千萬兩租借澳島,不過需要一段時間籌集!”


    這十幾年澳島的收入,除了上交西班牙人外,大部分都投入到澳島的軍工建造上麵。如今他們最多能給五百萬兩,其餘的隻能慢慢籌集。澳島軍工,是葡牙人複興的重要一環。特別是這幾千工匠,都是歐洲一流工匠。


    太陽升起的時候,被炮台轟擊的十幾艘風帆戰列艦,被迫掛白旗投降。海陸圍殺,葡牙水兵根本無法逃脫。


    鬼子艦隊投降,陳雄也帶兵登陸澳島。葡牙特使求見他都懶得理會,現在沒什麽比救治數百傷員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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