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容易了,這可是九死一生的考驗,非大毅力不可至啊!”


    張子凡看著係統上顯示的相關曆史記錄,忍不住嘖嘖讚歎。


    “這兩個老禿驢看來都是個猛人,我的西賀牛洲有救了。”


    本來張子凡還擔心新來的飛升者心氣太高,看不上荒涼的西賀牛洲呢。


    現在他把心落了肚。


    果然自古光頭多猛男。


    有猛男師兄弟二人在,想必一定會克服各種常人所不能克服的限難險阻,全心全意為自己開發西賀牛洲的。


    ……


    “司祭大人,供奉真神的時間快要到了,你要不要準備沐浴準備一下!”


    這時候,外頭傳來了小道童稚嫩清脆的聲音。


    張子凡收起了折凳,伸著懶腰向外頭問道:“祭品準備好了嗎?油水足不足,放了老山參了沒?”


    “是從趙國精選來的五色公雞,最適合做湯。”


    小道童恭恭敬敬的答道,想了想,又補充道:“負責采買的王管事說了,公雞湯比母雞湯寡淡一些,但更加滋補,而且也能降火。”


    小道童不敢說大廚子沒放老山參,還把自己罵了一頓,說什麽上火吃山參,這是火上澆油什麽的。


    好在張子凡的注意力被成功的吸引走了。


    “哦,是進口雞?”


    張子凡來了興致,忙道:“公雞湯想來真神大人愛喝,我們速去,速去!”


    說著,他連忙跑出了院子,笑摸童子狗頭,大步離開。


    隻有清亮的說話聲音遠遠傳來,最終微不可聞:


    “司祭大人,方向錯了,南邊是夥房,東邊才是大殿。”


    “錯不了,我們先去檢查一下貢品的質量,這是祭祀該有的認真負責的態度!”


    “原來如此,小一受教了。”


    ……


    張子凡離開後約莫一刻多鍾。


    一個矮胖的中年人,提著一隻光鮮肥胖的五色大公雞,走到了張子凡小屋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凡子哥,我給你送雞來了!”


    這中年人名叫王富貴,原本是張子凡的同行兼鄰居。


    說得簡單一點,就是和張子凡一樣,是雞園裏頭負責養雞的最低級弟子。


    如果張子凡勉強還算是個養雞童子,王富貴就是養雞老童子了。


    沒辦法,又窮又沒地位的老男人,是沒有辦法機會結婚的。


    不過也算是他王某人否極泰來,轉了運道。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張子凡當日向鴻鈞仙祖獻雞,用的原材料就是從王富貴雞舍裏麵順來的。


    因為這份功勞,王富貴也得以晉升成為了新任的雞園管事,成為讓人羨慕的雞頭。


    光是上門說媒的姑婆,王富貴都打發走了十幾個了。


    身為雞頭,那些個寡婦、老姑娘,他已經看不上了。


    張子凡是他的貴人,也是白鶴門中的大紅人,王富貴自然心存了巴結之心。


    這一次他從趙國進口了一批五色大公雞,除了供應真神廟和留著配種之外,王富貴也特地留下了一隻。


    他曉得張子凡愛雞如命,之前因為為練習做泥胎雞而失去了全部的愛雞,想必心如刀絞。


    因此王富貴便打算將留下的這隻五色大公雞送給張子凡飼養,以解他相思之苦。


    王富貴美滋滋的打著小算盤,在小屋門口輕聲敲門半天,但裏頭一直也沒迴音。


    看了看天色,王富貴猜測大概是祭祀的時辰到了,故而沒人。


    他轉過頭,目光看向空空蕩蕩,顯得有些淒涼寒酸的雞舍。


    王富貴不禁感慨,凡子哥真是一個安貧樂道的人啊。


    他王富貴四十二歲,而張子凡二十歲。


    但王富貴知道,凡子哥,永遠是他凡子哥。


    你看看人家這份心性,身居高位,住處還與雞舍相聞。


    不像自己,早就搬了新宅子,整日惦記著婆娘了。


    這是什麽精神?


    一日養雞人,終身不負雞!


    這是飲水思源,不忘根本的精神啊!


    王富貴深知,這樣的人,無論年齡再小,也是不能看輕的,凡子哥的成功果然不是偶然的啊!


    這樣想著,王富貴將大公雞輕輕丟進了張子凡的雞舍中。


    轉身離去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張子凡的小院。


    當目光與能量膜相會的一刹那,王富貴大腦中忽然一片空白。


    視網膜沒有任何成像,大腦也沒有任何記憶。


    仿佛這一秒鍾,完完全全不存在於他的生命中一樣。


    王富貴依然保持著上一秒鍾感慨的神情,長籲短歎的大步離開了。


    可憐的王富貴,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可能是自己人生中最寶貴的一秒鍾,就在剛才,在這樣的青天白日下,被人偷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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