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楊老師跟前,拿過他手上的話筒,清了清嗓子開口說:“大家,可不可以聽我說兩句?”看著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我勾起嘴角,安撫地笑道,“首先,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在這學期之前,在座有誰曾經想過自己可以順利地從學校畢業?有人想過嗎?”


    “……沒,當然沒有啊……怎麽可能嘛!”眾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紛紛地開口答道,迴答是有誌一同地相似。


    “那麽,現在呢?為什麽你們可以順利畢業,還考出了那麽好的成績呢?”我又問道。


    “當然是因為湘琴你幫我們輔導的關係啊!”阿金在眾人開口之前就搶先站起來說,緊接著所有人都開口附和。


    “不,你們錯了。”我笑著搖頭,給出了不同的答案,“你們的成功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們自己。”


    “因為我們自己?”所有人都不解地看著我。


    “沒錯,因為你們自己。”我點點頭,肯定了這種說法,“因為你們有對成功的渴求,再加上不懈的努力和堅持,所以才有了現在這樣的成果,不是嗎?”


    看著大家臉上不敢相信的驚訝表情,我嘴角的笑意更盛,“你們用自己的努力證明了其實你們並不比任何一個人差,別人能做到的事情,你們一樣可以,而且甚至還能做得更好不是嗎?但是現在,因為一個小小的質疑聲音的出現,你們就動搖了,變得不自信了,就要把自己這幾個月以來的心血和成果全盤否定掉嗎?那麽你們之前那樣的努力又是為了什麽?僅僅隻是為了想要通過這一次的考試嗎?”


    “不,不是的……”下麵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一個小小的聲音開口了,我看過去,是純美,給了她一個鼓勵的微笑,純美點點頭,繼續說道,這一次提高了聲音以便所有人都能聽清楚,“一開始的時候,我跟留農並不是自願去學習的,因為一直以來,讀書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比登天還要難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跟湘琴打賭輸給她一個條件,我們是怎麽都不會那麽積極的,隻是,後來慢慢地發現,其實讀書並不像我們原本想得那麽可怕,當然,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湘琴給我們製訂了適合我們的學習計劃所以讓我們慢慢對學習有了興趣,然後就忍不住地想要學到更多,懂得更多,以至於漸漸地變成了一種習慣。”


    “沒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留農接口說,“我想可能在座的同學們跟我起初開始學習時的想法一樣,隻是為了通過畢業考試,拿到畢業證書,然後隨便找個什麽工作養家糊口就算了,反正我起初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但是後來學到的東西越多我就越覺得,既然我有能力多學一些,為什麽還一定要把自己局限在那麽一個小框框裏?不是為眼前一點點的蠅頭小利,而是為自己的夢想和未來多努力一些,這樣不是更好嗎?”


    留農和純美現身說法的發言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大家似乎都在努力思考著自己這麽努力的目的和意義是什麽,看到這樣的情景,我不覺會心一笑,再一次拿起話筒。


    “同學們,其實你們仔細想一想,自己這些日子究竟付出了多少,又得到了什麽?如果努力與收獲可以成正比的話,又何必這樣自怨自艾呢?不到最後蓋棺定論的時候,你們的未來和人生,就有無限的可能,為那些不知所謂的論斷而煩惱,最後傷神的又是誰呢?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你們覺得這樣做很有意思嗎?”


    “湘琴說的對!”阿金激動地站起來說,“我們已經用事實證明了其實我們f班的一點兒都不比別人差,又幹嘛要這麽在乎別人怎麽說?今天大家聚在一起這麽高興,犯不著因為那些不相幹的人破壞了心情,我們不要理他們,來大家喝酒,都開心一點嘛!”


    “就是就是,來,大家都開心一點,幹杯!”留農純美附和,端著杯子站起身,其他的同學們也跟著拿起了杯子,在三人的帶動下,現場很快又恢複成了之前輕鬆歡快的氣氛。


    我坐在一邊,笑吟吟地看著成功用積極快樂的情緒感染了大家的三個人,心中頗覺欣慰,不愧是我一手教導出來的呢,關鍵時候還是很靠得住的嘛。


    心情愉悅地拿起手邊的杯子湊到嘴邊,稍稍猶豫了一下就將裏麵我剛才還決定不再碰的果酒一飲而盡,反正明天就要放假了,就算稍微喝醉一點應該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這麽想著,不覺又喝了幾杯,開心嘛。


    最後,我想我的確是有些喝多了,暈乎乎地被留農和純美扶著站起來,頭感覺沉沉的,但腳下卻軟綿綿地像踩不到實地一樣。


    “湘琴小心一點,慢點走啊!”


    耳邊傳來留農擔心的叮囑聲,我衝她笑笑,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說:“留農我沒事,我清醒得很……”


    “鬼才相信!看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穩了,明明就不能喝,到底有什麽好逞強的啊?”純美也略帶埋怨地說。


    “嗬嗬,今天高興嘛,這種場合就是要喝點酒才好玩嘛,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雖然身體感覺疲憊,但我的意識卻十分清楚,所以很明顯地聽出了兩人語氣中的無奈,不過偶爾也被她們包容照顧一下感覺還是蠻好的。


    “湘琴當心,前麵是台階……”


    “好啦,我看到了,別這麽緊張兮兮的,好像我是什麽老弱病殘……唔……痛……”我腳步不穩地往前走,冷不防撞上了什麽,捂著被撞疼的鼻子抬頭看去,然後納悶地皺起了眉,“江……直樹?”


    “還能認人,看來醉得不是太嚴重。”江直樹麵無表情地看著我說,然後從留農和純美的手裏把我拉了過去,“我會帶她迴去,你們不用管了。”


    “哦……好,那湘琴就拜托你了。”兩人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


    “喂,你們兩個很沒義氣哎,就這麽把我交給他了?”我抓著江直樹的胳膊站直身子,瞪著她們兩個不滿地說。


    “可是湘琴你們不是住在一起嗎?而且江直樹是男生,有他送你迴去我們也比較放心啊。”兩人解釋說。


    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可是——


    “放心?”我轉頭指著江直樹說,“你們怎麽知道他會不會半路把我丟下不管啊?”


    “呃,可是湘琴,是他主動說要帶你迴去的哎,應該不會做那種事吧……”


    “那誰知道?”我斜著眼睛瞥向江直樹,“搞不好他就是在打這種主意……喂江直樹你要拉我去哪裏啊?!”


    “當然是迴家,不然還能去哪兒?”江直樹拽著我硬聲硬氣地說,順便丟下一句貌似交代的話給留農純美,“她我帶走了,你們自己路上小心。”


    “呃……好……那江直樹你要好好照顧湘琴哦!湘琴啊,這樣我們就先走嘍~”兩人說完,就很沒“姐妹愛”地溜了,連跟她們抗議的機會都沒留給我。


    “哎你們兩個——沒義氣的家夥!”迴頭衝著兩人的背影憤憤地喊了一句,我不滿地嘟起了嘴,什麽嘛這兩個人,就這麽把我丟給江直樹是要怎樣?甩了甩被江直樹抓著的手,“誒,江直樹我自己能走,你不要拉著我!”


    手沒甩開,反而被他抓得更緊,“你現在這樣走路都不穩誰放心讓你一個人走啊?就算是要跟我鬧別扭也等酒勁過了以後再說好不好?”


    江直樹的話讓我聽得有些莫名其妙,我皺皺眉,看向他問道:“鬧別扭?我幹嘛要跟你鬧別扭啊?江直樹你‘被害妄想症’又犯了是不是?”


    “你……要不是鬧別扭幹嘛這麽不願意跟我一起走?和我一起迴家就這麽為難你嗎?”頭頂傳來江直樹似乎略帶委屈的聲音,我眯起眼睛抬頭看他。


    “你說一起就一起啊?有問過我的意見嗎?大男子主義,最討厭了!”


    江直樹忽的停住腳步,轉過頭來看著我,表情像是有些困惑,半晌,在我被他盯得不耐煩幾乎要發飆的時候,他卻忽然點了點頭說:“哦,我知道了。”


    我皺皺眉,為他沒頭沒尾的話感覺十分莫名其妙,“我知道了”……他是指什麽?這家夥什麽意思啊?納悶地看著之後便一言不發拉著我繼續往前走的人,忘記了再與他爭辯,任由他帶著我坐上了計程車。


    “你在想什麽?”我還在思考著江直樹反常的原因,忽然聽到他的詢問。


    我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什麽。”就算我問,這家夥也是不會說的吧,算了,反正他一直都很奇怪,誰知道他剛才又想到什麽了,應該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吧?我放鬆了身體靠在椅背上,隨意地跟江直樹交代了一句,“我先睡一下,到了叫我哦。”


    “你就不怕睡著之後我丟下你不管?”


    “隨便。”我無所謂地擺擺手說,這家夥竟然還在計較我剛才的話,真是小心眼!


    也許是被我的迴答氣到,江直樹沒有再出聲,我也樂得清靜,兩眼一閉,很快就睡著了,因為酒精的作用,這一覺我睡得很沉,不知道過了多久,臉頰上傳來癢癢的觸感讓我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懶得睜開眼睛,隻是抬起手抓了抓臉準備再度入睡,可是不一會兒,那種奇怪的感覺卻轉移到了唇上,我惱火地睜開眼睛,想看看那擾人清夢的到底是什麽,竟意外地看到江直樹放大在眼前的臉。


    “江……唔……”


    我不敢相信地睜大了雙眼,沒有出口的疑問在瞬間變為了震驚,沉睡初醒,原本還處在混沌狀態的思維因著江直樹突如其來的舉動而猛然驚醒,卻也愣了好幾秒才真正反應過來,江直樹這是在——吻我?!


    驚慌地伸手推他,卻被他捉住再動不了分毫,唇被他堵住,喊不出停止的話,江直樹整個人壓在我身上,讓我所有的抵抗都變得有心無力!


    推又推不開,喊也喊不出聲,連行動都被禁錮,從沒遇過這樣的狀況,我的大腦不禁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感受到江直樹溫熱的唇舌在我的唇上寸寸遊移,我隻能僵著身子,緊閉著嘴唇試圖抵擋他對我更深一步的侵犯。


    該死的江直樹,他到底在發什麽瘋?竟然會對我做這種事情!有誰來告訴我這其實是我在做夢不是真的吧!該死,我怎麽從來都不知道江直樹這家夥力氣會有這麽大?!在心裏狠狠地咒罵著,我努力地思考能讓自己掙脫出來的方法,而這時,江直樹另一隻空閑的手竟沿著我的腰側撫了上來,意識到這一點,我開始拚命地掙紮,江直樹這家夥,他到底要幹嘛啊?!


    “江直樹你放……唔……不……”我的開口阻止反而方便了他的入侵,在我牙關打開的一瞬間,江直樹的舌趁機鑽了進來,從沒有過戀愛經驗的他顯然沒有什麽技巧可言,隻是依循本能地在我口腔裏攪動,生澀而熱切,手上的動作也開始具有侵略性,竟試圖探進我的上衣裏麵!


    我心中一驚,一瞬間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猛地掙開了江直樹的鉗製,雙手重獲自由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江直樹狠狠地推了出去,毫無防備之下,江直樹向後踉蹌了幾步撞到身後的寫字桌才抓著桌邊穩住了身子。


    我從床上下來,氣勢洶洶地朝江直樹走過去,隨著我的逼近,他驚惶地看著我一步步地向後退去,作勢竟要轉身逃跑,我眼一眯,搶前一步扯住他的衣服阻止了他的行動,然後雙手揪上他的衣領往下一拉,強迫他彎下腰麵對著我。


    “江直樹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想幹嘛?!”看著他心虛的表情,我忍不住開口痛罵道。


    “我……沒……沒有……”江直樹結結巴巴地開口,眼神閃躲著不敢與我對視。


    “什麽沒有?”我手上一緊,又把他朝我拉近了一些,滿眼怒火地瞪著他說,“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麽這麽快就忘記了嗎?”


    “不是……我……”


    “你什麽?為什麽要做這種事?以為我睡著了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或者你認為送我迴了家就可以以這種方式收取你應得的報酬?還是說,我最近對你太好了,所以讓你覺得即使開這種玩笑我也不會生氣嗎?”


    江直樹愣愣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搖了搖頭,低聲說:“對不起……我不是……不是……”


    “不是什麽?不是故意的?”我挑眉,接過他未盡的話,猜測著說出可能的內容,“做了那種事說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嗎?如果道歉都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幹嘛?!”


    “……對不起……”江直樹低下頭再次說出道歉的話,看他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我立馬就火了。


    “江直樹!別再跟我說對不起!我要的不是道歉而是解釋!”我用幾乎能扯碎他衣服的力道揪著江直樹的衣領搖晃,許是自知理虧他並沒有反抗,隻是低著頭默默承接著我的怒火,一臉的逆來順受,這看來像是認錯的表現絲毫不能衝淡我心中的憤怒,反而讓我更加生氣。


    我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江直樹是因為喜歡我才會吻我,隻是他這樣的行為太過匪夷所思,我隻想聽聽他的解釋,既然做了,就要有勇氣擔當,隻會一味地說“對不起”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對於被他吻了這件事,其實並沒有我表現出的那麽在意,反而是他那種逃避的軟弱態度讓我感覺被這種人吻了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江直樹囁嚅著別開臉,“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就是你做那種事的理由?”我皺起眉看著眼前明顯已經不知所措的人,他到底為什麽要那麽做啊?難道是酒後亂……那個什麽?不過,他們a班今天有喝酒嗎?


    江直樹沒有說話,隻作懺悔狀地低著頭,我蹙眉看了他一會兒,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放鬆了手上的力道將他推開說:“江直樹,我真沒想到原來你是這樣的膽小鬼,也許你該慶幸剛剛伯母不在這裏,既然沒什麽要說的那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我……對不起……”江直樹張了張口,欲言又止,但終究隻是丟下一句無意義的道歉匆匆離開了。


    “可惡!”


    我重重地關上房門,有些泄氣地把自己摔進床裏,狠狠地捶了下床麵恨聲罵道,我上輩子加這輩子的初吻啊,竟然就這麽沒了,這tnnd都是什麽事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沉寂了近一個月,琉璃終於又迴來更新了,親們不撒花歡迎一下麽?


    好不容易磨出了這場“親密戲”,死了我多少腦細胞啊……不過,終於讓這兩隻親上了,也不枉我這段日子卡文卡得這麽辛苦,嚶嚶嚶……


    困難的部分暫告一段落,希望後麵能寫得更順一些吧,親們要給琉璃加油哦~


    ps:突然發現我家湘琴越來越女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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