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易找來時,餘名正在一間點心店裏。


    見男人進來,餘名指著那幾塊造型漂亮的蛋糕道:“這個看起來好像不錯,夏文肯定喜歡!”


    張龍易挑起形狀好看的眉,“她叫夏文?”


    餘名點點頭。


    張龍易暗歎,名字比人好多了,典型的人不如名!


    餘名對櫃台後的售貨員小姐道:“這幾塊幫我包起來吧!”


    張龍易搶在餘名之前拿出一張金卡讓收銀員刷。年輕的女子一看金卡,眼睛都直了。金卡可不是隨便什麽人就能有的,持這種卡非富即貴,是身份的象征。


    餘名搖搖頭道:“這是我要買的,我自己來吧!”說著掏褲子口袋,被男人一下阻止了。


    張龍易以為餘名是在計較自己明明是個男人,買東西給有好感的女人,卻要另一個男人來付賬,覺得傷了他男人的麵子而不甘。他快餘名一步擋在收銀台前道:“沒事,我也要她吃好喝好。”說著對先前的售貨員小姐道:“那邊擺著的每樣都來一個,再來幾杯飲料,越甜越好。”


    餘名無語,這男人還是這麽小雞肚腸,尤其在碰到他的事上,甚至有些幼稚。但也許正是這份重視他的心情,餘名才被深深的折服了。餘名聳聳肩,不再去爭著付錢。他原本隻是不想男人動不動就金卡,顯得太招搖,這會兒卡已經出,他也沒必要再去爭。


    張龍易接過殷勤的售貨員小姐遞來的蛋糕,在對方甜甜的一口一個歡迎再來中反應過來,道:“她剛才吃了那麽多,還能吃得下嗎?”那會兒他出去打了個電話,迴來幾餐車的東西都沒了,垃圾基本集中在那女人那邊,顯然都是她吃的。這會兒還沒過去半個小時,又買了宵夜,張龍易看著都覺得手中的蛋糕膩的慌。


    餘名道:“沒事,他的胃口好的很。”以前在孤兒,明明吃了飯不到半個小時,消化力驚人的達爾總是又喊起餓來。更何況,剛才還大展身手了。


    兩人出了點心店,往迴走。餘名狀似不經意道:“沒事吧?電話打了這麽久?”


    不說還好,一說張龍易還有點鬱悶,他道:“是人打錯了。”


    “啊?”餘名不解的看著人。


    張龍易也微微低著頭看過來,道:“當時我還沒來得及問怎麽迴事,一轉身你就不見了,等我掛了電話,怎麽找也沒找到你。”這不是耽誤他時間嗎?


    餘名笑著搖搖頭。這大概是達爾搞的鬼,要不怎麽能那麽巧給他機會脫身?但餘名因為有點心虛,笑起來笑容有點僵硬,但他一向很少笑,所以張龍易也沒發現什麽。


    兩人去人工湖轉悠了會兒。在張龍易沒注意到的地方,餘名將手環脫下,扔進了湖裏。


    兩人迴到酒店時,酒店已經被警察層層包圍。張龍易憑著他的身份,暢通無阻的進去了,但是到他們所住樓層,發現那已經淪為勘查現場,無數的警務人員和專家在夏文mm的房間內工作著。這房間據說是劫匪在窗戶邊休整過,所以成了重點調查對象。


    在下麵時,已有人向貴族張二少詳細的說明了事情始末。當聽到有人竟堂而皇之的爬上八十多層樓,進總統套房要挾領國要員時,張龍易眯起雙眼。這膽子也太大了,簡直要逆天了。


    原本整層都是要被勘查的,但由於張龍易和餘名沒迴來,在其餘四間房被查,達爾重點勘查時,警察們隻是將兩人的房間圍起來,在得到房主的同意後才開始動手。


    餘名感歎貴族就是貴族,如果是別人,早就以受害者是貴族,重中之重的人物,為了兩國邦交,為了國家的名譽,破門而入了。


    達爾正披著浴袍站在門口錄完口供,他一手端著一盤烤雞翅,正吃的津津有味。見餘名,立馬將盤子遞過來,問他要不要吃。餘名擺擺手,因為他實在吃不下了。


    達爾道:“我剛叫了宵夜等你們迴來,結果他們就敲門說,發生大事了。”


    達爾的屋子原本就亂得不行,這下被這群人倒騰得更是難以下腳。


    餘名道:“你沒事吧?”


    達爾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注定我這次中天之行是波折的!”


    忽然一名警察走過來,對達爾道:“夏文小姐,有些事我們還要進一步了解,麻煩你再跟我們說一說。”


    達爾抱著盤子跟人走了。餘名也沒閑著,立馬也有人來找他們兩人錄口供,雖說是例行公事,但態度必須是端正的。過程中,果然對方問到了餘名與夏文的關係,以及夏文的人,餘名毫無破綻的迴答了。


    警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更得出無論是現場,還是下麵的休整處,都沒有發現任何指紋和能證明劫匪的東西。他們也找到了對麵大樓裏,劫匪銷毀完武器的殘留物,隻是從留下的痕跡看來,對方是先潛進摩爾大樓b棟91層,然後通過鋼絲到對麵的酒店,再潛進受害者所在房間。從作案手法來看,這是一起密謀好,且經驗豐富的搶劫行為。但是令c國警察頭疼的是,受害者羅特·本·夏洛隻是大概的描述了下劫匪的外貌特征,而關於更深層的東西隻字不提。如果是一般人,警察早就威逼利誘了,但對方的身份擺在那,就算妨礙到了破案,也沒辦法。並且對方接受了本國代表關於此次事件的道歉,且隻是嚴明找出兇手嚴懲即可,但不會將事情追究到c國頭上。最緊要的問題解決了,後麵的也就無足輕重了,大不了以後兩國有什麽利益,c國稍微示弱一下。總的這件事算是解決了。


    等一切忙完,已是十二點多,餘名等被安排進了新的房間。由於保全係統的房間有限,最後三人隻得到了兩間屋子。張龍易當仁不讓的以女士優先、男女有別、男女別途等借口,將達爾同誌擠到了隔壁屋子裏,自己和小魚兒獨占了一間。


    夏文小妞也不甘示弱,稱第二天要拉著餘名一起去看電影,且張大會長不能跟著。分開時,達爾給了餘名一個你自己注意的眼神。餘名點點頭。


    雖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但餘名也有很多疑惑,達爾是怎麽將事情解決的?首先,工具箱他是怎麽弄進酒店的?錢又是怎麽轉賬出去的?但是可以肯定,這件事,不止他們兩人參與。


    餘名洗完澡出來,眼中已看不到任何的疑惑。張龍易正坐在床上打電話,見人出來,立馬正眼看過來,且嘴角勾起一抹笑。


    餘名心底一頓,張龍易這個動作是在遮掩,大概是做了某件不能讓自己知道的事,也許是心虛,也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但是這種情況下,他不覺得有什麽驚喜可言。


    張龍易放下電話,道:“該我了。”說完眼睛在餘名穿著浴袍的身體上流連的轉了兩圈。


    餘名當沒看見,他必須得將自己的頭發在張龍易出來前弄幹,然後睡著。兩人共處一個屋簷下,共睡一張雙人床,他不敢保證當發生令他頭疼的事時他會不出手。一個人再怎麽變,他的敏感帶和對*的反應等是不會變的。張龍易了解他如餘名自己,一夜的歡愉,餘名敢肯定會露出馬腳。張龍易原本就夠疑惑他和張渝堯的相同之處,再來這麽一下,不穿幫也會被嚴重懷疑。


    張龍易出來時,床上人已經躺在一邊睡著了。他扯了下嘴角,雖然想過和餘名以後的事,甚至包括做-愛,但心底隻有渝堯的他很沒底,這下看見人睡著,自己反而鬆了口氣。


    他邊擦著頭發,邊在人旁邊坐下。睡著的餘名,因為閉著眼,那雙時而冷漠時而平靜如水的雙眼沒有了,原本就鬆懈下來的臉龐,讓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柔和。


    張龍易低頭在餘名臉頰上親了一口,柔柔軟軟的,口感真是不錯。再看不遠處的粉紅唇瓣,張龍易心底蕩漾了開,低下頭去想蜻蜓點水般親一口,卻聞到一股區別於洗發水和沐浴乳的味道。


    因為他是張家的繼承人,並且是朝著未來統帥的道路培養著,所以很多地方都經過特殊訓練。嗅覺方麵,張龍易能區別很多種東西,例如長距離外的硝煙或毒物等。


    這種味道有點像某種橡膠,天然無色卻有味,本身對人體沒有什麽傷害。因為這個味道確實比較大,如果不是特殊藥水處理,就算經過多次清洗也還會殘留著味道,雖然現在的這個味道淡的可以忽略不計。而他記得,這種東西的作用是塗抹在手指上,隱藏指紋。


    張龍易垂下眼去看餘名的手指。纖細而又白皙的手指就在餘名的臉龐。張龍易低下頭又貼近了聞了聞,那股似有似無的味道又沒了。


    第二天,餘名醒來時外麵已經大亮。就算是瘋狂的玩遊戲,他的生物鍾也沒有亂過,但昨晚他放任自己隨便睡覺,並且知道張龍易就在身邊,於是全身心的放鬆下來,才會睡到日上三竿。


    餘名起床去隔壁叫人時,張龍易正跑完步迴來,看見他道:“我叫了早餐,叫夏文一起來吃吧!”


    恰時門打開,達爾同誌端著一大盤披薩正啃的歡,看見兩人,立馬幸福的笑道:“起來就有東西吃,果然好幸福。”


    張龍易:“……”這貨這麽能吃,怎麽不見胖?


    餘名:“……”看來錢已經成功到手了,事情算真正的告一段落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留言~~晚點修一下~


    兩受神馬是沒搞頭的口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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