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培:“……”


    陸爺,你這麽腹黑,陸夫人知道嗎?


    但是看唐初初喜笑顏開滿眸幸福地從主臥走出來,程培想,陸夫人大概是不知道的。


    不但不知道,還深受其荼害……


    真是個甜悲的故事。


    ……


    上午。


    唐初初帶著六哈拉的那幅畫,去了圖書館,把畫藏在背包裏。


    課上完後,唐初初試探性地問南宮博容,“師父,我有個問題。”


    “什麽問題?說吧。”南宮博容一臉溫和。


    唐初初:“我偶然聽說您當年被冤枉抄襲的作品……是畫了葵花?”


    南宮博容麵色變了一下,冷哼一聲,“葵花,那能是簡單的葵花嗎?我當初畫那幅畫,正是72年,a國發動了對y國的戰爭的時候……”


    他說著,眼神中帶了些許的追憶與悲痛,歎惋一聲,“丫頭,你那時候應該還沒有出生。我也就是個畫畫的,到不了前線。但盡管沒有身臨其境,戰爭帶來的災難,人人自危……生靈塗炭……還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我那幅畫的本意是表達戰爭的殘酷,對我們和自然的傷害,墨色雜亂的葵型,是表達的猙獰的現實,是觸目驚心的破敗的一切……”


    “然而,卻被六哈拉抄去,他窺不到您的精髓,就說自己畫的是普通的葵園裏的葵花?是夢裏夢到了一片秋天的葵園?”唐初初提問。


    南宮博容的表情充滿了鄙夷,“嗬,他這是在侮辱我的畫!還葵園,搞笑嗎?丫頭,跟你說,抄襲者永遠抄不到原創作者的精髓。六哈拉抄去的,隻有葵的形,葵園反而是畫蛇添足,既然已經破敗,又哪兒來的園?因為本身不是他自己的創意,所以他隻能說是夢到的,謊話說了幾百遍,恐怕他自己都信了吧。”


    “是啊,謊話說了幾百遍,自己都該信了,就以為自己真的是畫技卓越的畫家了。不知道從神壇被拉下來的那一刻,他會是什麽精彩表情。”唐初初嗤笑道,指甲嵌在皮膚裏。


    她這一次,一定要替師父翻案,正名。


    南宮博容正色地看著唐初初,諄諄教誨道:“丫頭,你記住,成功沒有捷徑,投機取巧的人都會被曆史淘汰,隻有真正肚子裏有墨水的人,才會在最後立於不敗之地。”


    “嗯,我明白的,謝謝師父教導。”唐初初點點頭,表示自己受教。


    隻是她有一點不明白。


    南宮爺爺當年明明可以申訴,為什麽卻放棄了。


    是因為……那個誣陷他偷畫的女人嗎?


    ……


    下午放學,唐初初剛迴家,一眼就看見了戰戰兢兢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唐沫沫。


    她好像是不懂為什麽打開冰箱電視之類的,都能語音操控,她什麽都不敢亂動亂摸,看著傭人來來迴迴地走,也不敢去搭話。


    “沫沫。”唐初初喊了一聲。


    唐沫沫轉頭,看到唐初初,立馬驚喜地跑過來,“姐!”


    剛剛還沉默寡言的小丫頭,一下子就笑意盈盈地打開了話匣子,“姐,你可迴來了。你的家好大啊,也好高科技,我哪兒都不敢去,真是憋死人了!”


    “沒事,姐姐帶你四處轉轉,習慣了就好。對了,見過你淘淘外甥了嗎?”唐初初笑著問,滿眸輕鬆。


    沫沫在她眼中,就是她的親生妹妹,一起長大,親密無間。她對她,有心疼,有愧疚,也有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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