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娜娜賽嗎?”


    進店的時候,西野七瀨就擔心自己會被人認出來,沒想到剛進來就真的應驗了。


    她一迴頭,卻發現不是別人,而是隊友齋藤飛鳥和與田佑希。


    “你們?”


    “聽說這家烤肉十分不錯,所以我就請阿蘇卡桑過來試試。”與田佑希緊張地解釋道。


    她絕對不是故意跟蹤西野前輩的,至於西野前輩為什麽和千夜老師在一起就更是一無所知了。


    她這次是專門為了緩和和飛鳥前輩的關係,所以才專門在手機上約前輩出來吃飯,沒想到罕見的成功了。


    “娜娜賽和千夜老師......你們?”齋藤飛鳥如果沒有看錯的時候,還在前一秒,兩人是牽著手走進店裏來的。


    “關於工作上的事情,我想和西野桑商討一下。”看西野太窘迫,千夜便幫她解圍。


    齋藤飛鳥關於與自己的那段糾葛,通通的全部忘記了,不過西野卻不清楚其中內情,心情複雜也是正常的。


    “工作?”飛鳥疑惑地目光一直停留在男人臉上,越看越有種熟悉感,然而怎麽都記不起來了。


    好像上一秒還在的思緒,下一秒卻全部忘了個幹淨,想要迴憶起來,難上加難。


    就如同昨晚才做的噩夢,清晨一大早醒來,一下子全部忘了個精光。


    她偏了偏頭,兀自有些不解,一臉愁容。


    與田佑希看見飛鳥前輩好像又不開心了,趕緊拉著她朝一邊走去。


    “就不打擾千夜老師和西野桑了!”


    “等一下,反正都認識,倒不如一起吃吧?一個小包間四個人剛剛好合適。”西野七瀨忽然建議道,同時又擔憂地看了男人一眼。


    不知道自己的自作主張會不會惹得男人不開心。


    “我沒意見。”見西野看著自己,千夜趕緊表示支持的態度。


    “阿蘇卡桑?”與田佑希緊張地看著前輩的臉。


    眾所周知,阿蘇卡前輩對聚餐這種事是深惡痛絕的,她絕對不會在眾人麵前展露吃東西的形態,和香蕉人中的日村勇紀一樣,吃個東西也是喜歡擋住嘴巴的部分。


    總之很認生就是了。


    但大家也說飛鳥前輩以前不是這樣的,飛鳥前輩和西野前輩好像是倒著生長的,西野前輩本來認生,現在越來越大方。而飛鳥前輩以前活潑開朗現在卻越來越認生。


    偶像界的事情,果然很奇妙。


    在乃木阪46這個組合待得越久,她越感覺平靜的水麵下隱隱有著暗流的湧動,以及個別成員喜歡聚集成一個小團體,私下裏一起行動。


    “我沒意見。”齋藤飛鳥此時正好對熟悉而又陌生的千夜老師十分感興趣,想搞清楚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從何而來。


    四人一同進入了包間,各自落座,等著炭火燃起,一片片醃製好的肉在架子上發出“滋滋”的響聲。


    伴著梅酒或者啤酒,一個個大快朵頤,吃得滿嘴流油,不時用紙巾擦著嘴。


    齋藤飛鳥注意到男人吃得很少,一直在喝酒的樣子。


    “老師喝這麽多,不用擔心下午的工作嗎?”關於男人擔任導演的事情,飛鳥也聽與田佑希說過了。


    小說家跨界擔任編劇就算了,反正都差不多,但是導演的話就是明顯的兩種行業了,在飛鳥看起來多少有些不自量力的味道。


    “現在才是劇本排練,我雖然是導演,但也不必每天盯場,而且之前看過yoda醬的表演,我是十分放心的,劇組現階段的氣氛還算不錯。”千夜解釋道,然後舉杯與飛鳥、西野碰了碰。


    與田佑希一個人在旁邊喝茶,看著前輩們都喝酒,心裏的感覺是羨慕又鬱悶的。


    其實一開始隻是西野七瀨在喝酒,畢竟她今年都23歲了,可是飛鳥要到明年才20歲。


    隻是她一看西野喝酒,就不知不覺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喝完才感覺這酒的味道也十分熟悉。


    美酒的味道,和千夜老師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感覺。


    包括這家位於赤阪的網紅烤肉店,以及那位可愛的女服務生,她都非常熟悉的感覺。


    好像曾經在夢裏經曆過一般。


    場麵一時有些靜默,西野七瀨和與田佑希彼此尷尬地對視一眼,因為齋藤飛鳥已經盯著男人的臉瞧了好一會。


    西野七瀨的心中是擔憂不止。


    她故意叫飛鳥進來,就是想看看老師的反應,是否餘情未了?


    但與田佑希不知道其中內情,隻感覺飛鳥前輩好像對帥氣非凡的千夜老師著迷了。


    她忍不住在桌子下麵碰了碰前輩的胳膊。


    “怎麽啦?”前輩理所當然地迴頭問道。


    與田佑希窘迫地都快將腦袋買進胸脯裏麵去了。


    前輩,你這樣問好嗎?你自己做了什麽事你不知道嗎?難道前輩還有天然呆的一麵嗎?


    呆頭飛鳥?


    “千夜老師,不知道為什麽,我見到你,總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包括這家店。”


    既然找不出原因,齋藤飛鳥幹脆坦誠地問道。


    她也感覺西野和千夜老師之間的關係有些親昵,這樣也是替自己澄清一下。


    不然呆呆地盯著人家男朋友看,多不好意思啊。


    齋藤飛鳥可不是會喜歡別人家男朋友的那種女人。


    這話一出,飛鳥本是無心,可是西野卻生氣了。


    她想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還是你明明和老師分了手,現在就想著吃迴頭草了?


    她正想嘲諷兩句,結果在桌下被男人按在了大腿上。


    她迴頭,看見男人朝自己搖了搖頭。


    她的心裏不免委屈,狠狠地在男人手背上掐了兩下,然後又緊緊地握住了男人的手。


    不放。


    “可能,我們曾經在某個地方見過吧,或者我和阿蘇卡以前認識的某個人很像?”千夜平靜地說。


    “可能吧。”飛鳥並不認可男人的話,可是男人的態度也是不認識自己的模樣,那就說明隻是個錯覺罷了。


    然後她心裏嚇了一跳。


    如果隻是錯覺的話,她又怎會對沒見過兩次麵的男人生出熟悉感?


    除非,她對這個男人有好感,如此才可以解釋那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


    一見鍾情?


    對西野七瀨的緋聞男友?


    由於戀愛禁止這道不成文的規定,飛鳥也不好非常明顯的去問西野你是否在和這個男人交往?


    畢竟西野已經23歲了。


    超過了20歲的成員,運營雖然想管理,但是也是有心無力鞭長莫及了,一切得看成員自己的自覺了。


    想做偶像就不要戀愛,或者說即便戀愛也不要被拍到,那樣就相安無事,哪怕畢業後再被曝光,秋後算賬這種事是不存在的。


    粉絲們也會感激你的低調,哪怕你曾經欺騙了他們,但至少有一場美妙的夢。


    但是一旦被曝光,top以下成員必走無疑,無論是自己走(畢業)還是被逼走(辭退)。


    top成員的話,運營肯定會試圖挽救或者說打撈一下。


    人氣高的成員就是搖錢樹,在粉絲麵前上演一出悔過戲碼也不是不可以留下來。


    無論abk還是阪道這樣的成員也都是有的。


    不過最近幾年阪道係加強了管理,已經很少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這裏說的都是20歲以上的成員。


    20歲以下的話,運營的管理就會十分嚴格了。


    家長們放心把十幾歲未成年的小孩子送入阪道係,究其原因就是因為戀愛禁止。


    在外界看來滅絕人性侵犯人權的戀愛禁止其實是對未成年少女的一種保護。


    你要從人權和民主的角度來看,戀愛禁止就是毒瘤,是禦宅族的畸形文化。


    但是你要從家長的角度來看,其實是對子女的保護。


    讓娛樂圈固有的潛規則不至於汙染到這群青春可愛的美少女身上來。


    所以你不得不承認戀愛禁止這道規則存在的合理性和必要性。


    由於小小的腦袋一時想得太多,飛鳥前輩看起來又有些呆呆傻傻的了。


    西野七瀨以為飛鳥被男人傷了心,讚許地拍了拍男人放在她腿上的手。


    說話如此生分與疏離,豈不是正是說明男人對飛鳥已經徹底的忘了情?


    午餐結束後,西野七瀨心裏鬆了口氣,對老師和飛鳥之間冷淡的氣氛感到滿意。


    與田佑希要繼續迴去排練劇本,就先離開了。


    西野瞧著飛鳥呆呆傻傻的樣子也於心不忍,鬼使神差地說:


    “阿蘇卡,接下來我要和老師去看攝影展,你有興趣嗎?”


    又給了男人一記不容拒絕的眼神。


    “攝影展?”飛鳥驚訝的不是攝影展,而是西野的這番話無異是承認了她和男人之間的關係。


    他們真的在交往麽?


    戀愛是什麽滋味?仿佛十分向往似的,飛鳥又下意識的將眼神投向男人,正好與男人的視線在空中碰上。


    那種熟悉而陌生的悸動不停的衝擊著飛鳥的大腦,她又快要宕機了。


    “川島小鳥桑的,在新宿,我們一起坐老師的車去,不遠的。”


    飛鳥點了點頭,其實她從小就對美術方麵挺感興趣的,上小學的時候就創作過泥塑作品,深獲老師和同學的好評。


    長大後也有人曾經說過她的繪畫作品與江戶的某位畫家相似。


    而繪畫和攝影是有著相通之處的,一些藝術家甚至會將兩者的技法融合相互借鑒使用。


    西野一說,飛鳥未多加思考便答應了。


    從餐廳出來重新戴上口罩然後上車,穿過無數的車流,沒多久就到達了新宿區一棟高大的建築麵前。


    三人從車裏下來,然後進到電梯,數字停留在28。


    齋藤飛鳥注意到,此時西野七瀨已經完全挽著男人的胳膊了,身子也緊緊地貼在男人懷裏,看起來挺別扭的感覺。


    進到攝影展中心後,飛鳥便主動與這二人分開了,站在他們身邊,感覺自己亮亮的。


    “恭喜!”千夜和川島小鳥道賀。


    “還要感謝老師的友情支援呢,不然我這個畫展是辦不起起來的,老師的照片就像點睛之筆,讓這平平無奇的寫真展充滿了驚喜。”川島小鳥感激道。


    “大家都是自己人,別這麽客氣。你忙吧,我們自己逛逛。”


    “這位是西野桑吧?有機會我們再合作。”


    川島小鳥說完,然後又去招唿別的客人去了。


    今天來的有攝影界同行或者前輩,也有媒體方麵的人士,廣告公司的人等等。


    當然還有自己買票進來的一般攝影愛好者,通通都是慕名而來。


    因為是給明星藝人拍的照片,導致也有一些明星藝人的粉絲過來打卡拍照。


    一進來西野七瀨其實就在搜尋千夜老師的照片,但實在太好找,千夜老師的照片就設置在整個寫真展的最中心。


    整個攝影展並非將照片縮小或者放大,然後貼在牆上這種平麵的方式。


    而是通過各種裝置將照片鱗次櫛比安置在了立體的空間中,配合著恰到好處的燈光和音樂,走在其中,仿佛在欣賞一場美的盛宴。


    而其中最吸引人的並非木村拓哉又或者哪位美女的照片。


    就像川島小鳥所說,千夜老師的照片在這次攝影展中成為了當仁不讓的主角。


    夕陽的餘暉將一切浸染,街道人頭攢動,趁著紅綠燈的間隙,一股腦的匆匆走過這十字路口。


    一位個子高高瘦瘦的男人擠在這萬千人群中,臉上帶著疏離而又漠然的神色。


    他穿著一襲長款風衣,與周圍人短袖裙子的打扮格格不入。


    讓人恍惚間忽略了季節的因素。


    模糊了時間。


    夕陽的餘暉將一切染成曖昧的暖色調。


    而這個男人一出現,卻又有了一種冰山的冷感。


    冰與火的交織,血紅色的夕陽,表情冷漠的男人。


    行屍走肉般的路人,仿佛被什麽追趕似的,麻木不仁的表情中,無比空洞的眼神。


    在畫麵中形成了豐富的色彩元素和詭異的情感衝突。


    “我家男人真好看!”西野欣賞著這些照片,簡直是越看越著迷,千夜老師在川島小鳥的攝影中,成為了一種藝術。


    還是說他本身就是一種藝術,驀然間西野又想起老師那完美沒有一絲瑕疵的身材,不禁又暗暗地臉紅心跳起來。


    在動物界,通常是雄性比磁性更美。


    而在人類這裏卻是相反的。


    但是在千夜老師這裏,卻打破了這種觀念。


    “老師你看,她們都在你的照片前麵合影呢,我也要去拍兩張。”


    西野七瀨說著將自己的手機塞到男人手裏,然後將自己的口罩摘了下來。


    千夜便幫著她在自己的照片前麵,給她拍了幾張合照。


    然後,還請路人給自己和西野拍了幾張合影。


    西野七瀨便一直看著手機裏麵兩人的合照,笑得眉眼彎彎的,顯然心情極好。


    “那裏是你的照片吧?”千夜手指角落一麵牆上無數密密麻麻的小照片。


    照片牆上的一部分全都是西野七瀨在寫真集中的照片。


    西野七瀨看完鬆了口氣。


    “好險。”


    “怎麽啦?”


    “我還擔心他會把水著放上來呢。”


    “他不會的。”


    “為什麽?”西野七瀨注意到一旁佐佐木希的照片中把pg露了出來。


    還有蕾絲。


    千夜也將目光放在了佐佐木希的寫真照片上,胸口的一道傷疤確實挺醒目的。


    “看來我要幫你多按摩一下了。”


    “什麽意思?”


    西野莫名其妙的同時注意到男人的視線正好凝聚在佐佐木希的照片上,頓時就舉起雙手遮在男人眼前。


    “不許再看了。”


    千夜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朝別的方向走去。


    “老師是喜歡那樣身材的女生嗎?“西野心想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都喜歡***。


    而偏偏西野受遺傳基因所限,在這方麵並不突出,並且被飯圈送“小平鴿”稱號一枚。


    千夜搖了搖頭。


    “德國哲學家康德曾經說過,世界上唯有兩樣東西能讓我們的內心受到深深的震撼,一是我們頭頂浩瀚燦爛的星空,一是我們心中崇高的道德法則。”


    “娜醬,比起歐派,我個人更加注重一個女生的內在,你千萬不要把我想成那麽膚淺的一個人。”


    “是嗎?”西野七瀨半信半疑地看著男人。


    “哦對了,阿蘇卡到哪裏去了?”千夜發現兩人逛了一圈,卻把齋藤飛鳥給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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