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沒用,根本沒有證據,那些孩子也被打怕了,就算是看到警嚓,根本不敢說實話。”


    司機搖頭說道。


    “有一次,我看他們實在可憐,就報警了,這就是下場!”


    隨後,司機掀起衣服,隻見肚子上麵,有著一道顯眼的刀疤,在他的左腹。


    可想而知,若是這一到再狠一點兒,他可能連命都保不住了。


    “在這些小地方,那些扯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警嚓也很少管的。”


    “而且,他們是地頭蛇,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兒關係。”


    司機無奈的說道。


    上一次,他報警來抓這些人,警嚓還沒有來到,就有六七個大漢過來了,手裏拿著武器。


    不由分說,上來就給他捅了一刀子。


    好在,他努力反抗,加上路人的幫忙,這才能撿迴一條命。


    他知道,這次別人給他的一個教訓,告誡他少管閑事,要再有下次,刀子就不會插肚子上了。


    那些人,都是窮兇極惡,手段殘忍,為了錢,他們可以不顧一切。


    看著車內乘客的神情,想來也都是了解的。


    秦浩怒氣衝天,雙眼都要噴出火來,沒想到離家半年,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


    “老大,發現一條肥魚。”


    身材瘦弱的爆炸頭男子,帶著獨臂小男孩兒,走進一個煙霧繚繞的屋子,衝著一個麵色兇狠的男子說道。


    屋子裏,有五個光著上身的男子,正在玩牌。


    “多大的肥魚?”


    兇狠男子嘴裏叼著一根煙,淡淡說道。


    “嘿嘿,那小子一出手,就給了三子一張毛爺爺。”


    爆炸頭男子嘿嘿一笑說道,話語中充滿欣喜。


    三子,就是那個獨臂小男孩兒的代號。


    至於為什麽叫三子,很明顯,正常人有四肢,他隻有三肢。


    “握草,真是一頭肥牛,什麽來曆?”


    兇狠男子叫罵了一句,笑著說道。


    以往的那些乘客,都是一塊兩塊,多了也就十塊八塊的,這人一出手就是一百塊,絕對是大魚啊!


    其他四個男子,也都是眼放光芒,一臉興奮。


    “聽三子說,那人很年輕,估計是城裏的富二代,來山裏見識見識。”


    爆炸頭笑著說道。


    “兄弟們,要不要搞他一票?”


    兇狠男子迴過頭,一臉笑意,看著幾人問道。


    “哈哈,誰還嫌錢燙手,當然是搞。”


    “放著金山門前過,可是要遭罪的。”


    “不錯,咱們也算是劫富濟貧了。”


    “嘿嘿,往山溝裏一扔,神不知鬼不覺。”


    ……


    其他四個男子冷笑著說道。


    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之前,就有你城裏來的富二代,在他們麵前耍橫,結果就是被打死,扔到山溝溝了去了。


    就算是城裏派人來,屁也查不出來,最後不了了之。


    這一套,他們是輕車熟路。


    “好,那就去幹一票,帶路!”


    兇狠男子哈哈大笑,冷喝一聲,幾人開著摩托車就出發了。


    畢竟,那些孩子要飯來的錢,他們也要上交大頭的,地主家也沒有餘糧。


    所謂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坐吃山空,他們幾個早就窮的喝西北風了。


    轟隆隆!


    一溜溜的黑煙兒冒氣,四輛摩托車迅速出發,跟著爆炸頭的指點,朝著客車追了過去。


    數分鍾後,幾人就追趕上了客車。


    嗖!


    四輛摩托車一個甩尾,攔住了客車的去路。


    嗤!


    司機見狀不對,趕緊一個急刹車,強大的慣性,差點兒沒有把人給甩飛出去。


    “怎麽迴事?”


    “幹什麽呢?”


    “怎麽開車的,連車都開不穩。”


    ……


    乘客紛紛抱怨說道。


    隻有秦浩,坐姿如鬆,仿佛紮根一樣,紋絲不動。


    睜開眼一看,是那幾個麵色兇狠,帶著紋身的男子攔住了去路。


    “濤哥,您怎麽來了?”


    司機一看到領頭的男子,麵色一變,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問道。


    隨機,拿起秦浩給的煙,遞給了這人。


    “哎呦,上檔次了。”


    濤哥掂量著手頭的煙,笑眯眯的說道。


    “嘿嘿!”


    司機笑了一聲,沒有說話,眼眸看向這人的時候,露出一抹懼怕。


    當初,就是這個濤哥帶頭,捅了他一刀。


    濤哥,原名熊濤,是這一片的老大,手底下有數十號弟兄,敢打敢拚,都是開過刀,見過紅的。


    “這裏沒你的事,老老實實待著,要不然……”


    濤哥擺了擺手,話語中帶著威脅。


    司機張張嘴,想說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他也老大不小了,拖家帶口的,跟這些人沒法比。


    這都是窮兇極惡的罪徒,連好好的大活人,都敢給整殘廢了,手段毒辣至極。


    其他的乘客,聽到濤哥的名頭,也是露出敬畏。


    想來,都是聽說過這人的名頭。


    “大家不要怕,我最近手頭有點兒緊,向你們借點兒錢,等手頭寬裕了,再還給你們。”


    “這個,大家友好合作,最好是不要弄出不愉快的事情。”


    濤哥眯著眼看著乘客,麵帶笑意的說道。


    語氣輕鬆,話語中的意思,讓人不寒而栗。


    說完,他朝著身後的兄弟示意。


    那人點點頭,拎著一個蛇皮口袋,走到車廂後麵,挨個的開始收錢。


    不少人都是畏懼不已,紛紛摸出錢包裏的現金,扔到了蛇皮口袋裏。


    “項鏈!”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剛將口袋裏的現金拿出來,耳邊就響起一個冷漠的聲音。


    “這是我的訂婚項鏈。”


    女孩兒看著身前的大漢,畏懼的說道。


    她是在城裏工作的,這一次請假,就是迴來結婚的。


    這串金項鏈,是她未婚夫給她買的訂婚禮物。


    啪!


    男子上去就是一巴掌,而後一把將項鏈扯了下來,扔進了蛇皮口袋。


    “小子,到你了!”


    沒多久,男子就來到了秦浩身邊,冷笑著說道。


    濤哥等幾人,也是神情一震,緊緊盯著秦浩。


    他們心中清楚,爆炸頭口中的年輕富二代,就是秦浩。


    隻是不知道,秦浩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驚喜。


    要是有個萬把塊,就好了,夠他們逍遙一個月了,就是有個大幾千,也夠他們弟兄幾個找女人耍了。


    在一車人的注視下,秦浩緩緩伸手進口袋,摸出了一枚硬幣,扔到了蛇皮口袋裏。


    鐺!


    硬幣砸落在蛇皮口袋裏,跟金玉碰撞,發出清亮的脆響,迴蕩在每個人的耳邊。


    嗯?


    整個車廂,頓時安靜了下來了。


    空氣中,都帶著一股沉悶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他怎麽敢?”


    看到這一幕,車上的乘客驚呆了,難以置信的看著秦浩。


    濤哥等人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雙眼爆發出狠厲的光芒,死死盯著秦浩。


    “小子,你玩老子?”


    那名男子看著秦浩,臉上露出一抹殘忍,聲音低沉說道。


    “不,不,不。”聽到這人的話,秦浩連連搖頭,而後一臉真誠的看著這人,淡淡說道,“我不搞基!”


    “另外,你們就值這麽多錢。”


    看著幾人,秦浩冷冷說道。


    從這幾個人一上車,他就發現了,這些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徘徊,顯然那是衝著他來的。


    他這一路上,沒仇沒怨的,怎麽可能招惹人。


    隻有一種可能,這些人,都是那個獨臂小男孩兒的身後人,那群窮兇極惡的罪犯。


    “王八蛋,找死!”


    男子麵色一變,口中冷喝,伸手向著秦浩抓來。


    在這片地界上,敢這麽赤果果的調戲他,不,是赤果果的侮辱他的人,都已經被打殘了。


    上一次,就是城裏的一個富二代,仗著家裏有點兒實力,囂張跋扈,不將他們眼裏。


    最後,被他們打死,屍體扔到山溝裏,早就被野獸吃掉了。


    啪!


    男子的手掌,還沒落在秦浩身上,就看到一個巴掌黑影,在瞳孔中逐漸放大。


    最後,落在的他的臉上。


    嗖!


    整個身子就被抽了出去,一直推到了司機旁邊。


    這還是秦浩留手了,要不然,這人能把玻璃撞碎飛出去。


    “好小子,有兩下子。”


    濤哥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語氣陰森。


    他身後的幾人,一臉冷漠的看著秦浩,從口袋裏摸出明晃晃的匕首。


    還有一人下車,直接拎上來幾根鋼管。


    啊!


    看到這一幕,車上膽小的乘客,嚇得發出尖叫聲。


    “嗯?我看誰敢報警,老子弄死他。”


    忽然,濤哥麵色一變,看著幾個摸手機的乘客,一臉猙獰的說道。


    被濤哥這麽盯著,那幾人心頭發寒,脊背發涼,趕忙將手機揣會口袋裏。


    “濤哥,還請您……”


    司機麵上一抽,走到濤哥麵前,正要說話。


    砰!


    濤哥上去就是一腳,將司機踹迴了座位上。


    “都給我老老實實坐著,屁事兒沒有,誰要是敢站起來,別怪老子刀子不認人。”


    濤哥口中一聲爆喝,伸手摸出一把匕首,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哼,小子,你挺橫啊!”


    看到眾人都老實了下來,濤哥陰陰一笑,看著秦浩說道。


    “現在,把你的錢和銀行卡,都給我叫出來,然後給每個人磕三個響頭,老子就放過你。”


    “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讓你老子給你燒紙錢吧!”


    濤哥麵色兇厲,殘忍的說道。


    身後的幾個人,也是一臉兇狠的看著秦浩。


    從來,都是他們欺負別人,今天,竟然被一個小子給打臉了。


    要是不找迴場子,事情傳了出去,他們還怎麽在這一片兒混。


    濤哥冷冷看著秦浩,他心中暗暗決定,就算是秦浩跪下道歉了,他也要打斷秦浩的手腳,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別以為,家裏有兩個臭錢,就可以這麽囂張。


    斷手斷腳,那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磕頭認罪,我還真不會,不如你教教我。”


    秦浩漠然看著幾人,淡淡說道。


    開玩笑,他可是武道宗師,煉氣後期的修真者,實力直追傳說中的天人之流。


    莫說是這幾個人,就算是再來上幾百號,在他眼中也是泥人。


    到了他這種境界,已經不是人多勢眾,就能抗衡的。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見棺材不掉淚。”


    濤哥雙眼一眯,聲音冰冷的說道。


    磕頭,這東西還用教?


    分明就是在拿他們幾人開涮,既然是這樣,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上,弄死他!”


    濤哥神情冰寒,冷漠的說道。


    “嘿嘿,交給我吧!”


    身後,爆炸頭笑著說道。


    他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蝴蝶刀,在手中上下翻騰,玩的很是花哨。


    “你,你趕緊給濤哥認個錯。”


    司機看著麵無表情的秦浩,神情慌張,驚懼的說道。


    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濤哥在這一片兒,那就是活閻王,身後跟著一群小弟,背後靠著勢力,沒人能夠奈何他。


    就算是警嚓,都不敢抓他。


    他不忍心看秦浩小小年紀,就受到這幾人的毒害。


    “嗯?”


    濤哥扭頭看向司機,後者脖子一縮,不敢再說話。


    “等一下!”


    爆炸頭正要走過來,秦浩突然喝道。


    “怎麽,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濤哥冷笑著說道。


    司機也是連連歎息,早知現在,剛才還不如服個軟。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法收場了。


    “車上不太方便,咱們下去好好說。”


    秦浩輕笑著說道。


    若是花豹、類強等人在這,看到秦浩此刻的笑容,一定會膽顫無比。


    他們心裏清楚,一旦秦浩露出這樣的神情,那人就要遭殃了。


    “嘿嘿,你倒是挺識趣!”


    濤哥眼珠子一轉,嘿嘿笑著說道。


    在他看來,秦浩是城裏來的富二代,很有家世,從小就張揚跋扈慣了,不知道收斂。


    之所以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跟他們對著幹,無非就是拉不下來麵子。


    至於說下車,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想要服個軟。


    秦浩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打腫臉充胖子,死要麵子活受罪。


    說完,他和幾名小弟先後下了車。


    “等我一分鍾!”


    下去之前,秦浩衝著司機說道,神情淡然平靜。


    “你……唉!”


    看著秦浩下車,司機長歎了一口氣。


    他心裏清楚,以濤哥等人的手段,被秦浩這般打臉,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秦浩。


    這一番下去,很可能就迴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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