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機會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寒枝扭頭看向她,又想了想,“算了,擇日不如撞日,等會兒就去!”


    “大人,您才剛迴來。”牧宛白看著手上的夜行衣,這衣服剛脫下呢,不如不脫,多麻煩呀!


    “我說等會兒,又不是現在,那裏人多,我得找一個遲一點的時辰再去,你跟我一起。”寒枝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嚕咕嚕喝下。


    “是!”牧宛白忽的渾身一抖,寒枝進來的時候沒關窗戶,那個冷風嗖嗖的吹,現在是冬天啦,天氣可冷的很,牧宛白將夜行衣隨手放在桌上,走到窗戶邊,想要去關窗戶。


    忽然她動作一頓,抬頭望著天,伸出手去,一片一片雪落下來,她接住一片,涼意瞬間襲來,雪越下越大,“大人,下雪了!”


    除了她們剛來的那一日,這幾天還沒下過雪呢!她是個南方人,很南,江南魚米之鄉,小橋流水,蒙蒙細雨,真的不曾見過如此大的雪,來這裏的那日她看著滿處白茫茫的雪,都很是想要下去滾一圈。


    寒枝走到門邊,打開門一看,漫天飛雪,寒意撲身,說實話,她對大雪天的沒什麽好感,隻不過確實很美。


    牧宛白關了窗戶,披上一件大敞,躥到寒枝身邊,“我記著大人也是南方人吧,是不是也沒見過這麽大的雪?不如咱們……”


    “見過,我來時見過。”寒枝沒有太多表情,隻是神色淡淡的,看著外麵。


    牧宛白略有些失望,不過她等會兒可以自己去玩,“大人站在風口不冷嗎?不如迴房間去休息吧!”


    寒枝扭頭睨了她一眼,但是她用身上的大敞將她裹得嚴嚴實實,搖搖頭,“我不冷,倒是你,這麽怕冷,還想出去玩。”


    “這不是沒見過嘛!好奇!”


    “嗬,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人都是死在他們的好奇心上的。”寒枝微微俯身,低下頭靠近她,嘴角笑意淡淡,隻是眼睛裏卻藏著笑。


    “大人嚇唬我。”牧宛白看得出來,她就是故意嚇唬自己呢!


    寒枝直迴身子,靠在門框旁,下巴一昂,“不怕死,玩去吧!”


    “我知道前麵有個院子開了梅花,等會給大人帶一枝迴來插瓶。”牧宛白開心的向外麵跑去,忽然又停下,轉身看她,“白雪紅梅,可是詩詞裏的美景,大人真不去看看?”


    “……早就見過了,等會兒還有事呢,我先迴去睡覺了!”白雪紅梅,說起這個,寒枝腦子裏就浮現出那白茫茫一片的雪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具屍首,他們身上,還有周圍滿是殷紅的鮮血,這不正是一幅白雪紅梅的景象嘛!


    所以說她早就見過了嘛!


    “記得,子正起來,咱們一起去探探。”


    “屬下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牧宛白騰騰騰向外跑去,不一會兒她的背影就消失不見了。


    寒枝將夜行衣團吧團吧帶走,替她關上門,轉身迴到自己的屋子裏,將團成一個球的夜行衣就放在床裏側,上床躺平睡覺。


    冬天天氣本來就冷,今天又下了雪,想來他們不會那麽警惕,再加上又是夜裏,若是再遲一些,那些守衛的戒備一定更鬆懈。


    外麵的雪越下越大,地上也薄薄的積了一片,牧宛白也隻是出去玩了一會兒就迴來,迴來時手上真折了幾枝梅花。她本來也就是單純的好奇,沒見過這般大的雪,也想見見雪中紅梅的樣子,又不是真的貪玩。


    差不多子正時刻,兩人齊齊穿著夜行衣,在後麵的花園裏碰麵。“走吧!”


    此時夜色無比黑沉,今夜沒有月色,周圍黑漆漆的一切,都讓人看不清,朔風凜凜,在寬大的嶽府林院中穿行著,隻有些地方點著昏暗的燈籠,也在寒風瑟瑟中搖曳不止。


    想到幽魅般的身影,越過一道道院牆,來到前院嶽海的院子,夜色正濃,此時所有人都在睡夢當中,院子裏漆黑一片,那些守院的護衛都在避著寒風悄悄打盹。


    而暗中的守衛的人,隻是也在寒風和黑夜的侵襲之下昏昏欲睡。


    兩人趁著夜色悄悄摸進了書房,今晚沒有月色,隻能借著院子裏的燈籠,那幽幽的一點光亮在書房裏摸索著。


    兩人分頭行動,一左一右,隻要是摸到盒子都湊到眼前瞧個仔細,尤其邊邊角角都要摸上一摸。


    既要動作小心,又要快速,而且若是將東西拿起,還得將它絲毫不差的擺迴原處。寒枝一點一點都快要將整個架子上麵擺著的東西摸了個遍,也沒找到那個盒子。


    找完那個架子,寒枝又將目光放到眼前的書桌上,還有旁邊放字畫的大缸,都一一找了個遍,就是沒有。


    旁邊的牧宛白也什麽都沒找到,盒子倒是摸了不少,隻是沒有符合條件的。是她們這樣找,竟然也沒摸出什麽機關來,所以這書房就是單純的書房,沒有什麽密室暗室之類的。


    寒枝又看了看,將牆上掛著的字畫都掀起來看了看,後麵依然什麽都沒有,牧宛白就連房梁上也去看過了,除了滿是灰塵之外,什麽都沒有。


    醜時雞鳴,兩人對視一眼,又悄悄摸摸從書房出去了。正好有人護衛醒來解決人生大事,不過好在冬天夜色夠黑,沒叫他發現兩人。


    趁著那人去解決人生大事,寒枝和牧宛白又悄悄順著牆根,走到一處牆角翻出去了。


    夜色是最好的保護色,此時還未到下人們上工的時間,她們兩人很輕易就迴去了,又是一樣的路徑,不過這次從窗戶翻進去之後,牧宛白記得關窗。


    脫下夜行衣,牧宛白給兩人都倒了杯茶,一杯冷茶下肚,她渾身一抖,寒枝倒是沒什麽反應。


    “哎!今天晚上一點收獲都沒有。”牧宛白躍上房梁,將夜行衣藏好,又跳了下來,拍拍手,在寒枝身旁站好。


    寒枝將茶杯放迴去,扭頭看她,“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起碼排除了東西不在他書房,不是嗎?”


    “這倒也是!”說著她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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