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姑娘比我有野趣。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也要一架竹排來!”坐這船的確沒什麽意思,那竹排看著雖然不太安全,但是有趣多了!


    曲意轉頭去問呂瑤瑤:“想不想下去摘蓮蓬?”


    “想!”呂瑤瑤當然想下去,坐在船上她都夠不著,還得讓她們幫忙,下去了就可以自己摘了,自己摘蓮蓬,想想就好玩!


    三人吩咐船夫將船靠岸,然後果然換了架竹排來。


    三人誰都沒撐過竹排,還是叫了個船夫,替她們撐船,寒枝幾人的竹排劃到荷花旁時就沒再劃動了,隻是任由它順著水流波動,緩緩移動。


    而關婉榮三人有船夫撐船,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他們附近。


    呂瑤瑤忙不迭的就坐在竹排邊上,伸手去夠湖裏的蓮蓬。


    而此時湖周圍圍了一圈人,一陣樂聲起,遠處隱隱飄出來一位麵覆粉紗,身著粉衣下身由白漸變綠裙的女子,手裏拿著一枝荷花,看在就像是一朵成精的荷花精靈,隨著鼓點樂聲,在湖中心長袖一揮,婆娑起舞,因為她並未乘船,她腳下隻有一竿青竹,就那麽支撐著她在湖心,所以看著就像是飄過來似的。


    眾人紛紛停下腳步,看著這位舞者的表演。


    “快看!這就是有水上洛神之稱的柳娘子。”


    “柳娘子這獨竹漂的絕技可真是厲害!”


    “那是自然,這可是她苦練多年的結果,從小就練習,迄今為止,已經有十幾年的光陰,不知受了多少傷,吃了多少苦,才能像如今這般平穩的立於竹竿之上。”


    “若是換我上去,就得跟那竿竹子一起沉下去了。”


    “你還跟竹子一起下去呢,我都踩不到竹竿我就得掉水裏去!”


    “能立在水中的竹竿之上本就不易,這柳娘子還能翩然起舞,更是了不得。”


    寒枝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眼看著那竹子上的姑娘不僅身姿穩穩的還能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也覺得此人的確厲害。


    隻身立於浮竹之上,應該對體重也有要求,竹子本就是圓柱型,人要想踩在上麵不落下來,本就很難,入了水更是濕滑無比,要想穩步而立,更是難上加難,更別提還要跳舞了,苦練十幾年,才能得到如此結果,真是不易。


    就在寒枝專心欣賞眼前精妙絕倫的表演時,西城兩座府邸,兩人悠然醒來。


    “世子爺您醒了!”徐寧香在這守了幾天了,終於等到謝南安醒過來,他雖中了毒,但早早的吃了解毒丹,因此餘毒好解,隻是他受傷嚴重,失血過多,因此治傷好也幾天才醒。


    “世子爺您終於醒了!嚇死我了!”苦等了幾天,終於醒了,石頭一個沒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世子爺醒了!快去告訴王爺王妃,就說世子爺醒了!”有下人立刻去傳消息去了。


    “世子爺醒了!”


    “世子爺醒了!”


    謝南安剛剛轉醒就聽見耳邊聒噪的叫喊聲,還有石頭的哭聲,這幾日他並非完全昏迷,這些聲音他已經連續聽了幾天了,太吵了!他一下子腦瓜子嗡嗡的,有氣無力的喊一聲:“都閉嘴!”


    隻是他的聲音在石頭的哭聲麵前顯得如此渺小,石頭還沒停下來,謝南安隻感覺頭痛欲裂,扯著嗓子喊道:“閉嘴!”


    這一聲才讓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謝南安緩了緩,他想到那把劍,劍上有毒,而自己的解毒丹,已經沒了,若是再有下次,他真的……他剛想理一理思緒,還沒安靜一會兒的房間,又嘈雜起來,院外湧進來一群人,謝南安額間青筋跳起。


    而此時的合府,合式也剛剛醒了過來,他雖傷的不算重,又及時處理了傷口,但是他中毒時間更久,周禦醫研究了幾天,才剛做出解藥給他吃下。


    眼見他醒過來,周禦醫滿臉笑意的湊到他麵前,“我就說吧!這世上還沒有我解不了的毒!”


    合式一睜眼就被這個頭發淩亂,胡子拉碴還笑的一臉瘋的老頭嚇了一跳,剛往後一縮,卻又扯到傷口,頓時眉頭緊鎖。“你是誰?”


    “大人,您醒了!”發現合式真的醒了,庾霈很是驚喜,“老夫人守了您幾天,剛剛讓她去休息了。”


    合式點點頭,又看向眼前的老頭,庾霈了然解釋道:“這是宮裏的周禦醫,是他解了您身上的毒。”


    “小子!你快說說,誰給你下的毒?”周禦醫一臉激動之色。


    “周禦醫為什麽想知道這個?”合式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個神色有些癲狂的老頭,哪有一點禦醫的樣子,真的不是被騙了嗎?他狐疑的望向庾霈,得到庾霈的點頭肯定,這才無奈的將視線轉迴去。


    周禦醫大喇喇的靠著床沿坐在地下,開始迴憶往昔:“當禦醫之前,我隻是個江湖郎中,曾有一故友,故友是個毒師。他善製毒,我與他並非一開始就是朋友,作為一個大夫,就把救死扶傷作為天職,怎麽會瞧得上一個製毒的毒師,我對他抱有偏見,覺得所有的毒師都是製毒害人的惡毒之人。直到後來我才發現用毒亦可救人。”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突然覺得那人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討厭,雖然有些時候他的想法我無法苟同,但我二人還是成了朋友,他製毒,我就研製解藥,他給人下毒,我就去給那人解毒,有時也並非所有的毒都能解,但我們就一直保持這樣你來我往的爭鬥。”


    “直到後來,唉~你們應該也懂,江湖之人嘛!總有得罪人的時候,我被人追殺,逃無可逃,所以就改名換姓進了太醫院。再也沒同他有過爭鬥,也不知他究竟如何了。”


    說到這裏,他忽然撫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與他爭鬥一迴,這是故友做出來的毒,這麽多年過去了,得知故友尚在,怎能不開心呢!如今,故友啊,我可是又贏了你一局咯!”


    聽完周禦醫的故事,合式眉頭一緊,“周禦醫應該看的出來,我背後的劍傷,毒就抹在劍刃之上,而傷我之人,是十步閣的殺手。”說到這他又頓了頓,“看樣子,年紀不大,應該不是你那個故友。”


    尤其那雙眼睛,總感覺好像在哪見過,隻是那眼神裏的冷意與殺意,他總覺得不該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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