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鹹魚翻身】


    嗬,翻身也是鹹魚。


    係統突然覺得好有道理……啊呸,宿主你不能偷懶!!


    原主是被自己醜死的。


    季涼看著銅鏡裏臉上那大麵積燙傷後所形成的疤痕,覺得順眼極了。


    沒有了相貌,就等於免去了她不少麻煩。


    係統知道她認為的麻煩是什麽。


    比如,小奶狗。


    可它為什麽有種不祥的預感?……算了,還是去吃東西吧。


    哎,這紅薯幹味道挺不錯的。


    “大小姐,您該歇著了,別著了涼,老爺夫人若是知道,怕是要擔心的。”


    玉兒叫嬤嬤們抬了浴桶裏的水倒掉後迴來,見自家從不敢照鏡子的小姐今個兒居然坐在銅鏡前細細打量,不由得壓下心裏的詫異,盡量保持住尋常的語氣提著醒。


    季涼便起身坐於床榻,無甚表情的她能止小兒夜啼,可她清淺的聲音又叫人聽得迷醉。


    “熄了燭火吧。”


    “是。”啊啊啊,大小姐的聲音好像比以前更好聽了呢!


    玉兒壓下激動的情緒,行完一禮後給人蓋好被子,按吩咐熄了蠟燭才悄聲退出去。


    季涼安睡後不久,淅瀝瀝的雨聲便開始傳來,攪了她一場清夢。


    “轟隆——”


    響雷之後便是一道白亮的閃電,瞬間的光明恰好顯出剛闖入房中的身影。


    男人的唿吸很縈亂,似乎在極力壓製住什麽。


    他不曾想體內的封印會因晉升而破解,現下無力再結印,隻得渡陰壓製。


    男人隨便挑了戶人家闖進房中,運氣倒是極好能碰著閨房。


    他靠近床鋪,狠了心壓上去,見人要動手,便壓製住她:“幫我,我定不負你……”


    嗬。


    季涼稍一使勁把人壓下,湊近來與麵具後那雙幽深的眼睛對視,語氣薄涼:“男人好色,事後定不食言。”


    “可世上的女子,怎會皆美。”


    “劈啪!”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短暫的明亮讓男人窺得了身上女子的一絲容顏。


    當真是……刻骨銘心,止兒夜啼。


    “咳——”


    男人突然被體內的躁動激得咳出一股血來,若再耽擱下去,便會死。


    嘖,麻煩。


    待晨光熹微的時候,院裏的海棠已綠肥紅瘦。


    她坐於床邊給自己的手臂纏著紗布,聽聞了身後的細微動靜,便道:“滾吧。”


    “你不求些東西嗎?”男人不免好奇,坐起身來將下巴擱在季涼肩頭,抬手要挽起她遮於臉側的長發,卻被突然卸了手腕。


    他也不惱,知道其底線後便收迴來自己接好手腕,兀自整理完衣服下床,也不再窺探季涼的真容。


    “多謝姑娘,”男人抬步離開,經過桌邊時放下塊令牌,“你收著吧,算是報酬。”


    嗬!


    “唔……宿主早上好~”係統起了床,便見自家宿主在把玩著什麽,仔細一看才發現這玩意是女主以後的金手指。


    “宿主你快收好,以後它會到女主手上的!!”


    給她便是。


    “……你確定要放過金手指繼續當鹹魚嗎?”


    按你的意思,我需要外掛?


    “不、不需要……”


    係統艱難地咽咽口水,好尷尬啊。


    季傾傾沒想到自己在昨夜會得到一縷大能者的魂識,對方直接點化了她的廢根不說,還要教她修煉功法。


    許是上蒼念她娘死得早,爹爹不疼,大夫人又處處針對,這才給了機緣吧。


    “師父,你說的令牌可是這塊?”等玉兒出來倒水順手扔掉什麽東西後,按吩咐躲在一旁的季傾傾這才提著裙擺過去撿起。


    這時,一道機械音自她神識內迴應:“對,這令牌雖然瞧著普通,但其實裏麵大有玄機,隻要滴血認主,就是一個小型的藏書閣,你那惡毒的長姐不知道,把它當垃圾扔掉,當真是愚蠢。”


    “那……姐姐是從哪得到的?”


    野生係統隻知道主角的信息資料和世界劇情,其餘的一概不知,為了不落臉麵,它便強行解釋:“你爹爹那麽喜愛她,定是他尋來給送過去的,可惜了,要是給你的話,你早入了天苑學府,哪會輪到那個惡毒的女人在裏麵被稱天才?”


    “要知道你可是千年難遇的全係靈根,比她那個單靈根厲害得多!”


    季傾傾聽聞後垂下了眼眸,拿著令牌的手微緊。


    她娘不過是個陪嫁丫鬟,被迫承歡後剛生下她,就被大夫人害死了,她那個爹也未曾正眼看過她,這府中的下人更可隨意欺她。


    想她這季府的二小姐,竟是如個外人般,苟活了一十五年,甚至及笄日都未曾有人知道。


    那些個外人皆知季府有位天才小姐,盛傳紗帽之下是何等絕色,卻不知道這是大夫人用她的畫像傳出的名聲。


    “師父,我會有一天把她踩在腳下的吧?”


    “當然!”你可是女主!


    季傾傾莞爾一笑,海棠花的風姿竟不及其半分。


    她會把這些年受的苦一一迴敬的。


    玉兒為季涼挽好長發,戴上了有隔紗的帽子,忽然歎口氣道:“大小姐,那令牌我摸著用料不錯,這般扔了讓二小姐撿去,不可惜麽?”


    “就當是送她的及笄禮。”季涼起身,話語無甚起伏,玉兒倒是覺得不值。


    “哼,對她再好不也是個白眼狼……”她嘀咕了句,沒敢讓季涼聽清,隻是跟著人一同出去,到主院裏給老爺夫人請安後,再伺候著他們用早膳。


    季夫人又給季涼添了碗銀耳羹,生怕她餓著,說:“你這才從學府迴來幾天啊,就又得走了,好好補補,近來可是瘦了不少。”


    “身上的銀錢可還夠?不夠的話再帶點去,爹沒別的本事,賺錢倒還算厲害。”季老爺也是不舍,當下就讓管家去取些錢兩來給玉兒收著帶去。


    這溫馨的畫麵當真是刺了季傾傾的眼。


    她壓下所有的情緒,低斂眉眼過來行了一禮,溫順道:“給爹爹、大夫人、姐姐請安。”


    季夫人表情不耐,瞧著她不順眼,就隻是哼了聲,季老爺則擺手道:“有何事就說吧。”


    這種比外人還不如的對待,叫野生係統很生氣,季傾傾卻能沉住心神,柔聲迴應,堪比黃鶯出啼。


    “爹爹,女兒這麽多年未曾求過您何事,如今倒是想勞煩爹爹準許,讓我能同姐姐一道去天苑學府。”


    “你去作甚?”季老爺想到了什麽,“不可,你無靈根,去麵試也不會過的。”


    “爹爹,請準許女兒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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