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涼覺得甚是無趣,便同女帝說了聲,然後帶著蓉兒去透氣。


    “公主可是乏了?”蓉兒跟在她身後詢問著。


    “隻是想喝點梨花醉。”季涼坐於涼亭,覺得宮宴上的酒不怎麽樣。


    蓉兒知曉她意後便退下,去那禦膳房尋壇子梨花醉給其解饞。


    湖麵吹來的風有些冷意,輕揚起亭中人的發,瑩瑩月光如華,鋪在了少女好看的側顏,襯得她眉眼越發清淺。


    重華一曲畢後,見季涼離席,便退下過來尋她。這大半年來,他腦海裏清晰印刻的,都是麵無表情的季涼,他便一直在想,怎樣才能得其歡心,見一見這人會令萬頃星河迷醉的笑顏。


    前幾日給季涼辦接風洗塵宴時,他在觀星台喝著梨花醉,遙看著那人會在的殿宇,便想今日元宵宴來見見她。


    他與這小公主無甚關係,自然也不敢拜帖去公主府,便隻好想了這個法子見一麵。他不知道自己是何心思,也許是那晚隨公主看的萬家燈火過於迷人吧,竟讓他念念不忘了。


    重華沿著路朝涼亭中的人走去,剛要笑著開口問她為何一人獨坐,卻兀的被人捂住嘴拖到了假山後。


    他麵色大驚,隻見是一名喝醉的女眷。


    “國師,你今晚可真是美極,從了我吧。”那名女眷一手捂住他的嘴,壓了過來,另一隻手不由分說地扯開他的領口四下亂摸。


    重華推她,卻是推不動,就連反抗也反抗不了。他的眼角滑落兩行清淚,嘴裏唔唔叫著,努力想弄出點動靜被人發現。


    若是如此被汙了清白,他還不如死!


    見身下的人要咬舌自盡,那女眷趕緊掰開他的嘴,不讓其合攏,低罵道:“做那極樂之事,何必要尋死,不知好歹!”


    女眷早已扯了重華的腰帶,用手摸著紅豆嬉戲,俯身在其鎖骨出啃咬。


    重華含糊不清地叫著,淚水決堤,心裏萬般惡心。


    “宿主,男主要被個女的奪走清白了啊!”


    吃虧的是那女的才是。


    “這不是重點啊……”


    女主會救的。


    “你就不怕他咬舌自盡?他要是死了,我們就要留在這了!”係統使出了殺手鐧。


    嘖。


    “咚!”


    那女眷突然被人踹倒在地,正要發火,瞥見了衣角後趕緊跑了。


    重華無力地跌坐在地,雙目不自覺地流著淚,季涼伸手要拉他,卻被狠狠拍開。


    “別碰我,走開!”


    “看清楚我是誰。”


    季涼不顧重華的拍打,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其抬頭看著自己,對方的眼裏才漸漸清明。


    “殿下……你來啦。”重華本想強忍著淚,卻控製不住自己。


    紛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重華反應過來後本想讓季涼趕緊走,卻還是晚了一秒。


    “天呐!”


    在聲音傳來的瞬間,季涼猛的把人抱進懷裏,聲線清冷平靜:“若再讓他人看去身子,你怕是會自盡。”


    她沒管身後的人是何表情,隻是將人抱著,完全擋住重華的身子,騰出一隻手將他的衣服拉好。


    可在外人眼中,滿臉清淚的重華正被季涼死死抱住在強迫著什麽。


    “殿下……”重華的心裏劇烈顫抖著,鼻尖泛酸。


    “無礙。”


    輕輕的話語,似石子落入池塘,激得重華心神動蕩。


    季涼把人的衣服整理好後,這才鬆手站起來,直視著驚唿出聲,帶兩個丫鬟來曲線救美的白苓。


    蠢貨。


    她複而將目光落在白苓身旁躲閃視線的女眷身上,將人踹倒猛揍。


    “啊——長公主殺人啦!”


    白苓趕緊讓丫鬟去拉住季涼,自己則是扶起重華,捂住他的眼,感受到對方抓緊的手,她連忙柔聲安慰受了驚嚇的重華:“會沒事的,若日後沒人要你,我娶你。”


    書中的重華便是應為這句話動了心。


    白苓看著那下手狠厲的人,心裏微懼。書中可是寫著,這長公主被人撞破了此事後,生生將人打成了殘廢,那女眷倒也真是可憐。


    這事倒底傳到了殿中,眾大臣憤怒不已,紛紛斥責季涼。女帝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她的小乖乖看上誰是誰的榮幸,哪容他人議論?


    女帝正想著幹脆賜婚時,季涼拉了拉她的衣角,她便改了口:“既然如此,那便罰長公主禁足府中兩月,抄女訓一……一百遍。”


    收到小乖乖的眼神,女帝將一改成了一百。


    “兒臣遵旨。”


    重華看著跪下認罪的季涼,心中一痛。


    若是那女眷沒有跟著他人前來撞破,洗清嫌疑,殿下也不會平白擔這罪名,留他一個名聲。


    他看著座上淺笑的白苓,眸光一暗。


    這白小姐怎會出現如此及時,而且還是與那女眷一起?莫不是……一夥的。


    難怪見公主被罰如此高興。


    白苓覺得特別高興,老天真是眷顧自己,這麽快就在兩個男主那刷了好感。


    經此一事,宴會便早早散了,女帝拉住季涼談話:“囡囡,你為何要娘罰你,幹脆娶了那小國師不就成了?何必要自己受苦!”


    “被陷害的,”季涼眉眼淺淡,“將計就計便是。”


    女帝歎口氣,點點她的鼻尖,道:“你呀,娘還是希望你頑劣一些好,別像個大人。”


    等從女帝那出來,季涼看著欲言又止的蓉兒,便道:“酒呢?”


    蓉兒將酒給她,關心道:“殿下,今日之事倒底是何人嫁禍?”


    “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正好免了上朝。”季涼喝著梨花醉並不在意,蓉兒聞言倒是附和:“那明日殿下可以多歇息會兒了。”


    那四個逛完街迴來的小屁孩聽聞此事,萬分痛恨那嫁禍之人,次日便商量著幫季涼抄女訓,除了柳傾的字看得過去外,劉氏三兄弟字醜也幫不上忙。


    等蓉兒笑著稟報這事後,季涼隻是道:“又不是非抄不可,莫不是傻。”


    蓉兒便去和那四個小屁孩解釋了番,說女帝舍不得罰季涼,隻是給眾人看而已,不必當真。


    四人這才放棄,恰好教書的先生來了,劉氏三兄弟便去上課,柳傾雖然識得幾個字,但是送來當質子時一直呆在冷宮,也不能說就不必再學,便也一同聽課。


    季涼的耳根,終於可以清淨一段時間了……


    兩日後,季涼生辰,女帝特意從宮裏過來親自做了桌飯菜,像尋常百姓家一般給她慶生。


    “囡囡都十三了,別人家通房都有好幾個,你這公主府怎的一個也沒有?”


    “蓉兒,你可得好生教導這幾個小公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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