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曆七年,蘇州,陰雨,深巷中傳來歌聲。


    香靨深深,姿姿媚媚,雅格奇容天與。自識伊來,便好看承,會得妖嬈心素。臨歧再約同歡,定是都把、平生相許。又恐恩情,易破難成,不免千般思慮。


    近日書來,寒暄而已,苦沒忉忉言語。便認得、聽人教當,擬把前言輕負。見說蘭台宋玉,多才多藝善詞賦。試與問、朝朝暮暮。行雲何處去。


    街道,謝玉英背著一個包袱了,撐著一把油紙傘,柳永一身白衣,一手提著酒壇,一手我這一把長劍,微醉,為為跌跌撞撞的走在街上,他們擦肩而過。


    蘇州知州滕子京正在病中,


    慶曆四年春2,滕子京謫守巴陵郡3。越明年4,政通人和5,百廢具興6。乃重修嶽陽樓7,增其舊製8,刻唐賢今人詩賦於其上9。屬予作文以記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56;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57;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柳永敲門,開門的是滕府的家丁


    這位官人找誰


    柳永把自己的名牌遞給家丁看,說道:“我找滕知州,他在嗎”?


    家丁:l“在,隻是官人現在病中沒不便待客”。


    “那請你把這個轉交給他,就說我柳永已經來過了”。柳永轉身離開了。


    滕子京躺在床上,眯著眼睛瞅著,念道:“永遇樂(天閣英遊)


    天閣英遊,內朝密侍,當世榮遇。漢守分麾,堯庭請瑞,方麵憑心膂。風馳千騎,雲擁雙旌,向曉洞開嚴署。擁朱轓、喜色歡聲,處處競歌來暮。


    吳王舊國,今古江山秀異,人煙繁富。甘雨車行,仁風扇動,雅稱安黎庶。棠郊成政,槐府登賢,非久定須歸去。且乘閑、孫閣長開,融尊盛舉。”。


    滕子京看後,臉上變得更加難看了,一臉的生氣,病非但沒有好,反而加劇了。


    東京,玉宸宮。


    段素靈坐在鏡子前,看著日漸衰老的自己,她撫摸著自己的頭發,已經是兩鬢斑白。


    “雪海,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雪嗨迴道:“迴太妃嬢嬢,現在已經是正午時了,您該用膳了”。


    外麵的情況怎麽了,我被官家囚禁在這裏,外麵的小誌不通,不像你這般自由。


    迴嬢嬢,柳永現在在潤州為屯田員外郎”。


    “官家果然,一直都未曾重用過他”。


    段素靈起身,走了兩步,竟然不慎跌倒了,致辭,一直躺在床上,事事都要有工人伺候著。


    六年後,皇祐五年,東京城。


    柳永去世的消息,傳遍的整個東京城。


    段素靈一聽,便吐血,不久,便薨了。


    過度,便也隨了柳永而去。


    東京全城的歌姬,都歇業,祭拜他。


    謝玉英不遠千裏來的東京城,隻見柳永安靜的躺在幹木中。


    謝玉英的情緒有一些激動,怒氣道:“你就是趙香香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給誰看啊,一定是你殺了他,他沒給你寫過詞你就殺了他””。


    喂,你誰啊,像個潑婦一樣,居然敢在柳郎的棺木前撒野。


    心娘、陳師師、佳娘、酥娘徐冬冬等人,看在眼裏。


    心娘看不下去了,說了一句:”“好了,你們兩個人都別吵了,你們這麽吵,柳郎他不會安心走的”。


    是夜,深夜。


    謝玉英在房間裏,枕邊放著一本她整理吹來的柳永的詞集,她躺在床上,一隻手放在熱水瓷盆裏,瓷盆哩放著紅色的玫瑰花,瓷盆裏都染成了紅色。


    七日後,出殯之日,陰雨。


    趙禎站在城樓上,看著全京城的歌姬為柳永送葬,他的臉上,時而有一些生氣,時而又有點傷心。


    趙禎念道:“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心想:“柳永的一生,雖然未能複國,登上皇帝之位,卻一直活在花叢中,真真是瀟灑自在,不像我這般,不能封心愛的女子為換後,和她日日在一起”。


    趙禎轉過身去,朝著張貴妃住處而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自是白衣卿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LM冰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LM冰彬並收藏自是白衣卿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