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陰雨綿綿。


    時任知蘇州範仲淹正在官邸查閱卷宗,


    柳永撐著傘站在官邸前,那看門的上前問道:“來著何人”?


    “我是你們範仲淹可在,我是他的朋友,我是柳永,我本到睦州上任,近日途中經過此地,便想來拜謁”。


    柳永一邊說著一邊遞上了自己名帖,那人偶看便道:“原是柳團練啊,您等著,我這就去通報範知州”。


    不一會兒,那人出來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人領著他到了廳堂,範仲淹正在哪裏等著他。


    範仲淹起身:“柳兄,曾相見可還好”?


    柳永笑道:“還好還好”。


    “昔年,柳兄你落第數次,今日已經得以中進士,趕赴睦州任團練途中還來拜見我,想來也是你我兄弟情深,我大宋如今也是官員眾多,財政不負支出,我已正在想辦法,柳兄且先去睦州赴任,若此計能成,柳兄應該很快便會調迴京中,少則三年,多則五年”。


    柳永一聽,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道:“那就先多謝賢弟了”。


    是夜,蘇州官邸。


    “柳兄,來來來,今夜,你我不醉不歸”。


    範仲淹端著一杯酒敬酒,柳永一飲而盡,他連喝了三杯,微醉。


    在一旁的正在撫琴唱歌的歌姬,正唱著柳永的詞:“漸覺芳郊明媚,夜來膏雨,一灑塵埃。滿目淺桃深杏,露染風裁。銀塘靜、魚鱗簟展,煙岫翠、龜甲屏開。殷晴雷,雲中鼓吹,遊遍蓬萊。


    徘徊。集旟前後,三千珠履,十二金釵。雅俗熙熙,下車成宴盡春台。好雍容、東山妓女,堪笑傲、北海尊罍。且追陪,鳳池歸去,那更重來”。


    柳永放下了酒杯,站了起來,嘴裏念叨著:“蟲蟲,春去春來,我們迴不到從前了,迴不去了”。


    柳永歪歪扭扭的走出官邸,隻見謝玉英撐著一把傘站在雨中,見柳永快要摔倒了,謝玉英便走過去扶著他。


    謝玉英很少關切的說著:“柳七哥哥,你這是怎麽了,為何喝了如此醉,走吧,我們迴去吧”!


    柳永甩開她的手,拔出自己手中的佩劍,一片亂舞,樹葉被劍氣所傷,在雨夜風吹中飛舞,讓見被插在地麵上。


    深夜,城門外,有一人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翌日,雨停了,城門下,有很多人都在圍觀,官兵很快來人,將那屍抬走了。


    範仲淹看了看那屍體的傷口,對身邊的侍衛說著:“去查一下他的身份和來曆”。


    那侍衛看了看屍體說著:“此人定是天地閣的刺客,你看,他的腰牌,此人跟那柳永拖不了幹係,江湖上一直有傳言說那柳永就是柳三變,名義上是已故國子博士柳宜之子,但是實則是南唐皇長孫,而這個天地閣就是為他所建立的,為的是匡扶天下,反宋複唐”。


    範仲淹看了看衙門的門,思慮著,片刻道:“這會兒子,興許他已經出城了,這人,在我的底盤上,也沒捅出什麽簍子來,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吧,這件事情就此作罷”!


    城外,長亭。


    謝玉英端著一杯酒,含淚道:“這本詞集是我親自手抄的稿子,裏麵都是你寫的詞,我到處去收集來的,今日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但是我會一直在這等你再來”。


    柳永從謝玉英的手中接過那本子,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不過兩三年而已,我這一生身邊從來不缺少女人,但是你們每個人,都是特別的,是我這一生不可或缺的,正是因為有你們,才會有這本”柳永一手拿著那本詞集對著謝玉英說著,一手抹掉謝玉英眼角的淚水。


    一人策馬歸去,一人含淚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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